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打從宮里出來就直奔自己的王府,一回去就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幕僚將云恪在宮里和他說的話復述了一遍。他一個人的腦子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幕僚們聽了云擎的轉述之后紛紛面面相覷,大家悶頭討論討論去得出的結果就是安親王殿下的推斷沒準是真的。
“那就是說云翼當初在宮里真的是有意除掉父皇,若是不成,就栽贓陷害到本王頭上?”云擎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問道。
“多半是這個意思。”其中一位幕僚拱手說道,他將其中的利弊以及云翼與夏家勾結的好處說了一遍,云擎這才瞇起眼睛了,用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片刻,他一拍桌子,“這小子算計到老子的腦袋上了。好在老子這次討了一個差事回來,看老子怎么折騰他們。”
他當下就去了刑部,找了一群人開始去夏家到處去敲敲打打的找秘密通道了。
其實夏家沒準有秘道這一想法也是云恪想了好久才想到的。
他當日去捉拿夏家的諸人的時候,諾大一個夏府已經走的寥寥無幾,這本身就有問題。因為夏霜城的事情,云恪一直有人監視著夏府的動向,若是有大規模的出逃,他應該早就發覺了。除非有人根本連夏府的大門都沒有出,就能逃出去。只是當時他要想的事情太多,才忽略了這個疑點,后來發現了詔獄的秘道,他轉過頭來想想,就推斷出這個結論。
只是那時候夏家已經在查封之下,刑部又歸云擎所管轄,沒有一個好時機將云擎拉上船的話,有很多話不太好說。
現在讓云擎對云翼起了疑心,然后讓他自己派人去查,自己真的又省事又省力,苦活臟活累活都交給云擎去辦,到時候要是查出什么的話,云擎也不會獨自貪功,畢竟他都送了那么多大禮給云擎了,云擎多少也會回點東西的。
云恪樂的回來和顧雨綺親親我我的。
畢竟睡了那么多天的書房,睡的他腰都快直了。
云擎在夏家嘿咻嘿咻的掘地三尺,云恪卻在房間里陪著顧雨綺一直膩到了晚上,經過一個下午的補充睡眠,云恪現在精神的和狼一樣。
顧雨綺要梳洗,他也將黛眉給轟了出去。
找你的云凌去,在這里湊什么熱鬧。
門一關,云恪就笑著湊到了顧雨綺的面前,“娘子,讓為夫伺候你沐浴可好?”
顧雨綺臉上一紅,“你怎么這么沒臉沒皮的!彼p笑了起來。
見自己家娘子大人只是笑,并不著惱,云恪的心底就樂開了花,拉住了顧雨綺的手,“在你的面前要什么臉皮!彼麥惤祟櫽昃_的耳邊,“連衣衫都沒了才好!
他咬住了顧雨綺的耳珠,輕聲說道,低沉的聲音夾著他的氣息,弄的顧雨綺的身子頓時就酥麻了半邊,她笑著想要推開云恪,躲開,都這個時候了,云恪哪里會讓她如愿,展開手臂,攬住了她的纖腰,“躲什么嘛。你能躲去哪里啊!彼谒亩呌脴O其曖昧的語調說道。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鳖櫽昃_馬上求饒。
“我才不要你怕我。”云恪在顧雨綺的臉頰邊上親了一下,“我要你愛我。從心到身的愛我!
“好好好。我愛你!鳖櫽昃_被他弄的渾身發軟,只能順著他說道。
“一點誠意都沒有!痹沏〔[起了眼睛,當顧雨綺說她愛他的時候,他的心底真的是深深的被震動了一下。原來這話他已經好久好久沒聽過了,前世她總是不停的在他的耳邊說這句話,他只會覺得煩,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這句話如同甘霖一樣瞬間就滋潤了他的心田,一股說不完的愛意從那心田里面不斷的滋生出來,讓他的心底,眼底滿滿的都是顧雨綺的影子。
愛一個人和被自己愛著的人愛,都是那么的美好和甜蜜。
云恪伸出了舌尖飛快的顧雨綺的唇上舔了一下。
“你干嘛。”顧雨綺馬上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唇,“討厭!”
