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dggggg“顧小姐可是冷了。也是,江南氣候溫暖,京城是比不上的。”云翼笑著將身上的披風(fēng)取下,罩在了顧雨綺的肩上。
他這一舉動雖然單純。但是在場的人卻是驚呆了。
就連顧雨綺都傻愣愣的看著云翼用他的披風(fēng)將自己包裹住,一時之間忘記了閃躲和禮讓。直到那披風(fēng)結(jié)結(jié)實實的落在她的肩頭,她才回過神來,忙后退了兩步,抬手就將那件披風(fēng)取下,“臣女不敢。臣女不覺得冷。還請五皇子收回。”
“你先披著就是了。”云翼微笑著擺手對顧雨綺說道,“令尊定遠侯乃是我的騎射師傅,你就是我的小師妹了,這里又不是皇宮,不必拘束。”
這。。。。。。顧雨綺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父親顧懷中的確是云翼和云恪的騎射師傅。
顧雨綺一時也想不出怎么推脫,她下意識的看向了云恪。
云恪冷冷的看著有點驚慌失措的顧雨綺,現(xiàn)在她才不過十歲,如果一切都按照上一世重演一遍的話,五年之后她就會成為自己的妾室。如今自己的五哥卻是對她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這倒是他上一世所不曾經(jīng)歷過的。感覺著似乎有什么事情已經(jīng)在悄然的偏離既定的軌道。這讓他心底十分不悅。
好在她還不算太傻,知道禮讓,不過看著自己五哥的披風(fēng)落在她嬌小的肩頭,他的心底依然是很不爽,大大的不爽。
為何不爽。他說不出來。他雖然依然不喜歡顧雨綺,但是上一世她是他的妾室,是他后宮的人,上一世她口口聲聲都是愛他,喜歡他,而且只愛他一個。這一世,她還沒長成就站在這里勾引他的哥哥。這叫他很是不爽!
或許上一世她眼中的專注也是裝出來的?云恪不禁在心底冷哼了一聲。若真的是裝的,他只能說她裝的實在是太好了,好到騙的他記了幾十年!
這一刻她的目光飄向自己,云恪心頭的不爽卻是莫名的消除了幾分,知道朝自己求助就好,那雙原本已經(jīng)蘊起了些許風(fēng)暴的雙眸瞬間緩和了下來。
“五哥你前些日子得了風(fēng)寒,才剛剛好,還是不要吹著風(fēng)了。”云恪抬手取下了自己的披風(fēng)遞給了顧雨綺,“喏,披上我的,將五哥的還了去。若是我五哥再病了,別說是你了。只怕就是定遠侯也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顧雨綺一怔。。。。。定定的看著云恪遞過來的狐貍皮的披風(fēng),這特么的是接還是不接啊!她是不喜歡用云翼的東西,不代表她就要接受云恪的東西啊。況且上一世即便自己在他的面前凍的哆哆嗦嗦,他都不會多看一眼,多關(guān)心半句。這一世是怎么了?真是見了鬼了。
“還愣著干嘛?”云恪見顧雨綺遲遲不動,不耐的一皺眉頭,冷聲說道。
“七表哥你真是的,顧家妹妹那么漂亮的一個人兒,你也吼的出口。”張宛儀心里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啊,這兩個表哥今天是著了魔嗎?爭著搶著的遞披風(fēng)過去。她笑著將云恪的披風(fēng)接了過來,對顧雨綺說道,“妹妹還是穿這個吧,別讓我五表哥著了涼才是。”
云翼是她的目標,她自然不希望云翼與顧雨綺過多的接觸。
顧雨綺沒辦法只能將云翼的披風(fēng)取下,交到張宛儀的手中,然后將云恪的披風(fēng)披在了肩上。
披風(fēng)很厚實,一披上,肩膀就是微微的一沉,鼻端是瞬間就充滿了云恪的味道,那股她熟悉的淡淡的檀木清香。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這氣息似乎是一只無形的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越收越緊。
不行了,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顧雨綺真怕自己一巴掌呼到云恪的臉上,然后再將披風(fēng)摔到張宛儀的身上,叫他們兩個不要這么裝!
“多謝七皇子。臣女先告退回暖。”她一屈膝,行了一禮說道,然后也不管其他人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直接轉(zhuǎn)身朝暖的方向疾步走去。
“二位表哥,我去看看顧家妹妹。”張宛儀見顧雨綺跑了,只能無奈的說道。心底不禁埋怨,顧雨綺這丫頭太沒眼力價了,這是多好的接觸皇子的機會,她居然不知道好好的把握住,還說什么天才神童,只怕是讀書讀的腦子都傻了,身為女子,讀那么多書又有什么用?將來要嫁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無妨。我們也要過去的。一同去吧。”云翼笑道。
就這樣他們?nèi)齻人緊跟在顧雨綺的身后走回了暖。
一到暖的回廊之下,顧雨綺搶先將那披風(fēng)脫了下來,塞回了張宛儀的手中,然后行了一禮,逃也似的進了暖,將張宛儀還有云恪,云翼統(tǒng)統(tǒng)的曬在了門外。
倒不是她不知道禮儀,只是她本能的想離這幾個人遠遠的,他們?nèi)齻人在顧雨綺的眼中和三個麻煩是劃上等號的,能遠離盡量遠離。所以什么失儀,不失儀的,統(tǒng)統(tǒng)見鬼去吧,真愛生命,遠離云恪才是王道。
張宛儀一陣暗笑,鄉(xiāng)下來的丫頭就是蠢,這么好接近皇子的機會就被她生生的給浪費了,若是換作她的話,必定會將那披風(fēng)帶回,洗干凈了再尋個借口送回。這樣一來一去,不光可以和皇子們再度接觸,沒準還會有下一次的會面。
張宛儀在行禮之后也落落大方的進了暖。
云翼和云恪是皇子,暖之中都是女眷,他們不便入內(nèi),只是站在門口就止步了。布介豐劃。
待張宛儀也進去之后,云翼笑著看了看云恪說道,“七皇弟不覺得顧家的這個嫡小姐很可愛嗎?”
“可愛?不過是一個不懂禮儀的鄉(xiāng)下丫頭。”云恪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將披風(fēng)重新披上,披風(fēng)雖然只被顧雨綺穿過片刻的時間,但是已經(jīng)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氣,不同于其他人的脂粉香氣,這種香味似是花香凝練,似有若無的,十分好聞。
這便是她的味道了,上一世她的身上也帶著這樣的香氣,云恪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心底一安,他抬手拉緊了披風(fēng),讓那種香氣自然的環(huán)繞在他的身側(cè)就好象她還站在他的身邊一樣。
“哈哈,正因是江南來的,所以她才和京城這些貴女有所區(qū)別。你不覺得剛才她的動作迅速快捷,一點都不像其他人一副嬌羞柔弱的樣子嗎?我猜她是會武的。”云翼卻是眉開眼笑的說道。“不光有才女之名,還會武,將來只怕是文武雙全,再加上那副容貌,這定遠侯倒是生了一個好女兒來。”
“就算是會,也不過是一些嘩眾取寵的招式罷了。”云恪不屑的哼了一聲。
上一世,顧雨綺確實會一些花拳繡腿,華而不實。
“我卻覺得她是有點底子的。”云翼搖頭說道。
“二位皇弟在說什么?”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插了過來,云翼和云恪均是一驚,回眸看去,一抹身穿明黃色長袍的少年信步走來。
“參見太子殿下。”云翼和云恪舉步朝前,彎腰行禮,齊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