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新家后的日子與住在學校里也并沒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除了每天早上要早點起床之外。
但好在趙景程和陸洲都有自行車,趙穗穗每天都蹭他們的車后座去!
趙穗穗幾人的生活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
趙浩陽和陸戎兩人就成了部隊里的孤寡“老人”了。
陸戎還好,反正之前陸洲也是一周六天都在學校, 現(xiàn)在換了個地方住也沒什么不同。
趙浩陽就不一樣了,以前是兩個孩子不在,現(xiàn)在連媳婦都走了, 可以說是很慘了
春來暑往, 時間很快來到了1977年。
在趙穗穗上初二的那個時候, 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來——高考恢復了。
其實在幾月前就已經(jīng)隱隱有風聲傳過來了。
但那會兒還是有好多人不相信, 因為前幾年也恢復過一次高考,可是考完了才宣布所有的成績都作廢
直到恢復高考的消息真的登上了報紙后,大家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這竟然是真的。
報紙上明確地寫著:凡是工人、農(nóng)民、上山下鄉(xiāng)和回城知識青年、復員軍人和應屆畢業(yè)生,符合條件均可報考。考生要具備高中畢業(yè)或與之相當?shù)奈幕健U猩k法是自愿報名, 統(tǒng)一考試。1
這直接打破了之前的唯成分論,也不需要依靠推薦了, 只要符合條件就能報名參加高考,最后擇優(yōu)錄取,于是整個社會都瘋狂了。
考試就在兩個月后,一時間到處都是求復習資料的。
趙穗穗早就提醒過馮啟青高考的事了,所以他的復習資料這些早就準備好了, 這些年也沒落下什么知識。
在見到報紙的第一時間, 趙穗穗又動手給馮啟青寫了一封信。
在信里,趙穗穗鼓勵馮啟青這兩個月要好好復習, 爭取考個好大學,她這兩個月就不寫信去打擾他了。
馮啟青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其實馮啟青在幾個月前就收到了京市來的消息,聽到高考終于要恢復了的時候,他竟然異常的平靜。
可能是因為這幾年在趙穗穗的念叨之下, 他已經(jīng)都要免疫了吧。
不過在收到趙穗穗的信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復習資料這些的,馮啟青也不缺,甚至他還有不少富余。
馮啟青也不藏私,把這些資料都共享了出來,惹得同一個知青點的知青們好生一頓感謝。
一時間,要參加高考的人們都在埋頭苦讀,爭分奪秒地復習。
與此同時,所有的學校也開始重新煥發(fā)出生機。
高中自不用提,所有的老師和學生們都在為接下來的高考做準備。
就連趙穗穗所在的初中,也突然起了好大的變化——
在課堂上搗亂的行為是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了,老師們也硬氣起來了,不再每天照本宣科了。
上課的時也有以前的放任自流,變成了苦口婆心地勸說:“你們可得好好學習,爭取能以后參加高考上個好大學!”
與此相伴的是,考試也多了起來。
高考還沒開始呢,趙穗穗他們倒是先參加了幾回考試。
趙穗穗初二還好,趙景程和陸洲所在的初三就更慘了。
據(jù)說明年的高中也不是想上就能上了,得憑借畢業(yè)考試的成績被錄取了才能上。所以現(xiàn)在初三的老師們都在狠抓學習。
時間終于來到了1977年12月11日,松南市高考的日子。
趙穗穗之前打聽了一下,馮啟青所在的省份也是這一天高考。
這一年參加高考的人數(shù)達到了五百多萬,趙穗穗所在的初中也被征用過來當成高考考場。
因此,這幾天趙穗穗她們都放假在家。
不過高考恢復這么大的事,趙穗穗怎么可能錯過!
