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香薇被簡惜選為代言人的第二天,網絡上有人爆出她的黑料。
先是曝光她平時在各種餐廳酒店當服務員,甚至還爆出她晚上在酒吧里陪酒,私生活非;靵y不檢點。
還有致命的一點黑料是,她讀大學的時候還沒畢業就懷孕了,后來被學校開除,未婚先孕身下孩子。
沒有人知道她孩子的父親是誰,也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也就是說她大學的時候已經不檢點,和很多男人廝混。
這些黑料一出來,如果簡惜繼續用她當代言人,肯定會影響香水品牌的成立和信譽,除非……她換掉陶香薇。
辦公室里,簡惜把ipad遞給陶香薇,神情嚴肅道:“你看看這些都是你的黑料,上面曝光的事是真是假?”
她的黑料在網上瘋傳后,今天已經接到很多謾罵詛咒她的電話。
她此刻神經已經有點衰弱了,不知道那些人怎么獲得她的信息和號碼,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
她被罵還是其次,唯一擔心的是女兒會被影響,畢竟網上傳她是父親不祥的野孩子。
簡惜看出她臉色不佳,情緒也不是很穩定,并沒有追究她責任的意思,只是想把事情問清楚。
“你要明白,如果你還想當我的代言人,你就得跟我坦白,不然我沒法解決這些黑料,更嚴重的是,你會被取消代言資格!焙喯е币曀。
陶香薇心頭一震,好不容易才獲得的機會,莫名其妙被這些黑料給弄沒了,相當于要到手的錢飛了,她當然不愿意!
“我平時確實在酒店和餐廳當服務員,不過這也是一份正當職業,只是出賣勞動力換取生活費,這一點不可恥吧?”
簡惜聞言點點頭:“我沒說服務員就不能代言我的香水,但上面說你在酒吧陪酒……”這事她曾經親眼目睹,那一次還是她通知南宮錦去接她。
陶香薇神色沒有任何異常,依舊坦然:“是,我也陪過酒,但不是他們說的那樣不堪,我的工作只是陪客人喝酒,僅此而已,沒有其他交易!
“好,我相信你說的,那最后一點,你學業沒有完成就懷孕,然后被學校開除了?”
說到這一點,陶香薇臉上終于有了變化,垂下的眼眸里一片復雜幽光,身側的手也不自覺抓緊。
這一次簡惜沒有催促,靜靜等她回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陶香薇終于壓下胸口翻滾的情緒,故作輕淡的道:“對,這個爆料沒錯,我確實在大學里懷孕然后被開除了,也確實未婚先孕,現在成為了單親媽媽。”
她不知道的是,辦公室的門口,南宮錦不知何時站在那里,隔著一扇門,聽到她的坦白。
南宮錦瞳孔狠狠收縮,她沒有完成學業,還懷孕?
不,這怎么可能?那時候他們還在一起,她有沒有懷孕他會不知道?
難道是……分手后,她遭遇什么不測?
他們分手的時候,她的確還沒完成學業,但那時候她好好的,并沒有懷孕的跡象。
她說謊,他不信她這些說辭。
想要推門進去問個明白,這會卻聽到簡惜問她:“那孩子的父親呢?”
南宮錦的腳步頓住,緊抓著門把手沒有推開,全身神經都繃緊了,顯然很在意這個答案。
這些爆料勾起陶香薇過去的記憶,心里除了對那個男人的恨和憤怒,再無其他。
“死了。”她那樣輕描淡寫的吐出兩個字,那個男人就算活著,但對她來說和死沒有區別。
南宮錦聽到了她的回答,和上次的一樣,心一點點往下沉,說不出什么滋味。
簡惜心底一陣感慨,怎么覺得陶香薇的經歷和自己有點像?
都是單親媽媽,孩子從小就缺失父親……
只是她心里有個疑問,陶香薇的孩子不是南宮錦的嗎?
不過他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或許孩子真的和她哥無關。
“我該說的都說了,如果你覺得我的身份沒資格代言香水,你給我一筆違約金,我們之間就沒什么合作了!碧障戕毙挠羞z憾,但她想要的還是錢。
簡惜回過神,隨即道:“我只是讓你跟我坦白,現在事情已經了解清楚,我可以幫你把黑料都壓下去,我們依然可以繼續合作。”
陶香薇怔了怔,遲疑道:“你……你還要我當代言人?”心里不無驚喜。
“當然,除非是你不想!
“我想,我當然想!”陶香薇禁不住欣喜道。
“我不同意!”南宮錦推門進來,直接反對。
兩人看到他突然出現都一驚,更吃驚的陶香薇,雙眉一瞬緊皺,她剛才說的話,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哥,簽代言人是我的事,你不同意也沒用!焙喯дJ定了陶香薇,她的氣質最符合為她香水做代言。
“何況,她本人也同意了,你也沒權利替她做主吧!彼终f了句。
南宮錦冷睨她一眼,并不想和她說什么,直接走過去扣住陶香薇的手:“你跟我走!”
“你干什么?”陶香薇拒絕,臉上寫滿對他的抗拒。
“我們談談。”不由分說抓緊她就走。
“哥!她現在是我的人!”簡惜沖門口喊了句,輪不到她阻攔,南宮錦已經把人帶走了。
不過她清楚,南宮錦不會對陶香薇做什么,有些事還是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
簡惜最后喊那一句的時候,靳司琛正好出現,正好聽到她的話。
男人斂著俊容走進來,意味不明的挑唇,有點涼意:“你說誰是你的人?剛才那個女人嗎?”
簡惜將他上下打量一眼,不答反問:“你怎么又來了?”這男人最近真的很閑,總是在眼前晃。
“我今天第一次踏進這里,什么叫又?”他邊說著走到她面前,長臂一伸撐在辦公桌上,俯身靠近坐在椅子上的她。
男人身上清?襻臍庀鼑^來,簡惜皺了皺眉,一抬頭卻撞上他堅毅的下巴,額頭頓覺一陣吃疼。
還沒緩過來,下巴被他挑起,一張如雕刻般冷俊立體的臉出現眼前,狹長鷹眸淺瞇,直直盯著她,薄唇微啟:“你……該不會看上那個女人了吧?”
她要是喜歡女人,那他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