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傅聽到雷暴說的話之后,朝著蘇狂看了過來,頓時愣了一下,臉上帶著憤怒的表情,對著雷豹喝了一聲,“我說雷豹,你這人辦事怎么這么不靠譜,我讓你找了一個幫手,不是讓你找了一個學徒,你看這個人年齡才多大,
就算他從娘胎里邊學武,他有有什么能力和資格去對付雷虎,你似乎忘記了去年雷虎在尋找你麻煩的時,那在這里造成了多大的破壞,這一次他又氣勢洶洶的趕了過來,你以為像這樣的小魚小蝦能夠抵擋得了它嗎?”
蘇狂默默的看了一眼陳師傅,這個人說話的時候,下巴上的胡須一動一動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山羊先生,不是此時對著雷豹破口大罵,而雷豹則是一臉羞憤的聽著,根本不敢反駁這件事情,倒是頗有些耐人尋味,這個陳師傅地位可是挺不一般的。
雷豹被陳師傅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之后,這才怯怯懦懦的開口說道,“師叔,我知道,雷虎的強大,但是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也實在找不到比面前這個年輕人,實力更強悍的人了,其實我覺得他比雷虎也差不了多少,再說這一次有師叔出馬那雷虎不就是手到擒來嗎?我叫過來這個小兄弟,就是為了增加保險。”
原來這個脾氣暴躁的陳師傅竟然就是雷豹所在門派的師叔,難怪他有這么強悍的實力,而自己以前卻根本沒有聽說過,現在蘇狂心里有些難受,這是因為他在都市里面見到了太多太多以前未曾碰觸到的高手。
看來自己之前還真的是坐井觀天,以為這天底下就他武功數一數二,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樣,似乎實力更強悍的人都隱藏了起來,根本沒有被外界發現。
蘇狂在聽到雷豹說的話之后,心里非常的鄙視雷豹這一種為人,如果不是心性足夠堅強的話,早就忍不住開始出聲指責雷豹了,不過,眼睛里邊冷冽的光芒也更加明顯。
陳師傅明顯還是非常看不起蘇狂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坐了下去,說道,“我看你純粹是胡鬧,剛才我在洗手間里面聽到說,你要給他200萬的現金,你別光拿著這些誘餌來吸引他,要知道,在雷虎的手下,這小家伙能夠活命都算不錯了。”
雷豹臉上非常的尷尬,看了一眼蘇狂,歉疚的笑了一下,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他師叔在這里,也根本就沒把蘇狂多么放在心上,不然的話也不會就這么毫無誠意的表達自己的歉意,最起碼也應該出聲替蘇狂好好的解釋。
坐下去之后,陳師傅眼皮一翻,對著蘇狂問道,“聽雷豹說,你的實力還是非常不錯的,那么你是在哪里學過武呀,我可再次提醒你一下,雷虎可不是好惹的。”
蘇狂淡淡的看了一眼陳師傅,心里突然有了一絲好奇,他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天心宗到底是什么樣的門派,或許可以通過陳師傅這方面了解一下,于是隨意的開了口,說道,“天心宗。”
陳師傅翹著二郎腿,手里端著紅酒,正準備喝下去,在聽到蘇狂所說的天心宗的時候,震驚的突然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蘇狂,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就連雷豹在那里,眼睛里面都泛著奇異的光芒,這倒是讓蘇狂有些難以理解了,難道說天星宗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門派嗎?可是為什么自己從來就沒有聽說過。
陳師傅非常慎重的上下打量了蘇狂幾眼之后,這才帶著一絲慎重的表情,對著蘇狂問道,“你說你是天心宗的?不知道,天星子老師傅現在怎么樣?現在修煉到什么境界了?”
蘇狂非常的疑惑,也有一些郁悶當時由于他的心思都不在天星宗身上,雖然說那個白胡子的老人收下他當徒弟了,可是,他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也沒有去詢問他師傅的姓名,就這么風風火火的,再次回到了成州市,現在被陳師傅這么一問,蘇狂頓時有些膛目結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難道說那個白胡子就叫做天星子嗎?
