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夫人雖對丈夫的話不滿,但這次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一臉溫和的看著蕭楚。
她當然也希望蕭楚咽下所有的委屈,不要再鬧,以免家無寧日,使得兒子更加煩惱。
蕭楚紅著眼睛說:“爸,媽,我知道。這件事我肯定會原諒岳晨。只是我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理,你們說他會不會向那個女孩妥協跟我離婚?”
一句話問得岳振南和岳夫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回答。
岳夫人嘆了口氣說:“晨兒向來是個穩重的孩子,這次的事肯定是個意外,他也應該吸取教訓了,以后肯定不會再發生了。
但是問題是,現在這個女孩子逼得這么緊,她又不要錢,只想嫁給晨兒,你叫他該怎么應付啊?”
岳夫人靜靜的看著蕭楚,她故意把這個難題拋向她,就是想看她如何應對。
當然,如果她深明大義,委曲求全,那當然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聽著婆婆話里有話,蕭楚就是不松這個口,她避過婆婆的目光看向別處,“媽,既然岳晨已經讓這件事發生了,我想他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實在不行,大不了多花點錢。”
岳振南嘆了口氣說:“用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叫問題。目前的問題是,你和那個女孩子只要有一個人選擇退出,這件事就能風平浪靜。”
聽了公公的話,蕭楚很吃驚,“爸,您言下之意是想讓我選擇退出嗎?不管什么事總有個先來后到吧,即使岳晨再不喜歡我,我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憑什么我就應該給那個小丫頭讓位?難道就因為她厲害,咄咄逼人,寸步不讓?還是您相信了她肯定懷的就是個孫子。
您是不是覺得雪兒是個孫女就沒用,就不能把岳家發揚光大?可是岳晨不給我機會,否則我也肯定能給您生一個孫子。”
蕭楚咬著嘴唇,努力控制著不讓眼淚奪眶而出。
看著兒媳一臉委屈的模樣,岳夫人急忙解釋著:“楚楚,你爸不是那個意思,我和你爸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
岳晨也肯定為這件事頭大,我們知道你很愛他,心想你也肯定不想讓他太為難,所以才希望你考慮一下顧全大局。希望我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蕭楚咬著嘴唇在心里冷笑著,哼,憑什么顧全大局的人是我?你們兒子讓外面的女人懷了孕,你們還不想使自己的兒子太為難,難道就忍心把這個苦果讓我自己一個人來吞?
你們兒子犯的錯,卻想叫我來承擔后果。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想讓我主動選擇隱忍退出,好成全那個賤女人。
說到底,你們只考慮自己兒子的處境和岳家的聲譽,而且還想要那個賤女人生的孫子。
想使這件事風平浪靜,就想說服我卷鋪蓋走人,可是你們心里根本就不考慮我的感受。還有我的女兒,難道要我走了把她扔給那個賤女人受欺負?
想到這里,蕭楚的表情變得清冷起來。她一反平常對公公婆婆一臉謙卑恭順討好的樣子,冷冷的說:“爸,媽,我是不會主動離開岳晨成全那個賤女人的。
既然她要鬧,就讓她鬧去吧。我倒要看看她能鬧出什么花樣兒來。”
岳振南和岳夫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長長嘆了口氣。
沒想到兒媳跟那個女孩子一樣倔強,誰都寸步不讓。看來這下子岳晨確實遇到了難題。
天都已經完全黑了,岳晨帶著那個女孩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蕭楚不禁坐立難安。她在屋里來來回回不停的走,心里像一團亂麻一般理不出頭緒。
此刻他們在干什么?那個賤女人是不是在蠱惑岳晨甩了她然后娶她?
蕭楚再也呆不住了,她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沖了出去。
她開著車在城市里到處游蕩,透過車窗四處張望著,多想一眼就看見岳晨的影子。
轉悠了兩個小時仍一無所獲,蕭楚一臉失落的把車停在路邊。
她在車里發呆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拿起手機想打給岳晨,但電話剛撥出去,她又馬上迅速掛斷。
現在所有的決定權都在岳晨手里,他一個念頭就可以決定自己的去留,蕭楚的心七上八下亂得厲害。
她知道岳晨不愛她,但經歷了那些事,她知道她的丈夫是個有情有義,有責任心的男人。
蕭楚無論如何都不想離開仰慕著的他,雖然他不愛她,但只要每天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她就覺得自己的生命有了意義,是個幸福的女人。
路邊有個酒吧,一臉失落的蕭楚直接走了進去。此刻的她好想痛痛快快的喝幾杯,不是說酒能解愁嗎?她想用酒精把自己心中的所有不痛快統統趕走。
要了幾瓶雞尾酒,喝著覺得有些不過癮,蕭楚又要了一瓶白酒,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這時旁邊桌上幾個男人看見了獨自喝酒的她,其中一個男人向著其他幾個男人一臉壞笑地努努嘴,另外幾個男人心照不宣的哈哈笑了。
“小姐,獨自飲酒難道不感到寂寞和無聊嗎?我陪你喝兩杯怎么樣?”這個男人端著酒杯笑嘻嘻的走了過來。
“走開!”蕭楚煩悶的皺起眉頭說。
“哎呦!你這女人人長得挺漂亮,怎么性格這么冷啊?一點兒都不熱情。”這個男人并不走,反倒嬉皮笑臉的坐下來。
“討厭!”蕭楚厭惡的撇了撇嘴。
她覺得這個男人嬉皮笑臉,油腔滑調的樣子,像極了那個傷害過她的渣男孟奇。因此一看到這種男人,就有一種本能的厭惡。
“咋了美女?嫌哥哥長得不夠帥是吧?可是哥哥有錢啊。”這個男人一臉壞笑的說著就湊到蕭楚耳邊,悄悄的說:“再說哥哥那方面也不錯,你想不想試試?”
喝得醉醺醺的蕭楚受到了侮辱,一下子被惹毛了,惱怒的端起桌上那杯酒,猛的向那個男人臉上潑去,“無恥,滾!”
那個男人毫無防備,突然之間被潑了滿臉酒,一下子惱羞成怒地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