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車子停在望江大酒店門口的時候,蘇狂朝著林芳看了一眼,看到他捏緊的雙拳,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之后,蘇狂笑了一下,“林芳,你好歹也是我蘇狂的人,不要給我丟臉。”
林芳聽到蘇狂的話之后,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的表現(xiàn)讓蘇狂有些不滿,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色說道,“我知道了。”
看到門口站著的四名警察,蘇狂還不忘記開玩笑來調(diào)解林芳的心情,“你看你手下的人就已經(jīng)在迎接你了。”
羅強不失時機的說道,“就是嘛,我們的林芳局長還是很有排面。”
這一次,蘇狂只帶了羅成過來,人多的話可能會出現(xiàn)難以預(yù)料的變數(shù),所以并沒有讓雷雷和蔣麗麗一起過來。
可是林芳的表現(xiàn)并沒有輕松,沉穩(wěn)的說道,“這四個人并不是我的直系屬下。”
說話的功夫,三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望江大酒店門口,四名警察中站出來一個身材精壯的警察,先是對林芳見了一個禮,“林局長,晚上好。”
林芳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但是蘇狂要邁步進去的時候,卻被警察攔了下來。
蘇狂眼中露出玩味的表情,并沒有說話,要看林芳會怎么對待這幾個警察?
林芳看到警察的舉動之后,臉色一寒,自己的屬下竟然連自己的頂頭老大都敢阻攔,是真的不給他臉面,“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的客人你也要阻攔?”
這名警察不亢不卑的說道,“林芳局長,剛才趙市長交代過,身份不明的人不能進入。”
林芳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差點沒忍住,直接甩這個警察一巴掌,但是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只能打消了這個念頭,“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他是我的朋友,你現(xiàn)在再敢說一個不字,明天直接到我辦公室遞交辭呈報告。”
林芳說的話已經(jīng)非常嚴(yán)厲了,但是這個警察卻沒有一點屈服的意思,“對不起林芳局長,這是市長交代下來的。”
蘇狂在這個警察把自己攔下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這幾名警察正是趙市長安排過來,甩林方臉面的,也可以見得林芳在警局里邊日子并不好過。
蘇狂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今天晚上有熱鬧了,就淡淡的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那行,林局長,那你就先進去吧,我一會兒自己進去。”
林芳愣了一下,知道蘇狂自有主張,臉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對著四名警察中哼了一聲,“既然趙市長是你們的主子,那你們明天就去找市長那里報到吧,我林芳這里養(yǎng)不下你們幾個。”
四名警察臉上滿是不在乎的樣子,那個身材精壯的警察,甚至還露出一絲冷笑。
羅成在旁邊低聲說道,“蘇狂,你要找誰來解決這件事情?”
蘇狂的心里確實有一點發(fā)愁,讓自己認識的部長一類的人來壓迫這個小小的市長的話,明顯有些不合適宜,就算是讓石堅來處理這件事情,也有些大材小用。
羅成看到蘇狂猶豫了一下,笑著說道,“那我給省里邊的劉書記打個電話吧。”
蘇狂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現(xiàn)在用不著,讓我們川府市的墻頭草李書記過來吧。”
話音剛落,就看到酒店門口駛來一輛車,從車上下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胳膊上夾著一個黑色公文包,站在他們旁邊的竟然是之前發(fā)生過沖突的,禿頭男子趙飛。
趙飛的眼神非常尖,直接就看到了被攔在酒店門外的蘇狂和羅成,直直的沖了過來,“趙市長,這兩個人就是我跟你說的,在酒吧里面碰到的毆打我的人,現(xiàn)在警察正好在這里,快把這兩個人抓起來。”
蘇狂看了一眼趙飛所說的趙市長,心里暗暗想到,這個人看起來氣質(zhì)挺不錯的,但是卻是一個不長腦子的人。
趙市長走到蘇狂和羅成面前,上下打量了幾眼,“一看你們就不是什么好人,毆打官員,還敢在這里逗留,你們幾個把這兩個目無王法的人帶走,嚴(yán)加審訊。”
趙飛滿臉得意的表情,“趙市長,他們哪里是在這里逗留,是想要進去酒店里面蹭吃蹭喝,卻被攔了下來,我之前見他們和林芳走在一起,他們會不會是林芳叫過來擾亂會場秩序的無賴人員。”