在發(fā)現(xiàn)趙景程和陸洲并不想去后,趙穗穗便約著來她家玩的王月一起手挽著手去自己學校看去了。
相比于老師們所渲染的緊張氣氛,這高考考場外倒是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緊張。
不過來考試的人是真的多,除了這些要上考場的考生們,還有一些像趙穗穗一樣過來看熱鬧的人。
趙穗穗和王月在路上一人買了個燒餅。
兩人一邊啃著,一邊在考場外看熱鬧。
此時考場的大門還未開放,考生們都聚在考場外面。
有依然捧著書復習的,有快速吃著早餐的,但更多的是遇到相熟的人后聚在一起聊天的。
更有甚者,還有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在校門口吵起來的
這熱鬧的場面讓趙穗穗和王月都看呆了。
但是想想也覺得沒毛病。
畢竟才兩個月的復習時間,很多人都近十年沒摸過課本了,能準備充分到哪里去?說不定還有好多考生現(xiàn)在腦子依舊是暈乎乎的呢!
而且這次參加高考的人數(shù)有五百七十萬,最后錄取的卻只有三十萬。
這其中還有五百四十萬的人打醬油呢
隨著第一堂考試時間的臨近,考生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地進了考場。
校門外的人也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同樣來看熱鬧的和睡過頭或者忘帶準考證從而進不去考場的倒霉蛋們。
趙穗穗和王月還在學校外面遇到了班里其他的同學們。
相熟的同學們當然聚在一起聊天。
其他人都是因為家里親人要考試,所以過來加油的。
有同學問起趙穗穗過來干什么,趙穗穗想了想說:“我就是來感受感受高考的氛圍,對了,我小舅舅也要高考,我要在考場外為他祈福呢!”
而遠在另一個省份,已經(jīng)坐在考場里答題的馮啟青突然打了個噴嚏。
考生們都進了考場后,外面也沒什么熱鬧看了。
趙穗穗她們等得有些無聊,但來都來了,她們決定還是等第一場考試結(jié)束后才回家,畢竟趙穗穗可是要為她小舅舅祈福呢,還是得誠心一點!
考試的時間對于考生們來說可能是分秒必爭,但對于在外面等待的人,那可真是度秒如年!
不知道等了多久,趙穗穗終于聽到考試結(jié)束的鈴聲敲響。
校門口也陸陸續(xù)續(xù)地有人出來了。
出來的考生有笑容滿面的,有愁眉苦臉唉聲嘆氣的,也有一臉呆滯顯然考懵了的,甚至還有罵罵咧咧問候出卷人祖宗三代的
趙穗穗和王月又站著看了一會兒,這才心滿意足地回了家。
唉,就希望她小舅舅是笑容滿面的那個吧!
等趙穗穗和王月回到家時,兩人已經(jīng)完全只想躺著了。
趙景程見狀吐槽了一句:“要你們跑去看熱鬧!
結(jié)果惹得趙穗穗白了他一眼。
兩天的高考很快結(jié)束。
趙穗穗他們也重新回到學校里上課。
趙穗穗心里倒是很記掛馮啟青考得怎么樣,忙不迭地給他寫了一封信寄過去。
但都過了快一個月,都沒收到回信,這讓趙穗穗心里有些沒底了。
難不成小舅舅考得不好?
就算考得不好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明年再考嘛!
趙穗穗覺得小舅舅的抗打擊能力是真的有點弱,在上課時又悄悄寫了一封信,準備有時間再寄過去。
但剛寫完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得期末考試了,而且等信寄到的時候說不定小舅舅都回京市探親去了,收不到就麻煩了。
想來想去,趙穗穗決定還是先不寄了,等她過年回京市的時候,可得好好說說小舅舅!
這天是期末考試的前一天,趙穗穗收拾干凈自己課桌里的東西,坐著趙景程的自行車回家去。
這會兒正是一月份,天還冷得很。
趙穗穗很怕冷,把自己圍成了一只熊,生怕有半點冷風灌到她身上。
一看見自己的家門,趙穗穗立馬從趙景程自行車后座上跳下來,順便蹦跶了兩下后,立馬往溫暖的家里跑去。
不過剛靠近門口,她就聽到了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咦,家里好像來人了?
