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琳瑯試探性的問道。
下一秒,封城便將一本相冊和一個文件遞到了喬琳瑯的面前。
“我不是有意要翻動你們家的東西,只是整理書房的時候,偶爾發現的,因為文件上沒有寫名字,我還以為是我的。”
封城先是解釋了一句。
聽到這里,喬琳瑯微微低了低頭,“沒關系,這里現在屬于你。”
說這話時,喬琳瑯的嘴角帶著一絲苦澀。
她不再多言,說完便直接翻開了相冊,這個相冊喬琳瑯以前也看過,放的不過是父親兒時的照片。
只是喬琳瑯對這些老照片并沒有多大的興趣,每次只是看看也就草草了解了。
既然封城讓她看,她就好好的看一遍。
可一遍看下來喬琳瑯還是感覺不到任何不同。
“有什么問題嗎?”喬琳瑯疑惑的問道。
“你看一下前三頁站在你父親身邊的小男孩,跟后面的對比一下。”見喬琳瑯看不出貓膩,封城便出言提醒了一句。
被封城這么一說,喬琳瑯不由的退換了幾頁,開始認真的比對起來。
這么一看不要緊,喬琳瑯忽然發現出現在前三頁中的“大伯”跟出現在后三頁中的“大伯”不是一個人。
喬琳瑯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后背不覺一陣發涼。
喬琳瑯緩緩的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著封城。
她一直以為照片中的詫異不過是孩童時期的變化。
畢竟孩子們長的很快,去年的鈔鈔和票票與今年的鈔鈔和票票都有很大的不同。
若是不熟悉的人,看著他們兩人的照片也不會當做一個孩子。
只是,那個照片不同的實在太明顯,一個小男孩是大眼,一個小男孩是單眼皮的小眼睛。
認真看,就連膚色都有不同。
封城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喬琳瑯繼續看文件。
意識到封城的眼神后,喬琳瑯手上的動作卻不由的頓了頓。
她竟然沒有了看下去的勇氣。
“別怕,有我。”此時喬琳瑯的耳邊響起了封城的安慰。
聽到封城的安慰,喬琳瑯的心有了片刻的安定,隨后她緩緩的提了一口,伸手打開了文件。
文件袋里是一些舊報紙。
這些被父親剪下來的文件幾乎都在說一件事,就是大伯溺水的事情。
大伯比父親足足大了五歲。
在大伯八歲的時候,跟著喬琳瑯的爺爺奶奶一起去一所孤兒院做公益,大伯貪玩掉進了河里。
當時孤兒院一個下孩子挺身而出,救下了大伯,而那個小孩子卻不幸……
跟相冊聯系起來。
喬琳瑯忽然聯想到了一件十分震驚的事情。
她暗暗咽了一口口水,再次抬起看在封城的身上。
而封城則得出了跟喬琳瑯一樣的猜測,“我想當年不幸的那位小男孩可能是你的親大伯,而現在執掌喬家的可能是從孤兒院領養的那個孩子。”
寂靜的臥室里,封城言語低沉的說著。
***
這些話,不禁讓喬琳瑯脊背發涼。
她不敢細想下去。
看過這些之后,喬琳瑯用力的將相冊合了起來,“這些東西我可以帶走了嗎?”
畢竟這所屋子里所有東西都歸封城所有,帶走之前喬琳瑯還是先問了封城一句。
“這些東西,原本就歸你父親所有,你當然可以帶走。”
封城大方的給了喬琳瑯許可。
這一次,不等喬琳瑯提出要走的事情,封城倒主動說了一句,“很晚了,墨宮洺該擔心了,我派車把你送回去,他問起來我只會說在公司加班。”
封城看似為喬琳瑯坐好了完全的準備。
可,喬琳瑯卻有了一分擔憂,“剛剛梁若詩來找過我,她好像懷疑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喬琳瑯不禁對著封城說道。
封城則安慰性的拍了拍喬琳瑯的肩膀,“別擔心,我會應付他們。”
即便封城這樣回答,可喬琳瑯依舊不能放心。
“我們要這樣演戲到什么時候?”喬琳瑯實在擔心,她今天可以暫時性的瞞過墨宮洺。
但,只要梁若詩跟費淵還在本市。
她就必須跟封城假裝下去,假裝的次數多了,難免會讓墨宮洺知道。
喬琳瑯想要小心翼翼的守護這份來之不易的感情。
所有傷害感情的事情,她都想憋在心底,自己消化。
喬琳瑯跟墨宮洺此刻相當于都是兩人的第一次愛戀。
在戀愛經驗這方面他們還是缺乏,他們還沒有搞清楚,在戀愛里最重要的就是坦誠相待。
深夜十點,喬琳瑯坐上了封城為她安排的車。
而喬琳瑯卻忽略了一點,倘若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的父親收集的,且放在書房那么顯眼的位置。
既然封城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找到。
為什么,大伯父卻沒有看到,還將那些東西留在了別墅里。
喬琳瑯走后,封城始終站在床邊凝視著門外位置。
看到車子漸行漸遠封城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繼續幫我查一下,主要查一下當年那所孤兒院男孩領養的記錄。”
封城的視線投擲在樹蔭的暗影處,看上去格外的深邃。
若不是喬子琪一直重復的說她跟封城是同樣的人,都是擠破頭的留在上層社會,封城還聯想不到這里,沒想到還真的查出了事情。
只是封城也僅僅給了喬琳瑯一些線頭。
喬琳瑯若是想繼續抻下去,就必須乖乖的來到他的身邊。
這所房子,封城并不是打算短期入住。
從今天起他就住下了。
另外一件屋子內。
梁若詩畢恭畢敬的站在費淵的面前。
費淵一面聽著房間里播放的古典音樂,一邊隨意的翻動著手中的名著。
“喬琳瑯像是在幫封城,但是我肯定他們是在演戲。”
梁若詩說話間,完全是一副害怕的口吻,早已沒有了剛剛的深情相對。
費淵則還是剛才的模樣,他的臉上不帶任何表情,只是聽著并不多言。
“我們還要繼續從封城的公司挖人嗎?”梁若詩繼續追問了一句。
說道這里,面前的費淵終于有了反應。
可費淵只是抬頭看了梁若詩一眼。
依舊沒有多言,轉而繼續低眸看著手中的著作。
面對男人沉默的反應,梁若詩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時間只能緊閉著雙唇,站定在原地。
一首古典音樂放完,費淵才緩緩的隨著音樂聲合上自己的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