蘇狂看著趙飛和趙室長兩個人一唱一和,一下子給他和羅成扣上了各種帽子,還把林芳也攪了進去,頓時有些啼笑皆非,這兩個人肯定是把剛才自己和羅成被攔下來的場景看在眼里,故意來損他們,要把自己和羅成抓走,并牽連上林方。
羅成根本沒有受過這種氣,好幾次都想站出來指責(zé),但是都被蘇狂暗中拉住。
蘇狂淡淡的說道,“想不到川府市里邊竟然有官威這么大的人,你們扣的帽子我們可承擔(dān)不起,我們在這里只是等一個人而已。”
趙市長不耐煩的說道,“我管你們等什么人?快把這兩個人帶走,維持好會場的秩序。”
蘇狂冷冷的看著走過來的四名警察,只要他們敢動手,就會把這四個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教訓(xùn)一頓,甚至不介意讓趙市長暗中吃一些苦頭。
蘇狂還是放下了這個念頭,對著停在不遠處的一輛轎車喊道,“李書記,看了這么長時間的熱鬧,你也該站出來說兩句話了吧。”
其實李書記早早的來到了望江大酒店,他想要從今天的交鋒中看出來哪一方的勢力更占據(jù)優(yōu)勢,在蘇狂和羅成被攔下來之后,想看到蘇狂要怎么解決這件事情,沒想到他竟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心里頓時有些后悔,真的不該來趟這趟渾水。
李書記下車之后,對這蘇狂歉疚的笑了一下,“剛才處理了一些事情,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情況。”
說完,對著趙市長說道,“趙市長,這兩個人是我的朋友,你不會連我的朋友也要阻攔吧。”
趙市長直直的看著李書記,簡單明了的說了一句,“李書記,你真的想好了?”
蘇狂聽到趙市長直接說出威脅李書記的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樣也正好,這是逼迫李書記站位了。
李書記現(xiàn)在心里真的是天人交戰(zhàn)一般,蘇狂和羅成這兩個人到底有什么樣的能耐,并沒有讓他有一個直觀的了解,可是這個趙市長卻是田省長的直系人馬。
李書記猶豫了一會兒,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剛才自己已經(jīng)說出了這兩個人是自己朋友的話,如果現(xiàn)在否認的話,不就是自己扇自己的臉嗎?
“趙市長你說這句話我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們是我的朋友,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
趙市長冷冷的看了一眼蘇狂和羅成,對著李書記只說了一個字,“好。”
然后就帶著趙飛直接走了進去。
李書記看著離去的趙市長,對這蘇狂試探著說道,“我已經(jīng)提醒過林芳,這一次趙市長就是針對他的,你們現(xiàn)在過來是不是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蘇狂頭也不回的走進大廳,“這需要什么準(zhǔn)備的,李書記想的也太多了。”
李書記干笑了幾聲,“我還有些事情要吩咐人去辦,你們先坐,我一會過來。”
說完就朝著角落處走了過去,蘇狂淡淡的看了一眼,知道這個李書記還是不想趟太過渾水,帶著羅成走向了另一邊。
林芳此時坐在主席臺上旁邊坐著幾個穿著制服的人,還有幾個穿著西裝的人,應(yīng)該是川府市有頭有臉的家族勢力了。
趙市長則坐在主席臺的另一邊,周圍簇擁的人非常多,趙飛沒有資格進入其中,只能在邊緣處對著蘇狂和羅成投以憤怒的眼神。
羅成四處看了看,對著蘇狂說到,“蘇狂,你計劃怎么辦?”
蘇狂看著面前的酒杯,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想不到小小的川府市竟然還有這么多的跳梁小丑,那我們就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讓這些呼喝聲最大的跳梁小丑自己跳出來,然后一網(wǎng)打盡,徹底給林方疏清道路,也順便讓我們的李大書記過的舒坦一些。”
羅成嘿嘿一笑,豎起一根大拇指,“高明,那我們就看戲吧,但愿林芳能夠理解你的意思,能夠撐得住。”
蘇狂朝著臺上的林方看了過去,淡淡的說到,“林芳如果這點能耐都沒有,那就不是我能夠看中的人,放心吧,林芳的表現(xiàn)不僅僅是忍耐,你等著好戲看吧。”
羅成聽了蘇狂的話,朝著正喝著茶水一語不發(fā)的林方看了過去,這樣的人被蘇狂這么贊賞,如果能夠被自己所用該多好。
就在這個時候,羅成看到從門口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立即對著蘇狂喊道,“咦?蘇狂,你看,云菲菲怎么過來了?”
蘇狂朝著門口看了過去,云菲菲跟在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身后,云菲菲和這個男子有幾分相似,應(yīng)該就是云菲菲的父親了,他們這個時候過來,看來是得到了邀請。
云菲菲并沒有看到蘇狂和羅成,只是朝著主席臺上的林芳看了一眼,然后跟著父親朝著趙市長那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