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明明和靜靜股份的辦法有很多種,為什么單用這一種,這樣一來,周子夜豈不是要拿著顧氏的股份十幾年?”
“這……這是你顧伯父做的決定,他們顧氏集團的股份,我們不滿意又有什么用呢!”怕安若雪接受不了,她勸慰道:“反正我們家只是和他們有生意往來而已,股份在誰手上不重要,以后少謙和周子夜的事情,你就不要過問了,免得你聽了傷心。不管周子夜拿不拿股份,單憑那一點點股份,她也作不了妖,反正她花的也都是少謙的錢,拿不拿股份,都沒有區別的,你不用太在意了,你……”
“我怎么可以不在意,這些本應該是我的,是我的!”安若雪拍著地板,“不行,我絕對不能讓周子夜那個賤人得逞,絕對不行!”
夏湘:“女兒啊,你別這樣,我們能怎么辦啊!我們只是……”
“一定有辦法的,今天都怪爸爸!如果爸爸沒有拆穿我,跟我站在統一戰線,再在顧伯父和顧伯母那里說上幾句,就算不能讓謙哥哥誤會周子夜,也會讓顧伯父顧伯母對周子夜心存嫌隙!”
夏湘嚇得去捂安若雪的嘴,看了一眼門口,她壓低聲音道:“你胡說什么呢!可別讓你爸聽見,讓你爸聽見了,肯定不會有你好果子吃!”
安若雪:“媽!你怕什么?事情到了這一步,還有什么好怕的,再這樣做縮頭烏龜,每天像你這樣看爸的臉色做事,永遠不會得到爸的認可!”
心中的傷疤突然被揭開,夏湘冷著臉道:“若雪!”
安若雪毫不畏懼,“我哪里說錯了,媽,你自己心里難道不明白嗎?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盡管你每天在我爸面前小心翼翼,他有對你多加重視嗎?他還不是一直想著那個女人,還不是寵著那個女人的女兒!”
啪!
知道自己的丈夫一直愛著他的亡妻,自己卻不能表現出嫉妒,反而要裝大度,疼愛著并不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這是夏湘嫁給安振東后一直以來的痛。
但是這個痛,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所以在外人面前,她仍然是風風光光的安夫人,此時被自己的女兒說出真相,心中的傷痛被展露在外,她一時無法接受,以至于,不經大腦思考地,抬手打了安若雪一巴掌。
被安振東打過的臉頰本有些消腫,這一巴掌落下,受傷的臉頰腫得更加嚴重。
安若雪捂著臉,看著夏湘,咧嘴笑了起來,眼淚同時也從眼眶中流出。
看著安若雪受傷地眸子,夏湘落下的手頓住,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若雪,對不起,對不起,媽,媽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打你的,我真的不是……你別怪媽啊……”夏湘撫上安若雪被打的臉頰,自己也哭了起來!笆菋寷]用,媽不能抓住你爸的心,才讓你從小到大受了這么多委屈是媽沒用,媽沒用……”
她抬起手,狠狠地懲罰式地打了自己幾巴掌。
安若雪拉住夏湘的手,阻止她的動作,緊緊盯著夏湘的雙眸,眼中滿是仇恨,“既然忍氣吞聲沒有用處,干嘛還要忍!姐姐自小任性,爸爸對她一直寵愛有加,而爸爸不是也說過,姐姐的性格像極了楊媽媽,說明,楊媽媽在世時也是自信驕傲獨有人格魅力的人,既然爸爸就喜歡這樣的,我們為什么要在他面前忍氣吞聲,這樣,只會讓他覺得我們一無是處!
“媽媽你沒發現嗎?每次你在爸爸面前哭訴,稍微耍一些性子的時候,你提的要求說的話,爸爸都會聽從你的話,這說明什么?媽你還不明白嗎?”
“我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隱藏自己,不管是工作,還是在家里,我都要做一個讓別人能看得見我的人!讓所有人知道,其實我安若雪,不比任何人差!”
“周子夜在宴會那天會拿到股份對嗎?那也要她在那天之前一直能讓顧伯父顧伯母認可她這個兒媳婦,如果在這之前,她做出了什么不可能讓顧家人原諒的事,別說拿股份了,她這個顧太太還能不能繼續做下去都不知道!”
“我一定要找個機會,傾盡全力,讓周子夜,身敗名裂!到了那個時候,我頂替上顧太太這個身份,媽,你說,能夠和謙哥哥一起掌控整個顧氏集團的人是不是就是我了?和顧家聯姻,姐姐沒有做成的事情,我做成了,媽,你說爸不會重新對我們母女另眼相待嗎?”
“媽,我需要你幫我……”
……
顧宅,顧新義的專用書房內,顧新義從最底層抽屜內拿出兩份文件,放到顧少謙面前。
“國內的世紀集團是你一手創辦,你做的很好,現在,我年紀大了,也不愿再管事,美國的這些,也該交給你了,其中有關于你媳婦的,你看看,沒有異議的話,我會在宴會那天公布!
顧少謙挑了挑眉,隨手翻開上面一份文件,對于文件的內容,他已經知道,左不過是股份多少的問題,他不在乎,他好奇的,是下面這份文件。
合上文件,翻開下面一份,看到前半部分,他嘴角微微勾起,注意到后面的附屬條件,笑容慢慢淡下!
“既然百分之二十給夜兒,為什么要加一條等明明和靜靜成年之后,各自轉給他們百分之十?”
“這是我給明明和靜靜的成年禮,先由子夜代為收管,但是,在明明和靜靜成年之前,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是子夜的,這,已經足夠了!鳖櫺铝x認為,不管怎樣,周子夜終究姓周,雖然她是顧家的兒媳婦,能讓她代為保管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經是很大的殊榮。
“說來說去,實際上,股份還是不歸夜兒所有,你這樣,明擺著是告訴別人,你把夜兒當外人!”顧少謙并不是在乎周子夜能拿到多少股份,在乎的,是父親對周子夜的認可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