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太子妃的命令,金玉不敢違背。雖然心里很疑惑,但還是克制的放開了神婆,松開了寶劍。神婆忙不迭站了起來,正準備呵斥金玉,就聽見付女王平靜的說道:“金玉,把她扔出去,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見她。”
“是!”金玉頷首,立即伸手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神婆抗在了肩膀上。
神婆只是匆匆瞄了眼太子殿下,剛張開嘴巴,就被灌了一大口的冷風,接著整個人都搖搖晃晃,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驛站。
“啊!”神婆是直接被金玉從空中扔下去的,她慘叫一聲,趴在了地上,就直接吐了起來,連痛罵金玉的機會都沒有了。
此時,付女王正坐在房里,匆匆吃著早飯,大部隊已經整裝完畢,就等著他們了。
“你慢點,不著急。”魏恒替她整理著額前掉落的碎發,語氣溫柔。
小環和付可可坐在一旁,一人一個,慢慢的啃著饅頭,因為昨晚的事情,她們倆都挺不好意思的,動作收斂了許多,畏畏縮縮的就像小家子氣的女人。
遠遠看見一個黑點飄過來,一直無精打采的小環才直起身子,揣了兩個包子就往門口跑。
“都處理好了嗎?”她直接在門口堵住了金玉,將包子塞在了金玉的懷里。
要不是太子妃想等金玉一起上路,恐怕大軍早就出發了,金玉就更沒有早飯吃了。也不知道已經瘋魔的小姐被丟在了何處,有沒有為難金玉。
”嗯,我把她放在了荒野,附近有村民,她不會太慘,但也不能輕易的找到我們!敖鹩駨男…h的手中接過包子,心里很是溫暖。
打從殿下撤去暗衛后,他就跟兄弟們立下了誓言,絕對不會再做殺人的勾當。不單為了自己,更是為了自己所珍惜的人。
小環放心了,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姐,有那么多年的情誼。就算小姐成為了惡靈,她還是希望小姐能夠忘記過去,好好的生活下去。
一個人失去了原本的相貌一點兒都不可怕,糟糕的是失去了本心,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金玉發現小環對那個神婆特別的關心,正想詢問,便發現付女王已經走了出來,身邊還跟著魏恒和可可,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不過是在等自己罷了。
一想到自己拖了大部隊的后腿,害得兄弟們都在底下等著,金玉自然不好意思繼續跟小環閑扯,連忙吞下另一只包子,就火速告辭,匯入軍隊里。
付女王其實聽見了金玉的話,想著那位神婆總算沒了生命危險,便尋思著怎樣才能勸說魏恒,讓他繼續尋個高人過來。
“你不用擔心我,去吧。”付女王上了馬車,沖魏恒甜甜一笑,揮了揮手。
昨晚雖然身體抱恙,但都是神婆出現后才發生的,如今神婆走了,想必病痛也會消失。
魏恒依舊愁眉不展,發現小環和付可可竟然還想上后面的馬車,跟穩婆擠在一起,不悅的咳嗽了一聲,驚得兩個女人趕緊加快了步伐,錯過了后面的馬車,直奔付女王而來。
確定一切沒有任何變化后,魏恒才放心的駕著馬,在郝軍師的注目禮下,回到了隊伍的前頭。
號角聲吹起,地方官的臉上揚起了劫后余生的微笑。太子年輕有為,在昨晚的宴會上派了郝軍師出馬,不但讓他們拿出了扣押的捐贈糧草,還足足讓每個人拿出了一半的身家援助。
更慘的是,他們平白無故破財,卻不能向陛下上書,只能悶在心里,逢人夸贊太子殿下英明。
“可可,小環,你們都坐那么遠干什么?”付女王完全理解她們,讓她們經歷這些魔幻的事情,著實辛苦了點兒,所以就讓她主動消除誤會吧。
“太熱了,我們透透氣!毙…h尷尬的笑笑,不停的用手扇風。
付可可索性低著頭,無精打采的玩弄著手指,心里想著太子哥哥太癡情了,明知道是個冒牌貨,還千方百計的維護,分明是要裝瞎到底。這么好的機會都沒能扳倒付女王,可怎么辦呢?
似乎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小環打開了馬車的窗簾,太陽剛剛升起,沒有那樣熱烈,空氣里充斥著清晨獨有的寒涼。她用手扒拉著窗框,沒有發現金玉的身影。哼,那家伙就是個呆子。軍令一變,就不知道跟自己說話了。
“好吧,我知道你們心中對我存有芥蒂。要是有什么疑惑,都可以問我。相處這么久,你們應該也能夠感覺到,我是真心把你們當成朋友的。“付女王決定跟她們倆好好談談,這一路上她可不想跟兩個低頭族坐在一處,并且都沒人講話。
這氛圍真的好壓抑,她無比懷念之前的歡聲笑語。
沒見到金玉,小環只好默默的放下了簾子。聽到付女王的話,她的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她不想跟付女王鬧僵,但就是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大姐姐,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付可可眨眨眼睛,伸出手,摸了摸付女王的衣服,其實付可可更想觸摸付女王的身體。
這世間怎么會完全一樣的人?可之前付曉也說過了,她是親眼看著付女王被殺,又親自毀掉尸體的,否則真正的宰相府大小姐不會寄居在一個丑婆子的身上。
但也說不通啊,單憑付女王的相貌,如果有人跟她一樣,必定早早出名,畢竟付女王可是公認的第一美人。
除非,付女王根本不是姜國人。
想通此關節,付可可更多的是懷疑付女王的身份,而小環不同,她更在意付女王有沒有做過壞事。
“我來自于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在那里我是女王。因為戰亂,我逃了出來,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姜國。接著就碰上了宰相府的人,他們硬是把我帶回府中。我當時很害怕,便將計就計!备杜跛伎剂艘幌,謹慎的措辭。
那些太奇妙的事情,她是不能夠跟古代人描述的。宰相晚晴只有一個,其他人不會那樣博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