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的了信息,在房里轉來轉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怎么會被云擎在張宛儀的胃里找到那些草藥呢?
好在他在刑部也是有點關系的。當下他將心腹侍衛喚來耳語了一番。
云擎找到了云翼的露出來的馬腳就和打了雞血一樣,連夜去了刑部大牢,提審了替張宛儀看病的太醫和外面的一個郎中。
太醫直喊冤啊,一口咬定當初他給張宛儀看的不過就是背上的燙傷,至于她瘋不瘋這件事情,那時候她一直昏迷不醒,誤判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些藥真的不是他開的。
說起來這太醫還真的沒開過這藥,他是太醫,自然知道其中利害,因為被云翼要挾著不得不說了一些違心的話,可是他要命啊!話可以亂說,藥不能亂開。當了那么多年的太醫,在宮里什么沒見過,他可以誤判,頂多被罰,不會死人,但是藥如果是他開的,并且查出了問題,他全家老小的性命還要不要了。
當太醫久了,多少都會給自己留點退路的。
云擎按照他的話去查實了一下,這太醫的確只是開過治療燙傷和婦科的藥,卻真沒開過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但凡太醫出診,宮里都會有記錄,他只能將那太醫先關在一邊。
于是又提審了那名民間的大夫,這個人卻哪里有太醫那么精明啊,收了云翼的好處,自然是幫著云翼助紂為虐了,藥方子就是他親筆寫出來的,當然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會輕易的松口,被云擎吊著用了一夜的刑,在早上的時候終于熬不過去,招認了是他干的,云擎大喜,叫人做了筆錄和口供,隨后讓那大夫花了押。
云擎拿著那份大夫的口供,笑的嘴巴都有點歪了。
這個云翼,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竟然敢欺君罔上,謊稱自己的王妃瘋了,還給她喝致瘋的藥,看他到父皇面前怎么參他一本。
對了還有夏家!
哼哼,云擎現在益發覺得云恪說的對,那夏家估計多數都是和云翼有關系的了。他們在外面掘地三尺都找不到夏家的人,不可能就這么失蹤了,莫非真的如云恪所猜想的,夏家人就躲避在云翼那邊?
趁著這邊已經招供,云擎覺得自己有必要帶著人去靜王府搜上一搜了。
云擎帶著人又去了靜王府,拿著那大夫畫押的口供,以搜尋草藥為名進入了靜王府之中。
云翼就在王府之內,他出來大聲喝止云擎手下的人。
”老五啊,本王也是奉旨辦事。如今你這里確實有嫌疑,為什么要阻攔本王呢?莫非你是心虛?“云擎被云翼坑了一次大的,現在總算是抓到機會了,他咄咄逼人的說道。
“就憑借一個民間大夫的胡亂之語,四哥就要扣這么大的一頂帽子給本王,本王也是不服!”云翼神態自若的說道。
“哈,難道這不是證據?難道在你王妃胃里發現的草藥不是證據?”云擎覺得自己都被云翼給氣笑了起來,鐵證啊!他還在狡辯?
“王妃在府里并非沒有樹敵。”云翼冷笑了一下說道,“四哥還未娶親,不知道這后宅之中爭斗的險惡。敢問四哥現在可有證據說這藥是我下的呢?”
“這大夫的證詞啊!”云擎一楊手里的口供,說道,“這你能抵賴嗎?”
“就是片面之詞了?”云翼說道,“本王怎么聽說那大夫是被四哥用刑了呢?四哥,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可不要被什么人破壞了去啊。”
呸。老子和你還有什么兄弟之情,你******在宮里坑老子坑的要死要活的!云擎在心底罵道。
真的是被云翼給氣的笑了起來,“好好好,你既然如此的狡辯,那就與我一起去面見父皇!”
“見父皇就見父皇!”云翼竟然毫不畏懼的說道,“相信父皇一定會給本王一個公道。”
“哈!”這下云擎真的是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走!”他一把拉住了云翼的手腕,拽著他就朝皇宮的方向走去。
這幾日來憑吊張宛儀的人不少,都是看在張丞相的面子上,所以云擎與云翼這一番爭吵也是落在不少人的眼底和耳中,大家都已經聽的目瞪口呆了,兩位王爺啊,暗地里斗斗也就算了,怎么都擺在明面上了,吵成這個樣子?這京城的天哦,只怕又要變了。
云恪在家賴在床上不起來,不過也是得了暗衛的消息,他都已經樂成花了,倒在顧雨綺的懷里裝嬌弱,“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
“笑什么笑!”顧雨綺也覺得挺好笑的,不過還是點了點云恪的腦門,“還不是你挑唆的。”
“是啊。”云恪拉下了顧雨綺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隨后說道,“可是我還真沒想到這一次云擎是這么的火爆,許是上次在宮里被云翼給坑苦了!”