趙穗穗推開門一看,背對著她坐著的正是一個年輕男人,男人正和馮荷說著話。
趙穗穗眼睛瞇了瞇,然后笑著叫了聲:“小舅舅!”
來人正是馮啟青。
“哇,小舅舅,你怎么來了。俊壁w穗穗高興道,順便小小地抱怨了一下,“我給你寫了信你怎么不回?”
馮啟青摸了摸趙穗穗的小腦袋,笑著說:“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嘛!”
“那小舅舅你在這里呆多久。靠上颐魈煲荚,不能陪你玩了!壁w穗穗遺憾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你陪我玩?”馮啟青有些無奈,繼續(xù)說,“我會在這里待到和你們一起回京市的時候!
從現(xiàn)在到回京市的時候?趙穗穗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時間還挺長,于是又高興起來。
“對了,小舅舅你考得咋樣,報的哪個學校。俊壁w穗穗問出自己關(guān)心的問題了,“考得不好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咱們明年再考嘛!”
馮啟青:“你小舅舅我考得挺好的。”
“咦,真的嗎?”趙穗穗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京大知道嗎?你小舅舅我考的就是那!瘪T啟青說。
“嗯,知道了!壁w穗穗點點頭,然后拍了拍馮啟青的肩膀,“加油啊,小舅舅。”
馮啟青:“”感覺有被冒犯到。
趙穗穗幾人的期末考試結(jié)束后,他們又重新回到了家屬院的房子里去住。
跟著一起的當然還有馮啟青。
這么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驟然來到家屬院,立馬引起了不少關(guān)注。
又聽說這小伙子還沒結(jié)婚,并且馬上就要是大學生了,馮啟青收到的關(guān)注就更多了。
不少軍嫂們都覺得馮啟青不錯,想要給他介紹對象。
距離家屬院軍嫂們上次這么熱鬧時,還是幾年前忙著給陸戎介紹那會兒。
大家聊起來這件事的時候,難免又會提到林娟幾句。
林娟聽到這些人又提起這件事,臉上的笑容都僵了僵。
沒想到她低調(diào)了這么些年,這些人竟然還拿這些事出來反復鞭她的尸!
林娟不想聽,但有人偏要在她耳邊說。
這個在她耳邊說的人正是張?zhí)一ā?
當年因為陸戎的事,林娟在其他軍嫂面前的印象跌入谷底。
本來那些私底下的玩笑話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林娟那時要是成功嫁給了陸戎,大家私底下說一說就算了。畢竟結(jié)婚了,她們也不好多嘴。
但主要是林娟她未遂啊,于是這就很微妙了,直接把林娟之前塑造的形象都給敲了個稀巴爛。
雖然面上仍是對林娟笑瞇瞇的,但私底下還不知道怎么說她呢。
于是林娟也沒那么厚的臉皮繼續(xù)和她們親熱了。
而張?zhí)一m然在聽說林娟的這些閑話時也是忍不住數(shù)落了林娟一通,在林娟面前念叨了好久,但好在張?zhí)一ㄊ莻不記事的人。
林娟雖然也不怎么喜歡張?zhí)一,不過相比之下,張?zhí)一ㄒ彩莻沒什么壞心眼的人。
林娟還需要通過張?zhí)一S時掌握這家屬院的情況呢,因此并不會和她生分。
雖然這樣的代價,就是得是不是忍受張?zhí)一ǖ鸟搿?