陳師傅原本就對蘇狂非常的懷疑,所以這個時候就仔細的盯著蘇狂的眼睛,看到蘇狂眼中的疑惑之后,也就明白了過來,冷笑著說道,“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你根本就不是天心宗里面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從哪一個人嘴里得到天心中這個名字的,竟然敢來忽悠我,想想也是在情理之中,這么強悍的門派怎么會收下像你這樣的人,小子,你在這里招搖撞騙,也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
雷豹此時看向蘇狂的時候,眼睛里面也帶著深深的疑惑,就在陳師,傅剛準備在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隨后有人突然撞開了門,有兩三個渾身血跡的年晚點滿臉惶恐的對著雷豹喊道,“豹哥,雷虎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豪邁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先是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雷豹,這一年沒見,我對你是非常的想念,也不知道你有沒有想念我這個師兄,去年給你說,我只是想要分你一半的勢力,咱們做一個平起平坐的師兄弟不好嗎?
非要用一些陰謀詭計,竟然忽悠老子喝藥,如果不是老子命大,還真的被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給害了,這一次老子找你討要去年你犯下的錯誤,所以你要把另外一半的勢力也交給我,說不定還真的可以饒你一條性命。”
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走了進來,這讓蘇狂頓時瞪大了眼睛,剛才聽這個人的聲音,在蘇狂的想象之中,應該是一個身高七尺,體重在200多斤的大漢,但是當看到這個人出現之后,這才明白過來。
有的時候真的是不能通過聲音來描述一個人的,這個叫做雷虎的人,眼睛里邊帶著冷戾嗜血的光芒,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一看就是一個猙獰恐怖的人,此時正雙眼死死地盯著雷豹,而雷豹臉色變得一片煞白。
雷豹強制硬撐著,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驚慌,說道,“你也不要太過囂張,你看看坐在旁邊的是誰。”
雷虎順求雷豹所指的方向,看向了,坐在那里,故作一臉坦然卻非常緊張的陳師傅,當看到這個人之后,雷豹突然怒吼了一聲,指責陳師傅的臉,瘋狂的喊道,“陳師叔,想不到你竟然出山了,看來這一次你是想要站在雷豹那里要對付我了,原本我還對你有意思的恭敬之心,畢竟你和我師傅也算是不錯的關系,可是現在,你已經鐵定心站在雷豹那里,那就別怪我一起對付你們了。”
陳師傅聽聞此言之后,在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酒桌上面的酒瓶竟然齊齊蹦起來,足足有十幾公分高,然后全部摔落在地上,一時之間滿包間的各種酒香味混雜在一起,陳師叔吹胡子瞪眼,憤怒的看著雷虎說道,
“雷虎,你不要在這里囂張,我既然下山了,那就替你師傅收掉你這個混蛋徒弟,據我所知,你師傅并不是病死的,他的死亡原因沒有那么簡單吧。”
雷豹聽聞此言之后,雙眼立即死死的看向了雷虎,他心里從來沒有懷疑過雷虎所說的,師傅是病死的話,因為當時他們在門派里面學武的時候,雷虎還沒有這么乖戾,對師傅非常的尊敬,并且師傅對他們也是非常好的,盡心竭力的教他們習武。
只不過自己實在太過混帳,而雷虎那個時候非常的勤奮用功,現在聽到陳叔叔說的話,雷豹心里竟然產生了一些懷疑。
雷虎愣了一下,沒想到陳師叔竟然懷疑師傅的死因,不過今天他已經鐵定心要殺掉這兩個人了,于是毫不客氣的說道,“呵呵,陳叔叔,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你,也只能怪那個老頭太能閑言碎語,也太過自私自利,
老子不就是想要多學一門功夫,他竟然說要留給雷豹這個混蛋,我不知道雷豹有什么好的,不愿意學武,還到處惹是生非,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既然這樣,那我就只能除掉他了。”
雷豹突然猛的站了起來,雖然他在成州市這一片兇名累累,但是對他師傅還是非常尊敬的,現在聽聞此言,原來是雷虎把自己的師傅給殺掉了,非常的憤怒,對著陳師叔說道,“陳師叔,這一次,我懇請你一定要給我師傅報仇,你提出的那個條件,我答應你了,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一定會幫你完成的。”
陳師叔聽到雷豹的確切答復之后,臉上并沒有露出興奮的表情,仍然是一臉沉重的看著雷虎,他知道雷虎現在的實力跟他師傅相差都沒多少,甚至一定程度上還比他師傅更要強悍一些。
因為這個人心狠手辣,不像他師傅那樣心慈手軟,如果動起手來自己有多少的勝算還是未曾哥知道,而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坐在角落處的蘇狂正一眼不眨的盯著雷虎,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