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了這些人,她今天才不至于出事。
一旁,洛陽也開了車從停車場出來,剛好看到最后一幕,跟著跑向周子夜。
穿黑色休閑服的男人見洛陽來了,交代了一句“照顧好太太”,就跟著其他人一起追去。
周子夜正想問的話又吞下。
“太太,您怎么樣?”洛陽緊張道。這才跟隨周子夜第二天,就讓她差點遇險,幸虧沒讓那個人得逞,否則,作為眾保鏢中的佼佼者,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向顧總交待。
“我沒事,剛剛那些人……”
“那些是顧總暗中布下的,總裁說,隨身跟隨您的人太多了您會不自在肯定不同意,如果只有我一個,又怕不能照應您周全,所以……”
“不用解釋了,我明白。”周子夜面色沉重,這樣小心翼翼生活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太太,要不要我送您會家休息?”
“不用了,還是回集團。”周子夜揉了揉被摔痛的肩膀。
總不能因著那些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出現的人,她就不過日子了吧!
只是……
快速打電話給秦雨,很快被接聽。
“秦老師,明明和靜靜還好嗎?”
電話那邊的人遲疑了下,說道:“在教室呢,怎么了?”
“奧,沒事,我就是想讓您幫我跟他們說一下,晚上放學,我和少謙會去接他們,千萬讓他們放學了別亂跑,另外,除了我家經常去接他們的管家,任何別的人去找他們,都不讓見。”
“好,我明白了,這些事關學生的安全,我們老師一向是這樣做的。”
掛斷電話。
一路到集團,回到辦公室,周子夜就接到顧少謙的電話。
原來,他是正在見客戶時聽了保鏢的稟告,特地又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平安。
“人已經抓到了,正讓他們審,晚上我回去再跟你說。抱歉,今天一定嚇到你了。”
永遠,周子夜受到任何傷害,顧少謙都會認為是他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所致。
周子夜輕笑,“夠了,我有這么膽小嗎?我又沒出什么事,怪不得你,你還是專心做你的事吧,有什么事,晚上再說。”
“嗯!”
掛斷電話,周子夜的心情頓時好了大半。
就算是被賊人惦記又如何,她只知道,有少謙一直在背后保護著她,給她做永遠的靠山,就夠了。
晚上八點,已吃過晚飯,讓明明和靜靜去房間寫作業,周子夜和顧少謙便去了書房。
洛陽將查到的事情據實匯報一遍,“這個人,名叫陳亮,前天剛剛刑滿釋放,沒有任何親人,按他所說,他今天對付太太,只是想劫財而已。”
顧少謙冰冷的眼眸掃向洛陽,唇角勾起沒有溫度的弧度,帶著嘲諷,“劫財?你就給我這么個答案?洛陽,是你腦子不好使,還是當我好糊弄?”
“屬下沒有想糊弄總裁,已經對他各種逼供,但是他咬死不放,不肯供出他幕后指使人。”
“那只能說你們的手段沒有用,繼續審,得不到一個有用的線索,別來回我!”
顧少謙明白,那個人已經開始動手了,他不能再這樣一無所知。
這次夜兒沒有出事,那下次呢?
就算最后查不出指使人,那也要那個幕后人看看他的手段,以后,便也不會再輕易動手。
“是!”
……
夜晚十點,一棟郊區別墅。
一名男子身上裹著浴袍,躺在室內游泳池旁邊的長椅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手腕微轉,杯中紅酒隨著他的動作在杯中流轉,燈光下,酒紅如血。
男子盯著杯中的紅酒,眸中流淌著復仇的渴望。
砰!
門突然被人粗暴的打開,緊接著,是一陣高跟鞋鞋跟踩地的聲音。
男子并未抬頭,顯然知道來人是誰。
女人走到他的身旁,被忽視的她,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搶過他杯中的酒杯,手臂一揚,杯子便被扔進泳池。
酒水融入水中,染紅了池水。紅色越來越淡,最后全部融入水中毫無影蹤,連帶著酒杯也墜入池底。
女人怒罵出聲:“你現在竟然還有這閑情逸致,你知不知道,你派出去對付周子夜的人,已經被顧少謙的人給抓了!”
男人挑了挑眉,紅舌舔了舔舌尖,不所謂地聳聳肩,收回原本舉著酒杯的酒杯,枕在頭下,“那又如何?”
看著男人不在乎的態度,女人不禁咬牙,握緊雙手。
她不是沒有看出來,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在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深吸一口氣,女人平息了下情緒,聲音微微降低。
“我讓你去對付周子夜,可是你能不能想一個高明點的法子?現在可倒好,不僅沒成功,還讓顧少謙把人抓住了,萬一讓顧少謙查出什么,有所防備,反過來對付我們,我們的計劃就全被打散了!”
“他查不出我們!”男人話中帶著篤定。“別把別人都想的那么沒有腦子,顧少謙的手段,我比你了解,自然會做到滴水不漏!他絕對不會查到我們身上!”
“呵!你這么自信,怎么沒有成功?怎么讓周子夜還好好地跟顧少謙在一起恩愛呢?”
“呦?還沒甘心?還妄想著,做你的顧太太?”男人譏諷著。
“姚熠眾!”女人握拳!
面前的男人,其實已經不叫這個名字,她這個時候叫出來,只是為了提醒他。
“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從監獄中救出來!是誰讓你重見天日,是誰讓你擁有現在的權利!這時間還沒過多久呢!別就忘了,當初,你是有多狼狽多卑微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的!”
長椅上的男人,這才有所動容。
那次的下跪,是他的恥辱。
但是,為了報仇,他還有什么放不下的!
男人站起身,直面女人,只是,他那張臉,卻和當年的姚熠眾不一樣,連聲音也變了。
“安若雪!你應該明白,我,不再是曾經周子夜的丈夫,你,也不再是什么安家二小姐,若是想活命,就別再提這兩個名字!我,是姚晝,而你,只是華南集團前任董事長的趙夫人,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