這會兒,張?zhí)一ň驼诹志昝媲罢f大家伙想給馮啟青介紹對象的事。
張?zhí)一ㄊ莻缺心眼的人,說話也不知道避諱,直接把大家討論林娟的話當著林娟的面又說了一遍。
林娟聽得臉上那是紅一塊白一塊的。
張?zhí)一▽Υ撕翢o察覺,話題又繞回了馮啟青那里。
“這小伙子是馮荷妹子的親弟弟,這馮荷妹子是個文化人,沒想到人弟弟也不差。”
“說起來,馮荷妹子他們一家當初住在俺家對面的時候,俺們兩家關(guān)系多好!結(jié)果他們搬走了,也不怎么和俺們熱絡了。”張?zhí)一▽Υ撕苁峭锵А?
林娟聽得抽了抽嘴角。
這張?zhí)一ㄐ睦镆蔡珱]點數(shù)了,她就從來沒想過,趙家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她才搬走了的呢?
“這高考可真讓人瘋狂,不過怎么突然就恢復了呢?聽說家里出了個大學生都是光宗耀祖的事。俺可不懂這些,俺家拿幾個孩子也不爭氣,唉!睆?zhí)一ㄓ终f。
林娟隨便應了幾聲。
林娟對高考可沒什么太大的興趣,反正她又不能且沒有本事參加。
但恢復高考確實是件好事,高考的恢復就意味著明年年底的改革開放不遠了!
想到這個,林娟就有些激動起來了。
等改革開放一來,她就不必屈居在這家屬院里了。再加上擁有前世的記憶,她一定能在外面大展一番拳腳,揚眉吐氣,再也不用受這群碎嘴的婆娘們的氣了!
林娟正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的幻想之中。
突然,旁邊的張?zhí)一ㄓ檬种馔绷送绷志辏钢粋地方說:“看那看那,那個小伙就是馮荷妹子的弟弟,是不是挺一表人才的?”
林娟順著張?zhí)一ㄖ钢牡胤娇催^去,果然看到矮矮的趙穗穗旁邊站著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正在和旁人說著話,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林娟看到馮啟青的臉后卻是一愣,反應過來后立馬拉著旁邊張?zhí)一ǖ氖謫柕溃骸皬埓蠼,你之前說,馮荷的弟弟叫什么名來著?”
“?好像叫馮、馮什么啟?”張?zhí)一ú淮_定地說。
“馮啟青是嗎?”林娟冷靜地說。
“對,就是這個名!”張?zhí)一ㄅ牧伺淖约旱拇笸,“林娟妹子,你認識啊?”
認識,她可太認識了!
后世誰沒有聽過馮啟青這個名字啊,這可是未來的港城首富。
林娟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離未來的港城首富那么近。
而且對方竟然還是馮荷的弟弟!
不過既然馮啟青是馮荷的弟弟,那馮荷的父親豈不是
怎么什么事都被馮荷給趕上了呢!林娟有一瞬間的對馮荷羨慕嫉妒恨。
不過很快,她的思緒又轉(zhuǎn)到其他地方去了。
這可是未來的首富啊,這要是能成為自己的人脈,對方隨便給她留點肉湯就已經(jīng)比其他人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林娟開始瘋狂心動起來。
另一邊的馮啟青也察覺到一道讓人忽視不了的視線,停住了自己的話頭。
趙穗穗問道:“怎么了,小舅舅?”
“有人好像在看我們!瘪T啟青說。
趙穗穗順著馮啟青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林娟和張?zhí)一▋蓚人。
趙穗穗:“”
這兩人呆在一起簡直是王炸,真是晦氣!
“小舅舅,我們快回家吧。”趙穗穗當機立斷地說。
馮啟青沒什么異議,跟著趙穗穗就往家里走。
兩人往回走的時候,趙穗穗還能感覺到自己背后窺視的視線。
不是,這林娟怎么回事?她認識自己小舅舅嗎?!
