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宮洺,琳瑯,我可以進去嗎?”又是寧縉的聲音。
寧縉的聲音傳來的剎那,墨宮洺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臉色,又一次沉到了極點。
他煩躁的嘆了一口氣。
眼看著墨宮洺的情緒不對。
喬琳瑯只能急忙站起身來,“我去開門。”
她匆匆的說了一句,而后便來到了門口,打開木門的瞬間,不止寧縉站在門外,就連鐘橙也被寧縉死命的拉扯著。
“我們來玩游戲啊?”寧縉一面扯著鐘橙走進,一面熱情的對著喬琳瑯發出了邀約。
喬琳瑯總不能將寧縉拒之門外,只能尷尬的笑笑,隨即應了下來,“好啊。”
話音落下,喬琳瑯嘴角邊的那抹笑容不禁抽搐了幾分。
而墨宮洺早已面無表情的坐在了沙發上。
喬琳瑯了解墨宮洺,這證明他已經到了發火的臨界點。
也可以理解為暴風雨前的寧靜。
見狀,喬琳瑯立刻坐在墨宮洺的身旁。
她暗暗的用手肘戳了一下墨宮洺的臂彎示意他面帶笑容。
可墨宮洺完全沒有按著喬琳瑯的意思去做。
笑容是沒有帶上,但也沒有否定寧縉的游戲。
下一秒,寧縉不知從哪里變出了一副桌游紙牌,“在這種地方,也只能玩一些這種幼稚的游戲了。”
寧縉一邊開始洗牌,一邊隨口說了一句。
但接下來的戰果簡直讓寧縉打臉。
就這種幼稚的游戲第一把就讓寧縉跪了。
墨宮洺與鐘橙是游戲界的上層,跑在第一個第二個完全不出意外,而在墨宮洺暗暗的指導下。
寧縉成功墊底。
游戲開始前,大家便制定了游戲懲罰制度。
輸家必須真心的回答一個問題,不添加任何虛假答案。
當然這個提議是鐘橙出的,她為了更好的觀察墨宮洺與喬琳瑯的感情,以便完成她的學術論文。
誰想到,寧縉就是這么的不開竅。
即便鐘橙已經暗戳戳的提醒了他無數次。
寧縉還是無動于衷。
無奈,寧縉只能接受懲罰。
對于寧縉鐘橙沒有什么想問的,墨宮洺更是如此。
最終,詢問寧縉的重任落在了喬琳瑯的身上,喬琳瑯先是看了一眼大家的眼色,“什么問題都可以問嗎?”
恰好她剛對寧縉有好奇的地方。
此刻,寧縉早已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他縱橫桌牌桌多年,竟然輸給了喬琳瑯。
“問吧,問吧,隨便問。”寧縉胡亂的揮了揮手,一副來者不拒的狀態。
看著寧縉的態度。
喬琳瑯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她還是提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在咱們屋內。”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凝結了。
喬琳瑯并未直接問出墨宮洺的名字。
而鐘橙自然是不會懷疑墨宮洺的,但他也沒有聯系到自己身上。
墨宮洺同樣瞪大的眼睛,他從未想過寧縉會對鐘橙有心思。
喬琳瑯的思想是最離譜。
大家各自看著自己心中的答案。
喬琳瑯的余光撇在墨宮洺的身上,而鐘橙的余光則注視著喬琳瑯。
墨宮洺自然是關注鐘橙的。
只剩寧縉低著頭沉默起來。
***
“嗯。”寧縉急速的應了一聲。
話音落下,在場的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本各自散開的視線都凝結在了寧縉的身上,可寧縉卻不再多言,而是急速的洗了一下桌子上的紙牌。
“來來來,下一局。”寧縉飛速的投入到了下一局之中。
可剩下的三個人還沒有從震驚之中走出來。
還不等寧縉洗好牌,喬琳瑯卻不住的打了一個嗝。
不知是被嚇的,還是神經處于緊張的狀態之中。
喬琳瑯真的沒想到墨宮洺這么搶手。
在得到寧縉的回答之后,喬琳瑯看著寧縉的目光異常的怪異。
見到喬琳瑯打嗝,墨宮洺急忙關心了一句,“還好嗎?”
下一秒,寧縉的視線也跟著墨宮洺移動而來,寧縉看來的剎那,喬琳瑯立刻拒絕了墨宮洺的好意。
她倒不是方案,只是說不出改怎么面對。
“要不要喝些熱水。”寧縉也跟著關心了一句。
可說道這里,鐘橙卻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小子是瘋了嗎?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喬琳瑯,還要當著墨宮洺的面關心。
這個屋子她是絕對待不下去了。
鐘橙原本是想著觀察墨宮洺與喬琳瑯的感情,沒想到還有一些特別的收獲。
她輕咳了一聲,“我看琳瑯是餓了,不然我們去吃飯吧?”
鐘橙不由提議道,她想盡快走逃出這件屋子。
而鐘橙的拘謹,落在墨宮洺和寧縉的眼里卻變了味道。
墨宮洺暗暗觀察了寧縉一眼。
面對鐘橙的逃跑,寧縉的表情帶上了一分悵然。
可游戲的規則就是不能添加任何假話,寧縉不得不遵守,同時他也清楚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迫表明心思,好像看起來并不帥。
眼看著鐘橙離開,喬琳瑯也急忙起身跟上了鐘橙的步伐。
不知為何,喬琳瑯忽然感覺她才是夾在墨宮洺與寧縉之間的那個電燈泡。
喬琳瑯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寧縉與墨宮洺兩人。
寧縉有些低落的將面前的紙牌一一整理妥當。
他才剛要起身離開,墨宮洺卻一把又將他拽回到了座位上,“你小子到底搞什么?”墨宮洺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見事情已經滿不住。
寧縉索性直接承認,他的視線哀怨的看了墨宮洺一眼,“是你老婆非要問的,我也不想好嗎?”
喬琳瑯甚至打破了寧縉心中的告白場景。
但那個場景寧縉僅僅是在腦海中上演了無數次,卻一直不敢付諸于現實。
想到這里,寧縉又心煩的長嘆了一口氣。
這樣似乎也不錯,起碼鐘橙應該清楚他的心意了吧。
也許喬琳瑯剛剛的舉動是一次不錯的助攻。
寧縉有些心煩的甩開了墨宮洺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我表現的有那么明顯嗎?”寧縉本是想起身離開的,可他臨走之前卻又轉回身問了墨宮洺一句。
他以為他將自己的這份心思藏的很好。
卻不想,喬琳瑯不過才見過幾次便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