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琳瑯回望著男人深邃的眼眸,睫毛急速的抖動了兩下。
“我還不知道您的身份?”
這一次,封城倒是幫著喬琳瑯說話了。
話音傳來,費總卻重新低下了頭,似乎并不把封城放在眼中。
場面一時間尷尬下來,見狀,一旁的梁若詩急忙出言解釋,“他叫費淵,是我的新男朋友,他昨天剛從國外飛過來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會在這里待多久,但我挺希望他可以多陪陪我的。”
說話間,梁若詩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費淵的肩膀上,滿眼深情的望著身旁的男人。
梁若詩的話說的有些奇怪。
像是一種本能行的報告信息。
又好像在背預定的臺詞。
喬琳瑯說不出哪里奇怪,卻也沒有去懷疑梁若詩與費淵的感情。
這么說來,萱萱是沒有機會了,怪不得昨天一桌子的美女,費淵連看都沒看上一眼。
這么說來,喬琳瑯對費淵的印象倒是好轉了幾分。
昨日對自己的特別關心,可能是在梁若詩的口中聽到過“喬琳瑯”這個名字。
喬琳瑯依著自己的邏輯將昨晚的事情捋順了一遍。
下一秒,身旁的封城卻再一次把矛頭對在了費淵的身上,他端起酒杯主動性的對著費淵舉了舉杯,“看到若詩幸福,我也可以放心了,希望你好好對她。”封城以主人翁或者前男友的角度對著費淵說了一句。
說完封城根本不等費淵舉杯,自己便獨自抿了一口。
他的舉動像是還了費淵剛剛的無視。
而費淵的手不過才剛摸上酒杯,見到封城已然喝下,費淵的手在酒杯上頓了幾秒,隨后卻又緩緩收回。
他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落在了封城的身上,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封城放下酒杯后,視線也回了過去,“怎么了費先生?是飯菜不合口味嗎?”
一種無形的火藥味在封城與費淵中間迸發出來。
喬琳瑯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什么。
難道是因為梁若詩?
可封城對喬琳瑯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難不成是看到梁若詩跟費淵恩愛,昔日的情緒又被激發了出來?
喬琳瑯坐在原地,尷尬到連菜都不敢多夾一下。
費淵則已經開始用手帕擦拭嘴角,“謝謝封先生的款待,只是我感覺今天的晚餐菜單實在太過普通,沒有什么新意。我就不打擾了。”
費淵說著邊直接要起身離開。
而一旁的梁若詩完全是一副看眼色的表情。
她似乎不敢忤逆費淵。
眼看著男人要起身,梁若詩也急忙收拾書包,準備跟著離開。
費淵的話讓封城的臉色沉到了極點。
他本來是想會一會梁若詩的,但現在看來,梁若詩更夠有現在的能力不過是把上了費淵。
這倒也符合梁若詩的行為手法。
封城也早已把梁若詩的自身實力摸透。
靠梁若詩撐起一個建筑公司,簡直是天方夜譚。
封城的視線緊緊的凝視著費淵的背影,他倒是對費淵更加感興趣起來。
他沒有起身,只是坐在位置上繼續發出邀請,“既然晚餐沒有吃好,不如費先生就在這里住一夜吧,否則你就這樣帶著若詩離開,我心里也過意不去,別人會說,我沒有盡好主人的本分。”
封城的語氣雖然客氣,可聽上去并不怎么友好。
聽到這里,喬琳瑯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這里過夜?
那是否意味著她要留下跟封城過夜?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喬琳瑯光是想著就感覺頭皮發麻,她甚至腦補出了墨宮洺知道后發火的表情。
可現在的決定權根本不再喬琳瑯的手里。
喬琳瑯一臉緊張的盯著已經走到客廳中央的費淵。
她內心暗暗收緊,不斷的祈禱著費淵說出她心里的答案。
但費淵的腳步還是停了下來。
男人緩緩的停在原地,隨后轉回身來,他沒有看向封城,一雙深邃的眼眸倒是落在了喬琳瑯的身上。
“喬小姐呢?喬小姐希望我們留下嗎?”
費淵從昨天起似乎就在針對喬琳瑯。
此刻喬琳瑯只是把費淵的詢問當做男人無視封城的把戲,并未往其他方向聯想。
喬琳瑯被費淵的話忽然推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她愣了片刻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依著喬琳瑯的內心,自然是想拒絕的。
可她如果拒絕的又豈不是在駁封城的面子。
且也實在不符合她此刻女主人的人設,哪里有主人把賓客往出攆的道理。
喬琳瑯抿著嘴角思考了良久,還是給出了最妥帖的回答,“如果您愿意的話,當然可以留下,但如果你覺的不便我也不會強留。”
喬琳瑯的回答十分得體。
也很好的將問題拋回到費淵的身上。
聽著喬琳瑯的回答,費淵凝視著她看了良久,最終卻還是爽朗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正好我很不喜歡我現在住的酒店,那今晚我就打擾了。”
說著費淵便轉身向著樓梯的位置走去。
他絲毫沒有客人的拘謹,倒是一副喧賓奪主的模樣。
可這份猖狂放在費淵的身上竟然沒有絲毫不符的感覺。
也讓人討厭不起來,他似乎天生就是如此強大的氣場。
看著費淵上樓的背影,喬琳瑯的心徹底死了下來。
她急速的轉過頭,將求救的眼神投在封城的身上,直到此時喬琳瑯還感覺不出,封城在刻意的給他們兩個人制造機會。
“我會找機會跟墨宮洺解釋清楚。”封城完全沒有要放走喬琳瑯的意思。
只是承諾會跟墨宮洺解釋清楚。
不等喬琳瑯回答。
樓梯上費淵再一次向著餐廳的位置發來提問,“我住哪一間?”
他下意識的說了我,而不是“我們。”
聽到費淵的話,封城原本停留在喬琳瑯身上的視線立刻收了收,他目光微微聳動了幾分,隨后轉頭看向費淵,“你們,隨意。”封城故意將“你們”二字拉長,且中間還停頓了一下。
費淵卻直接開口解釋道,“若詩這兩天不方便,我們還是分開住,我的擔心我會情不自禁。”
費淵的解釋倒是很好了圓過了剛剛的口誤。
可這個解釋聽上去不禁讓人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