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陸川原本是要住家里的,卻因為臨時有事離去。江晴天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對趙雅琳下手時,她干脆果斷,沒有一絲猶豫,為什么對陸川時卻不能那般冷血無情了,是因為對陸川還有感情嗎?
不,她恨死陸川了。他踐踏了她的愛,把她的兩個孩子送上了不歸路,她所有的不幸里都有他的痕跡。
所以,下次一定不能手軟。
這樣想著,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呯!
門卻突然被人踢開,江晴天被嚇醒,睜眼時看到陸川的特別助理方騰帶著兩個人朝她走來。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方騰冰著一張臉發布命令,“把她抓起來!”
“你們要做什么!”陸川,終于下手了吧,他的那些柔情,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只是,他有的是本事對付她,又何必演那么一出柔情戲?
那些人沒有吭聲,迅速將她裝進了麻袋去。
“把她扔到河里去!”方騰發布了命令。
這,才是真正的陸川吧。冷血無情,對于傷害他的人,總會給予殘忍的報復。在被扔下水的那一刻,她唇上揚起了諷刺的微笑……
江晴天并沒有被淹死,她醒來時,發現自己回到了別墅,躺在臥室的床上。床前,坐著陸川。
“怎么?突然覺得這樣把我扔下水不劃算,又把我撈回來了?”反正已經撕破臉面,她無需再裝。
陸川臉上的溫柔沒變,“能吵架,說明已經沒事了!
他輕咳了幾聲,江晴天這才發現,他的衣服濕濕的,貼在身上,幾乎透明。
“陸先生,您先去換衣服吧,再不換,會著涼的!彼闹碜呱锨皝淼,卻不是方騰。
陸川只點點頭,并不急著離去,而是把手放在江晴天的額頭上試了又試,江晴天感覺到,他的手比自己的額頭還燙。
“給她量一下體溫,千萬不能發燒了。”他囑咐醫生。
“不要再假惺惺的了!苯缣焓懿蛔。话淹崎_他的手坐了起,“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干什么!”
陸川無奈地搖了搖頭,“才醒來就這么大火氣,對身體不好,躺下,好好睡一覺。”他要是真刀真槍地跟她干,她倒覺得舒服一些,偏偏他這樣的態度,讓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之后的幾天,聽說陸川一直發高燒,遲遲不退。而方騰,再也沒有出現過。她心里覺得,一定是怕她看到方騰再提起那天的事,所以把他藏起來了。她沒有去看陸川,他要是燒死了,最好不過,她就不用親自去報仇了。
她的坐視不理讓何媽看不過去,“太太,您就不去看看陸先生嗎?他病中還念哪著您的名字呢。那天,是他不顧身上的傷去救的您,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我能掉水里嗎?”江晴天認定,這件事是陸川干的。方騰是他的特助,只會聽命于他。
何媽無奈地嘆口氣,最后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一個星期后,陸川下床了。他第一時間來了她房間,“這些天都在忙什么?”
“忙著怎么把你弄死。”江晴天懶得遮掩。
陸川笑起來,“想我死還不簡單,直接一把刀刺過來,這次,刺準點兒!彼斦孢f來了一把刀。
江晴天卻沒有接,“你知道我下不去手,又何必這樣子。不過,除了用刀,還有千百種讓你死的方法,我不急。陸川,你最好現在就把我弄死,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他走過來,輕輕將她攬住,“真的沒辦法好好過嗎?”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