古芹和兒子坐上車離開南宮家住宅,透過車窗,含恨的目光冷冷盯著簡惜。
“真是該死!沒想到她竟然找靳司琛當靠山,拿下集團的管理權!”
一開始,簡惜搭上靳家,她心里就有憂慮,怕她成為兒子上位的絆腳石,如今她的預想全都變成現實。
“她找靳司琛當靠山不奇怪,奇怪的是她為什么非要爭管理權?”南宮傲語氣森然。
“是啊?你說為什么呢?”古芹也感到不解,皺著眉分析:“她說是為阿錦保住位置?”
“我在想……她為什么那么肯定阿錦會回來?”
古芹聽到兒子這話,背脊一陣發寒:“難道她有阿錦的消息?”
南宮傲瞇起眼睛看著車窗外,眼底一片陰暗:“我不確定,不過我相信,她肯定有什么消息。”
古芹心頭一震,急了:“那怎么辦?都是那些不靠譜的廢物辦事不利,讓他們把人解決了,現在卻弄了個下落不明!”
沒看到南宮錦的尸體,她真的不放心。
本以為借這次機會先讓兒子坐上家主的位置,就算南宮錦沒死,等他回來,事已成定局,孰料好機會被簡惜截走了!
南宮傲依舊看著外面,眼中閃過狠戾:“沒事,不管是南宮家還是集團,我都安排了人,只要他敢出現,我的人第一時間劫住他。”絕不會讓南宮錦安然無恙的出現!
他的布置不止這些,暗中還派了人在城內搜查,不管南宮錦躲在哪里,只要他活著,還在城內,遲早會被找到。
“我還是不放心……偏偏那個南宮曦又出來擋道,我還以為這次香水配方泄露的事足以打壓她,她還真是根野草,那么快就掙扎起來,說來說去還是那個小川沒用!”古芹恨恨的說著。
好在小川沒有把她供出來,不然她現在的麻煩更多。
半隱在陰暗里的南宮傲靜默了片刻才不疾不徐的道:“既然是擋道的石頭,除掉就是了……”陰沉的聲音透著嗜血的殺戮。
古芹深吸一口氣,不否認,她也有過這種想法……只是有點顧忌簡惜有靳司琛撐腰。
……
好姐妹重聚,自然是要下館子慶祝一番。
于是兩人就帶著靳司琛和南宮燁,到她們以前經常吃的那家麻辣串串店。
點餐的時候,簡惜特別說明只點三人份,靳司琛不能吃。
“小曦,串串這種人間美味你不讓靳總嘗嘗,也太殘忍了吧?”顧雨珊第一個為他打抱不平。
“他的胃不好,不能吃辛辣刺激的食物,只能清淡飲食。”簡惜解釋了后,轉頭雙手捧住男人的臉,哄道:“你先忍忍,回去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好。”靳司琛也就簡單的回一個字。
顧雨珊瞧著兩人,沒想到靳司琛現在那么聽簡惜的話,真是羨煞旁人!
“靳總,你什么時候那么婦唱夫隨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她忍不住調侃。
“那你說他什么風格?”簡惜有些好笑的看向她。
“就是……高高在上,不近人情,尤其是拒女人千里之外那種……”而不是眼前這樣,分明一副高冷冷俊的樣子,偏偏對著簡惜的時候像一只忠順的狼狗。
簡惜忍不住笑:“其實……他平時是有這種毛病不錯,不過被我馴化了而已。”說完很自然是雙手勾上男人的脖子,眨巴著眼睛:“是不是?靳總?”
靳司琛熾熱的大掌掐上她的腰,低頭刻意湊到她耳邊,壓低的嗓音帶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等下我們回家,你就知道是不是了。”
簡惜耳根一熱,幾乎在一瞬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已然羞窘得說不出話。
“喂,你們兩個,從南宮家就一直在秀恩愛,到這里還要秀?好像誰不會秀似的!”
南宮燁話落,伸手勾住顧雨珊的脖子,把她拉過去,直接在她唇上重重的印下一吻!
搞得顧雨珊措手不及,臉一下就紅了。
簡惜見狀,趁機推開靳司琛,真想給南宮燁鼓掌,學著顧雨珊剛才的口吻調侃:“雨珊,你的臉怎么紅了?”
“我就是喜歡她這樣,太可愛了!”南宮燁勾起她的下巴,邪氣的彎著唇。
顧雨珊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我警告你,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隨便偷親我!”
南宮燁一副受傷的表情:“親愛的,吻你是我身為男朋友的權利。”
簡惜微笑的看著分明是打情罵俏的兩人,真難以想象,他們會走到一起。
顧雨珊將來會成為她的三嫂?想想她們的緣分夠深的。
這一次顧雨珊獲得公司重用的機會,去Y國學習服裝設計,南宮燁也找了個借口跑去了Y國,看來是追妻去的。
“小惜,聽說你們已經訂婚了,不然我打算親自為你設計訂婚禮服。”顧雨珊很滿足的吃著串串,一邊道。
還沒等簡惜開口,一旁的靳司琛冷不丁道:“你可以為設計婚紗,等我們結婚的時候穿。”
顧雨珊突然被嗆到了,一陣咳嗽:“你……你們又要結婚了?”
簡惜也很詫異的看向他,這件事不是還沒商量好嗎?
靳司琛依舊波瀾不驚的神情,淡淡反問:“我們不能結婚嗎?”
顧雨珊莫名被他的氣勢一震,連忙笑道:“能、能……”
和顧雨珊聚餐結束,簡惜沒去實驗室了,乖乖回去給某人做晚餐。
公寓里,靳司琛坐在餐桌邊,簡惜在旁邊看著他吃飯。
她雙手托著腮幫,一眨不眨注視著眼前過分英俊的男人:“你真的要和我結婚嗎?”
男人聞言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優雅的進餐,吞下嘴里的食物才對上她的目光:“你不想?”
簡惜雙手絞在一起,有些猶豫:“也不是……只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哪里好?”男人眸光幽沉了幾分,定定直視她,有種懾人的氣息。
被他那樣的目光盯著,她倒是難以開口了。
“要不你等我找回我哥,再談結婚的事好嗎?”
“我也沒逼你現在就嫁給我。”他微挑眉道。
不知道為什么,簡惜暗暗松一口氣,明知道結婚是不可避免的事,但心里還是會抵觸。
不是抵觸他,也許是對結婚這種事有了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