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太太一眼望了過來,就像一把鋒利的劍。
“沒關(guān)系,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不了這么多,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是我宸兒喜歡的,我就絕對不剝奪!绷杼粗饽鹃日f道。
什么?兮木槿整個人都暈乎了,她竟然不反對他們在一起?那今天找她來是喝咖啡聊天的嗎?
“這是中國,自古以來男人都是有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況且我宸兒是這么大公司的總裁,有三五個女人是正常的,但又一點我是堅決不能忍的,就是你們這樣的女人不能影響他的聲譽,要是我老太太哪一天聽說我宸兒受到了商界媒體的關(guān)注,是因為這些爛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凌太太第一次有了憤怒的神色,眼睛里的瞳孔都要被燃燒起來了。
兮木槿愣在了原地,她見過寵溺的,沒見過這么護犢子的馬,中國都被搬出來了。
還說什么三五個女人,說起來她還是真不知道凌宸浩到底有幾個女人,或許就像他媽說得那樣三五個,或許只有她一個。
但是什么叫她們這樣的女人?
兮木槿覺得有些觸犯到了她的尊嚴(yán),心中有火但是不能發(fā)出來。
“凌太太既然不喜歡我們這種女人的存在,為何不直接讓凌宸浩扔了我們?”兮木槿壓抑著怒火問道。
“我不想干涉他的私生活,我對他從不做任何要求,再說現(xiàn)在這些女人,離開我宸兒這樣出色的男人不知要訛他多少資產(chǎn),錢是小事,我就是不喜歡我宸兒被女人欺負(fù)!”凌太太淡淡說道。
兮木槿聽得是火氣大增,簡直不能待下去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就像一個惡魔。
凌太太突然眉峰一動,兮木槿沒有說話,“你長得真像你媽媽!”
“我媽媽?您認(rèn)識我媽媽?”兮木槿驚奇極了,突然想起自己家以前也是商界領(lǐng)軍人物,這凌太太認(rèn)識她媽媽也是很正常的。
“是啊,她年輕的時候那才叫漂亮,就像現(xiàn)在的你一樣,也是男人喜歡的那種女人,可是啊,好景不長,不知怎的你們家突然破產(chǎn)了,呵呵”透著肚皮,兮木槿都能感受到她心中的嘲笑意味,心中反感。
“是嗎?”兮木槿反問道。
“你媽媽最近好嗎?”凌太太問道,是語氣里絲毫沒有關(guān)切的意思。
“她很好,每天和爸爸一起逛逛街,談天說地!辟饽鹃然卮,其實不是這樣的,她爸爸一直都不喜歡她媽媽,具體原因她也是不清楚的。
凌太太一聽這話,淡然一笑,笑中有譏諷,“是嗎,我記得他們年輕的時候沒這么好的感情,看來人老了更容易動情啊。”
兮木槿心中堵得慌。
“凌太太知道他們年輕時候的事,不介意給我講講嗎?”兮木槿內(nèi)心真的想知道年輕時候他們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的爸爸那樣討厭她媽媽,甚至是討厭她這個女兒,而對兮一璽卻是寵溺有加。
“這事還是你自己回家問你父親吧,我畢竟是個外人不好多做評價的!绷杼鸬。
談到他們家的事情的時候,兮木槿才覺得有些輕松了,說明這凌太太也是個吃五谷雜糧的人,不是什么魔鬼,況且她與她的雙親年輕時候還認(rèn)識。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兮木槿也不知道這次談話的主題是什么,目的是什么,甚至后面的聊天內(nèi)容她都忘記了。
直到天色漸漸變黑,凌太太才提出讓她的司機送她回去,但被兮木槿拒絕了,她可不再想做看起來像黑幫的黑車了。
“好的,凌太太,那我先走一步了,再見。”兮木槿說道,挎好包便離開了。
一路上她都失魂落魄的,別看這是一次沒有主題的談話,但一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居然可以讓自己的心情那么煩亂。
煩的是和凌宸浩的關(guān)系要怎么收場,一想到要馬上結(jié)束她們的關(guān)系了,內(nèi)心還有點反抗。也在想她的爸爸媽媽究竟是什么情況,凌太太和他們之間又是怎樣的關(guān)系,凌家和兮家有關(guān)系嗎?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團雜亂纏繞的絲線在她的腦子里縈繞著,不知怎樣理清那些關(guān)系。
回到學(xué)校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這幾天大家都在準(zhǔn)備畢業(yè)論文的事情,腦子里還裝著這么多其他的事情,看來論文也沒辦法寫好了。
“木槿,你去哪了?白蕭找了你一下午,現(xiàn)在還在213等著你呢!”蘇琴抱著一大疊論文資料走過來。
兮木槿本來快要沉睡的眼睛突然睜開了,白蕭?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上次見他還是在去酒吧之后,說起來她每次都不知道怎么面對他。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找他!辟饽鹃却鸬馈
“怎么了?悶悶不樂的,是不是為論文的事情擔(dān)心?”蘇琴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事,你去忙吧,論文這么簡單的事情難得到我嗎?”兮木槿為了讓蘇琴放心,趕緊彌補了一個大大的微笑。
蘇琴便放心地走開了。
兮木槿到了213教室,白蕭真的坐在教室里,偌大的教室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燈光微弱,只是開了一盞。
白蕭見兮木槿走了進來,便起身拿開桌上的書,示意她坐下。
幾日不見白蕭他好像瘦了不少,也變得憂郁了些,兮木槿不禁把原因推到了自己身上,心中更加難受了。
“論文寫好了?”兮木槿指了指白蕭收拾好的書籍問道。
“哪有這么快,我又不是神童!”白蕭回答,笑得有些僵硬,氣氛很是尷尬。
“聽蘇琴說你在等我?”
“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嗎?”白蕭深情望著兮木槿反問道,兮木槿急忙躲開了他的眼神。
白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逗你呢,要是今天一直在這里等你,屁股都坐壞了吧?”
兮木槿笑了笑,但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笑,就像應(yīng)酬那種笑容。
“那你究竟什么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白蕭問道,眉間有些心酸。
兮木槿轉(zhuǎn)過頭來,這樣干凈的白蕭讓她不知怎樣應(yīng)對,每一次在他面前都是滿滿的關(guān)切,而她自己卻只是個為了錢可以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而已,不配得到任何真心,她一直沒鬧明白為什么白蕭會喜歡她這樣的女人。
“不是啊這段時間大家都在忙著準(zhǔn)備論文,我以為你沒有時間呢。”兮木槿淡淡答道,卻不見得白蕭臉上泛起半點開心,這樣的解釋對他來說不過是多此一舉。
“下午去哪了?”白蕭問道。
“沒有。”
“你騙人。”
“真沒有。”
白蕭死死盯著兮木槿的眼睛,她騙沒騙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兮木槿快要招架不住那樣的眼神了。
“去見凌宸浩的媽媽了,不過不是我主動去的,是她媽媽要見我的!辟饽鹃韧讌f(xié)了。
“那個女人見你做什么?”白蕭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聊了一下午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白蕭沒有接話,默默看著黑板發(fā)起呆來,這些人怎么動不動就發(fā)呆,下午凌太太是這樣,現(xiàn)在凌宸浩也是這樣,兮木槿就不懂了。
這時候兮木槿的電話響了,是凌宸浩的短信,“聽說下午我媽見了你!本涮,不是問號,這不應(yīng)該是個問句嗎,兮木槿看了一眼沒有回答,將手機裝好,她暫時不想跟凌宸浩有任何交集,其實想起下午凌太太說得那些話,她真的沒臉再與凌宸浩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