云恪覺得自己被顧雨綺那句討厭罵的骨頭都酥了,”我只是嘗嘗你剛才是不是吃了蜜了,嘴巴那么甜!痹沏⌒Φ,手卻不老實的伸到了顧雨綺的腰側,悄然的拉開了她的衣帶。
輕薄的長裙隨著拉開的衣帶散落開來,露出了顧雨綺圓潤的肩頭,云恪眼底的眸光更深邃了幾分,他吻在了顧雨綺的消瘦卻依然有肉的肩膀上。
“阿囡!彼煌5慕兄拿,吻如同雨點一樣的落在她的肩膀,頸部還有唇上。
顧雨綺猝不及防,被云恪吻的有點發暈,雙腿也似乎有點微微的發軟,她只能無力的攀附上云恪的肩膀,靠著他來支撐著自己的分量。
房內春光旖旎,就連屋外的春雪都好像變的溫和了許多。
次日,云恪精神抖擻的坐上了馬車,搖搖晃晃的一路朝靜王府進發。
哎呀,被王妃“狠狠的欺負”了一夜,安親王殿下現在就連坐車都是嘴角帶著笑的。他今日特地選了一件高領的外袍,就是為了遮擋住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他的阿囡果然回來了!安親王殿下羞澀的撫上自己的脖子,這里這里,還有那里,他的身上都被親親好王妃印下了愛的印記呢。
他的好王妃就如同小野貓一樣,叫他簡直愛到心眼深處了。
待馬車快到了靜王府的門口,云恪這才收住了眼底的笑意,正襟危坐,一派清冷的氣息油然而生。
“七弟!瘪R車才停下,云恪就聽到云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他挑簾下車,見到了云擎,一抱拳說道,“四哥這么快就到了?”
他是故意遲到一會時間,顯得他不是太迫不及待的樣子,不過看云擎的表情,他倒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云擎過來熟絡的拉住了云恪的手,與他并肩進入了靜王府之內。
云翼得了信息,已經在正廳迎接他們了。
靜王府如今到處披掛著素白,正廳也被裝扮成了靈堂的模樣,大門大開著,就連燈籠都換成了白色的,一副要大辦喪事的模樣。
云擎和云恪先是給靈堂上靜王妃的牌位上了一炷香,死者為大嘛。
隨后他們兩個對云翼說道,“能不能看看靜王妃的尸體?”云擎帶來了仵作,云翼自然知道看尸體是個什么意思。
他故作哀切的哭到,“我們家的宛儀這是做了什么孽啊!痹沏÷犃嗽谛牡桌浜吡艘宦,前世和今生都作孽了。
云翼一邊哭一邊帶著云擎和云恪走去了靈堂的后面,那邊停放著一具棺木。
“還請幾位王爺暫時回避一下,也將這靈堂關閉一下。”仵作跪下說道。
“你盡管去查。”云翼說道,“這是陛下的旨意。若是查處點什么蛛絲馬跡,本王重重有賞!彼f話的時候偷眼看了一下云翼,見他只是低著頭拿袖子擦眼淚,卻是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必踝鲬。
云翼帶著云恪和云擎要去偏廳小坐,卻被云擎給拒絕了。
“五弟現在心情沉痛,不如回去休息休息。哥哥我就和七弟在你府上轉轉,找點人問問話!痹魄嬲f道。
云翼心底恨的牙根發癢,嘴上卻是客套著,“是是是,還請四哥和七弟幫本王早日抓到兇徒,還我王妃一個公道!
“那是自然!痹魄嬲f道。
云恪也抱拳,這才會云擎并肩一起朝里面走去。
“查只怕是查不出什么!贝叩倪h了,云擎冷聲說道,“這靜王妃死了,云翼只怕是就連相關的人估計都已經被處死了!
“且看看再說!痹沏〉故且桓陛p松的模樣,“若是王妃的死真的是因為賊人的緣故,他為什么要著急處死其他人,難道不要問出個所以然嗎?”
“對。 痹魄姹辉沏∵@么一提醒,馬上醒悟,“咱們先去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殺人滅口。\"
兩個人將府中的奴仆和侍衛召集起來問了問,果然靜王妃死后,那些看守靜王妃已經伺候靜王妃的人一個不留,全部被云翼給殺光了。卻是真正的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云擎和云恪對看了一眼,欲蓋彌彰,越是殺的快,就證明其中一定有貓膩。
“給靜王妃娘娘請脈的人都有哪些?”云恪忽然問道。
府里的管家不敢隱瞞,將太醫和京城之中請的大夫名字都報了出來。
云恪給了云擎一個眼神,云擎馬上會意,他喚來了自己帶著的心腹侍衛,耳語了兩句,那侍衛飛奔而去。
等侍衛走了,又遣散了王府之中閑雜人等,云擎這才小聲的問云恪,“你覺得給靜王妃看病的人有問題?”
“其實只是一種感覺,多查查也是好的!痹沏『滢o的說道。
“對對對。多查查沒錯的!痹魄娆F在對云恪十分的信賴,不住的點頭。
要是真的被他給查出點什么的話,哼哼,云擎冷笑,叫你當初在宮里對老子心存不良,老子不是君子,報仇等不了十年!定會叫你嘗嘗什么是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