趙穗穗仔細想了想,覺得林娟應該不認識。
畢竟前世,馮荷去世后,她就和姥姥姥爺這邊斷了聯(lián)系,根本不知道姥姥姥爺那邊的境況,也不知道自己有個小舅舅。
這林娟指定有什么毛病。
趙穗穗忍不住回過頭,瞪了林娟一眼。
林娟本來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但趙穗穗瞪過來這一眼,也讓她有點冷靜下來。
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剛來家屬院那會兒,有心想討好趙家人,結(jié)果這趙穗穗這死孩子油鹽不進,害她白忙活了一場不說,還被部隊給調(diào)查了
說起來也怪,林娟覺得自己在這家屬院什么都不順。
每次想干點什么事時,總是白忙活一場。討好趙家人時是這樣,打陸戎的主意時也是這樣
這簡直都快要讓林娟留下心理陰影了。
說句迷信的話,林娟覺得這家屬院有點克她,讓她都有點懷疑當初拼死拼活留在家屬院的選擇正不正確了!
這家屬院好是好,不愁吃也不愁穿,但是它一點都不自由。
要是當初她沒留在這,而是回老家,說不定這時候都能去市里做點小生意了。
但她現(xiàn)在在家屬院,就不能這樣隨便出去了。她也不能像馮荷那樣,直接在市里買個房子住過去。
本來林娟現(xiàn)在能住在家屬院就是因為部隊照顧,她要是現(xiàn)在在市里買房,部隊這邊的房子肯定是留不住了。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林娟還是不準備放棄部隊這頭。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這幾年她也存下了不少錢,也夠她到時候開展事業(yè)了。
林娟在腦子里想了又想,最后還是決定放棄去抱馮啟青的大腿。
抱不抱得上另說,要是再偷雞不成蝕把米就不好了。
趙穗穗還不知道林娟的心思經(jīng)過了這么一番百轉(zhuǎn)千回。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不要緊,反正林娟要是再敢打她們家的主意,她趙穗穗一定要讓她好看!
前兩年趙穗穗他們都沒能回京市,今年是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一趟了。
而且他們這次是打算回京市過年的,所以在年前幾天就坐上了回京市的火車,到京市的時候正好是除夕的前一天。
在家屬院過年有家屬院的樂趣,在京市過年有京市的樂趣。
反正趙穗穗是一點都不挑。
下了火車后,趙穗穗一家先去了趙爺爺和找奶奶家一起過除夕。
等到了大年初一,趙浩陽和馮荷又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馮家。
趙穗穗早就聽馮荷說過,姥姥和姥爺家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平反了。
趙穗穗對此并不意外,不過到了馮家門口,還是有一點點的驚訝。
原本貼在墻上的大字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推開門走進去后,也不像之前那樣,擠著其他幾家并不認識還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他們的人。
但四合院里因為住過多戶人家,所以稍顯破敗一些,但顯然已經(jīng)修整過一番了,看起來倒也還好。
據(jù)媽媽說,原本從馮家家里收繳的東西大部分也都歸還了,還有一些據(jù)說是遺失了,不過馮家對這些也沒太過計較。
趙穗穗又見到了姥姥和姥爺。
兩人看起來精神都挺好的。
還有大舅舅一家,據(jù)說也被調(diào)回京市了,只不過還要過些天才能來,所以趙穗穗還沒能見到。
馮姥姥和馮荷母女倆兩年沒見,也有很多話要說。
畢竟是親母女倆,馮荷很快就察覺到馮姥姥臉上雖然笑著,但卻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媽,是出什么事了嗎?”馮荷拉著馮姥姥的手有些擔心的問道。
馮姥姥一聽,嘆了一口氣,想說什么最后又沒說。
馮荷還以為是因為趙穗穗在場,所以不方便說。
于是,她對趙穗穗說:“穗穗,媽媽和姥姥有話要說,你自己出去玩會兒!
趙穗穗假裝在一旁認真地剝橘子吃,裝作一副沒聽到馮荷要她走的話的樣子,屁股半分都沒有挪動。
不走不走,她才不要走,什么話還不能讓她趙穗穗聽聽嘛!
作者有話要說: 加個標注:1《關(guān)于1977年高等學校招生工作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