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沒明白他這話,但沒有深思,看了眼自己一身狼狽,自己都忍不住一笑:“我這就去洗洗,你先坐。”
她說完又看向兒子:“星辰,你先幫媽咪招呼叔叔。”
“沒問題。”簡星辰馬上去把上次還沒下完的象棋盤端出來:“叔叔,我們接著上次繼續?”
“好。”靳司琛奉陪到底。
簡惜看看他們,又有種恍惚,他們真的很像父子。
她心弦一繃,不敢想下去,轉身進了浴室。
簡惜清洗完畢后出來,正好聽到小家伙興奮的大聲說:“將軍!我贏了,這次我贏了!”
她走到客廳,看到兒子得意忘形的手舞足蹈,靳司琛則是淡勾著唇,沒有一點輸了的頹喪,反倒有種大將的風范。
小家伙看到她,立馬跑過來報喜:“媽咪,我這次贏了叔叔!”
“是嗎?那么厲害?”
小家伙一臉傲嬌:“我就說我一定會贏!”
“贏了也不能驕傲。”簡惜點一下他的頭,真有點擔心靳司琛不高興。
她偷瞄他一眼,他依舊神色如常,沒什么不高興的樣子。
也對,他怎么會小氣到跟孩子計較?
“你們繼續玩,我進去把頭發吹干。”她對靳司琛說了句,然后進房間。
簡惜坐到梳妝臺前,開了吹風筒把長發吹干,身后倏然出現一道身影,她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的吹風筒被人拿走。
她驚詫的看向梳妝鏡,里面照出男人欣長身軀,他手里拿著吹風筒幫她吹頭發。
她更加不好意思了,連忙要拿回吹風筒:“我自己可以……”
“不要動。”男人只是沉聲說了句,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架勢。
簡惜心有忐忑的坐著,不敢亂動,由著他幫忙吹干頭發。
男人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偶爾觸碰到她的皮膚,她總會感到心驚,堂堂的集團總裁,他那雙手是簽上千上億項目的單子,怎么幫她吹起了頭發?
“可以了。”
在她出神的時候,他幫她吹干了頭發。
“嗯……謝謝。”她現在對他越發客氣了。
靳司琛皺皺眉,淡聲說了句:“不謝。”
他接著說:“我要回公司了,你送我。”
他這個時候提出任何要求,她都不好拒絕,她馬上道:“好。”
簡惜讓兒子乖乖呆在家,她送靳司琛下樓。
車已經在等著他,她送他到車邊,看著他上車。
男人看向車外的她,冷不丁道:“上來。”
“嗯?”簡惜不解,她今天不用去公司。
“有些事要跟你談。”他眸光幽深的直視她。
簡惜莫名覺得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她滿心疑惑的坐上車,車門隨即被關上,她發現車里就他們兩人,司機和易繁都站在車外。
她有些緊張了:“靳總?”
男人把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把這個簽了。”
她低頭看去,文件上四個大字:結婚協議!
簡惜驚詫不已的看向英俊的男人,他為什么要給她這份結婚協議?
“靳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好半響,她才勉強扯唇。
男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協議上面寫得很清楚,我現在需要一個妻子,而你的孩子需要爸爸。”
簡惜剛才簡單看過了協議,他的意思是他們結婚但隱婚,她成為他名義上的妻子。
但她還是不明白,他為什么選她?
“靳總,我的孩子是需要爸爸,但不一定是你。”
“必須是我。”他接著她的話,他這話十分霸道。
簡惜奇怪的看著他,對上他深湛的黑眸,只聽他一字一句道:“五年前,君御酒店。”
他這話一出,簡惜的心弦猛地收緊,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情緒已然有了波動:“你……”
“我就是那天晚上和你在酒店過夜的男人。”他如此冷靜將她一直要尋找的答案說出來。
簡惜徹底驚怔住了,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是震驚也是不敢相信。
好半會,她才緩緩回過神:“不……不可能,不是你,怎么可能……”她搖頭,不相信他說的。
那一晚是陸欣晴設計了她,何況那些艷照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他!
他的手伸過來,他的掌心里躺著一枚耳釘,看到那耳釘,簡惜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拿起耳釘仔細打量。
這是那一晚她遺失的耳釘!
原本這耳釘是靳浩言特意為她定制的,上面還刻著他們名字首字母的縮寫。
這會,她看到耳釘上果然有JJ兩個字母,所以這的確是她遺失的耳釘。
“這個耳釘怎么在你這里?”她胸腔里的情緒已經開始翻滾,有什么呼之欲出。
靳司琛依舊非常鎮定,只是注視她的黑眸非常懾人:“我在酒店的床上撿到的。”
簡惜一瞬忘了言語,就那樣驚怔的望著他,大腦甚至有一刻的空白。
她懵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那一晚和她發生關系的男人竟然是他?!
她不明白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她那時候根本不認識他,為什么是他?
難道陸欣晴也設計了他?
不,按理說陸欣晴還沒那個膽量。
那么艷照上的男人又是誰?
她這下是徹底亂了。
靳司琛看她臉色一陣變化,還一副難以接受的樣子,他眸光沉了沉,瞇起的眸子透出一絲危險:“怎么?知道那一晚的男人是我讓你很失望?”
簡惜這會還沒理清思緒,自然也沒注意到男人語氣的變化,沒感覺到危險。
她垂著眼眸,失魂落魄的模樣,喃喃自語一般:“怎么會是你……”這么說他是星辰的爸爸?
她這個樣子讓他心頭一陣陰郁,嗓音冷冷:“不管你接不接受,五年前和你睡的男人就是我,而我也是你兒子的親爸爸,為了孩子,也為了你我都好,這份結婚協議你最好是簽了。”
聽他這語氣是沒得商量?
簡惜看向手中的結婚協議,她還沒緩過情緒,現在又得面對這份協議,她當然不愿意就這樣糊里糊涂簽字,和他成為夫妻,即使是名義上的。
她抿了抿唇:“靳總,就算你是星辰的爸爸,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結婚,不是嗎?”
“難道你想今天的事再發生一次?”靳司琛淡睨著她。
簡惜身子一顫,今天的事……他是指梁雁綁走星辰去做親子鑒定?
她皺皺眉,這和他們結不結婚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