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爺爺做手術(shù)而已,何至于消失呢?
曾經(jīng)一度,喬琳瑯還以為魏素素在故意躲著她。
喬琳瑯邊說著邊拿出了手機,準備詢問魏素素新的電話號碼。
聽到這里,魏素素先是頓了頓,隨即開口回答道,“是,我之前的手機丟了,所以換了新的。”魏素素只是解釋,并不往出拿手機。
喬琳瑯暗示的動作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可魏素素卻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
“那……”喬琳瑯嘗試性的開口提示。
她將自己的手機往魏素素的面前放了放,一旁的魏素素低眸輕瞄了一眼,卻是一臉的糾結(jié)。
“我手機里還存著你的號碼,等我爺爺好轉(zhuǎn)了,改天我聯(lián)系你。”最終,魏素素也并未給喬琳瑯新的號碼。
只是說了搪塞了一句。
感受到魏素素話外的拒絕后,喬琳瑯雖然疑惑,卻也只能把手機收了回來。
不知為何,再次見到魏素素,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喬琳瑯輕輕的蹙眉,卻不知道該再問些什么。
兩人一時間又陷入到了尷尬之中。
正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打擾了兩人之間的氣氛。
魏素素沒有多想,她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神經(jīng)卻立刻戒備起來,魏素素猛然站起身來,“我去接個電話。”
她匆匆的對著喬琳瑯?biāo)α艘痪洌f完便向著遠處的長廊走去。
而那一秒,喬琳瑯的目光也凝結(jié)了起來。
她的視線不住的跟著魏素素移動。
她剛剛無心瞄到了魏素素的手機屏幕,來電話的人竟然是——梁若詩!
喬琳瑯的腦海里不住的翻滾起來。
來自同一推送方?
梁若詩家里的手機掛件?
以及等等一系列?
種種跡象由不得喬琳瑯不去多想,喬琳瑯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種大膽且令人膽顫的猜測。
她暗暗吞了一口口水,隨即站起身來向著魏素素靠近。
喬琳瑯的腳步極輕。
加上魏素素當(dāng)時打電話的語氣實在過激,所以喬琳瑯將魏素素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梁小姐,你不能拒絕支付你之前答應(yīng)我的金額,明天我必須要交上全款,否則我爺爺就要命懸一線了。”
“不是,雖然我沒有完成你交待的任務(wù),但是我又撮合她跟墨宮洺,封城來了,我擔(dān)心暴露不得不離開。”
喬琳瑯聽不到對面梁若詩的話,但,單從魏素素的話去判斷,喬琳瑯也能知道一二。
她的心不由的沉了沉。
忽然,魏素素奔潰的對著電話叫喊起來,“喂,梁小姐,梁若詩!”
很明顯,對面的梁若詩已經(jīng)懶的跟魏素素糾纏,直接掛斷了電話。
魏素素一臉奔潰的拿著手機轉(zhuǎn)回身來,正對上了身后的喬琳瑯。
見到喬琳瑯的剎那,魏素素臉上的表情先是愣了幾分,隨后她快步的向著喬琳瑯走來,“琳瑯你聽我解釋,是梁若詩先找上我的,我爺爺?shù)牟〖毙栌缅X,所以我才答應(yīng)了她的提議,但是,但是我絕對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我只是感覺撮合你跟墨宮洺在一起,對你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魏素素極力的解釋了著,她慌了,她真的慌了。
可喬琳瑯緩緩低下了頭,只是幾秒,她的表情便趨于平淡,聯(lián)想到之前在培訓(xùn)基地的種種。
喬琳瑯忽然感覺她在魏素素的眼中就是一個跳梁的小丑。
“如果不是因為梁若詩的任務(wù),你還是會選擇與大家為敵跟我站在一邊嗎?”此刻,就連魏素素曾經(jīng)那些義氣的舉動在喬琳瑯的心里都畫上了一個問號。
“會,我當(dāng)然會。”魏素素一臉真誠的解釋著。
可喬琳瑯卻不再去斟酌那個答案。
她苦笑了一下,輕聲的對著魏素素說了一句,“珍重。”
她不知道以后再見面時,她能否釋懷這件事情,能否繼續(xù)與魏素素像之前一樣談心歡笑。
曾經(jīng)那些相處的畫面,在喬琳瑯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層灰色。
被十分信任的人背叛,是一種由心里往外潰爛的傷。
喬琳瑯面目表情的走回到了醫(yī)院內(nèi)部,去兒童科接孩子們。
第二天上午,喬琳瑯依舊沒有從昨天的震驚中走出來,她想不通,梁若詩為什么要弄這種殘忍的手段來對待自己。
她知道她一直是梁若詩的假想敵,但她分明有不斷的跟梁若詩解釋。
友誼在梁若詩的眼中是什么?兒戲嗎?
喬琳瑯甚至可以接受梁若詩當(dāng)眾的羞辱,或者對她哪里不滿,直接給她兩巴掌,但是喬琳瑯絕對接受不了,梁若詩用她的朋友做文章。
喬琳瑯帶著一臉的不悅坐定到梁若詩的面前。
可偏偏,喬琳瑯才剛坐定,梁若詩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梁若詩同樣是一臉的不悅,她敲了敲喬琳瑯的辦公室。
聞著熟悉的香水味,喬琳瑯便知道是誰站定在了她的面前,換作以前,喬琳瑯一副認真的態(tài)度去聆聽梁若詩工作上的安排。
此刻,她實在無法壓著內(nèi)心的情感,卻對梁若詩強顏歡笑。
喬琳瑯沒有抬頭,只是目光低沉的問了一句,“有什么事嗎?”喬琳瑯的態(tài)度十分的敷衍。
她一邊整理著桌面上的文件一邊問道。
梁若詩正愁最近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喬琳瑯的文章。
偏偏此時喬琳瑯就撞在了她的槍口上。
梁若詩內(nèi)心暗笑了一下,隨后便直接高聲的提醒著喬琳瑯的工作態(tài)度,喬總監(jiān),你最近實在太不認真了。”
梁若詩看上去并未夾雜私人感情,完全是一副就工作論工作的狀態(tài)。
“昨天,你并沒有跟我請假就擅自離職,且我了解過,你并不是去拜訪客戶。”
梁若詩還主動說出了,“昨天”兩字。
聽到這里,喬琳瑯握著文件的手更是暗暗收緊。
“還有,我在跟你講工作,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這就是你對待上司的表情嗎?滿臉的敷衍不耐煩?”
一大早清早,梁若詩便在辦公室內(nèi),將喬琳瑯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說話間,梁若詩內(nèi)心暗爽,大家都說喬琳瑯工作認真。
現(xiàn)在她就要向大家證明,喬琳瑯也沒有想象中的業(yè)務(wù)能力那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