“你不用進宮去看看嗎?”顧雨綺提醒道,“他們都快打起來了。”
“不去。”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在家抱老婆比較重要一點。”
他們打他們的去,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反正被云擎步步緊逼的,云翼現在也做不了別的事情,忙于救火都來不及,正好給他倒出了時間來安排一些事情。
“云翼很快就要動手了。”顧雨綺拉下了云恪一縷長發在指尖環繞著,她的手很不利索,所以繞的有點慢,一圈圈的繞在她纖長的手指上,然后又一圈圈的放開。
她的慢動作在云恪的眼底就變成了一種挑逗了。
他忍不住握住了顧雨綺的手,不讓她在亂動,免得自己心猿意馬的,“那以阿囡的所見,他會選在什么時候動手呢?”
“自然是春狩的時候了。”顧雨綺想了想說道,“那個時候京城空虛,你父皇會帶著一種朝臣全數去獵場行獵,那地方又荒又大的,藏點什么藏不住?就是忽然跳出一只老虎來,我都不覺得奇怪。”
“救你聰明!”云恪伸出手指在顧雨綺的鼻尖上點了一下,寵溺的說道,“你這么聰明可如何是好啊。”
“別賣乖。”顧雨綺笑著啐了他一下,“你其實早就想到了對不對?也早就有所部署對不對?”
“上一世云翼雖然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那都是好幾年以后了,看來這一世,他的動作要提前了。”云恪正色說道,“不錯,我已經有所準備,就怕他不動!”
“那你要注意安全。”顧雨綺忽然想起來上一世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云恪可是受了很嚴重的傷的。“你已經沒了天華丹了。”
想到這里她的神色就有點落寞和不自然,即便是天華丹用在了母親的身上,可是母親還是離開了人世。
“知道。”云恪點了點頭,又吻了吻顧雨綺的指尖,“你也一定要當心。其實我最懼怕的并不是云翼,畢竟已經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要嚴加提防就是了。我最懼怕的是一直躲避在暗處的夏家。我怕他們會抓住你來對付我。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不要輕易的出王府,不要離開我的保護范圍之外。不要冒險。”
“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去做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情。”顧雨綺一笑,“我的命金貴著呢。”
“是,你的命金貴著呢。”云恪馬上點頭,他的手不老實的撫上了顧雨綺的高聳的****,“每一寸都金貴。”
“討厭!”顧雨綺拍了一下 云恪的手,嗔道。
“是真的討厭還是......”云恪垂下頭吻住了顧雨綺的唇,笑問道。
他在顧雨綺這里膩膩歪歪的,云擎卻和云翼如同斗雞一樣的你瞪著我,我瞪著你的就這么一路瞪去了南書房。
景帝一看兩個兒子就這樣進門了,眉頭就是不自覺的一皺。
他在心底長嘆了一聲。
“兒臣參見父皇。”兩個人同時撩衣跪倒在景帝的面前,同時叩首說道。
“都起來吧。”景帝揮了揮手。“什么事情。”
“父皇,請看這個。”云擎將手里拿著的兩份材料呈遞了上去,一份是仵作寫的驗尸報告,上面加蓋了刑部的大印,一切都是按照頸部辦事的標準流程來的,容不得一點的錯漏,還有一份就是昨夜那個大夫的供詞了,上面也印了大夫的手印,證章齊全,容不得云翼抵賴。
他將東西呈遞上去之后就挑著眉,看著云翼,心道,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你還怎么狡辯。
云翼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蠢貨,被七弟當槍用到現在居然自己還不知道!
定是云恪在中間挑撥了什么,所以云擎才和瘋狗一樣咬住他不放。
他與云擎之間的爭斗素來都是在臺面下的,哪里會想今日一樣云擎擺明和他撕破臉面了。
云翼只知道記恨云恪,卻忘記了自己已經不厚道在前,之前在宮里他已經陷害挑撥了一把云擎。
現在云恪做的不過就是有樣學樣,只是他不是陷害云擎,而是利用云擎。
算起來倒是安親王殿下高明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