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
鐘以念轉頭看著身邊的裴木臣,他不是說,安曉和他沒有關系?
如果安曉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是那天裴嚴松和苗水鳳故意說出來,想要她離開的話。
為什么現在,當著裴木臣的面,苗水鳳還敢提出這個人?
“你會像忘記安曉那般忘記任何女人的。”
苗水鳳大說特說,說了個痛快。
裴木臣停下了離開的腳步,站在那邊,因為已經走出了好幾步,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就連鐘以念,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情緒是什么樣子的。
一切定格,安曉這兩個字出來之后,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你有什么資格提起安曉?”
裴木臣放開了鐘以念的手,轉身看著苗水鳳。
鷹眸如深潭,看不出情緒,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已經將他的怒火泄露。
“如果當年不是因為你,安曉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裴木臣提步往苗水鳳走去,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陰霾。
誰都不敢接近他。
“那是她自找的!”
苗水鳳這一刻也沒有退卻,既然已經提起安曉了,她就不會唯唯諾諾。
“苗水鳳!”
裴木臣是真的怒了。
“從今天開始,裴家的一切和我無關!”
說完之后,不等裴嚴松反應過來,拉著鐘以念就離開老宅。
裴木臣的速度太快,鐘以念幾乎是被他拉著跑到車便上車的。
干凈利落的打火開車,嗡的一聲,炫酷的黑色勞斯萊斯便消失在老宅。
外面已經一片漆黑,老宅的地點位置有點偏僻,所以干凈寬敞的大路上,幾乎沒有什么車經過。
鐘以念坐在副駕駛上面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們都以為我喜歡安曉,那個時候我就想,干脆就讓他們這么誤解下去,也省的他們催促我的婚事。”
裴木臣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始解釋。
鐘以念轉頭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每一個弧度都彰顯他的帥氣。
“可是這樣子卻害了她,太多的人想要傷害她,只因為她盯著未來裴太太的身份。”
裴木臣突然將車靠邊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坐在那邊盯著自己的小妻子。
“如果一開始你沒有提出不公開我們的關系,我也會提出來。”
他不想鐘以念受到任何的傷害。
就算是現在的他足以有這個能力保護她,可是……
他開始患得患失,開始害怕我自己會有失誤,怕一個不小心,她就……
“其實你說這周讓我和你一起去參加你的同學聚會,我剛開始很高興,可是后來那份喜悅冷卻下來,我卻覺得,時間還沒有成熟。”
鐘以念知道他的擔憂,就連家人都不是站在他身邊的,更何況外面還有很多豺狼虎豹。
“叔叔,沒關系的,我們現在很好不是嗎?”
兩個人幸福就夠了。
裴木臣點頭,伸手摸了摸她烏黑的頭發,他家的小兔子長大了。
怎么突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錯覺?
心里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那叔叔,媽和木然兩個人在老宅,真的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