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一眼父親,安若萱轉(zhuǎn)身拉著羅源就要離開!
“站住!”安振東制止道:“你跟他去哪?哪都不準去!你現(xiàn)在跟我回家!”
安若萱只是站著,沒有說話,也沒有離開,但是拒絕的意思顯而易見。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給少謙打電話,讓他好好管管他手底下的人!”安振東:“只要我愿意,我能讓他,在國內(nèi)國外都混不下去!”
對這個自己一直愛戴的父親,安若萱今日感到無比的失望,“好啊!您現(xiàn)在就可以通知少謙,看他知道事情經(jīng)過之后,是站在我這邊還是向著你!還有,您敢對付他,就別怪我這個做女兒的跟您翻臉!”
不再理會他,安若萱拉著羅源,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
跟著安若萱急促的步伐,羅源側(cè)頭看向她,他現(xiàn)在沒有絲毫想跟她計較今天的事情,而是在想著怎么安慰她。
安慰?不過,她一向好強,需要他安慰嗎?
安若萱雙眼掙得大大的,一眨不眨,唇瓣微微顫抖,仔細看去,會發(fā)現(xiàn),她的雙眸,蘊含著一層水霧。
果然,等到了車廂,羅源來不及反應,她便撲到他懷中。
他愣了愣,很快能感受到,自己胸前已經(jīng)潮濕一片,抬手輕拍她因哭泣而抖動的背,下一秒,懷中的女人像是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出聲。
這是他第二次見她哭,但是是第一次,聽她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出聲,他隱隱覺得,她的傷心,不像是因為她父親的逼迫,更像是,她因為她的親生母親而傷心。
耳邊再次響起她在包廂說過的話,羅源不僅好奇,她的母親,是怎么去世的?她為什么會那樣說?無論如何,一定是讓她萬分傷心的事情。
“喂!你把鼻涕都抹我身上了,你確定這樣好嗎?”
安若萱停住哭聲,猛地坐直,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我都這樣了,你還說風涼話!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羅源痞笑道:“你想讓我同情你?”
“鬼才要你同情!我安若萱,從來不需要別人同情!我,我剛才是,是,口,口誤!”
羅源故意學她說話,“口,口,口,我看你是口吃!”
“羅源!”安若萱再次揚起拳頭,這一次,羅源沒有任由她打,抬手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一拉,本是想制住她,沒想到,這一拉,她整個身體直接不受控制地撲向他。
胸前兩處被撞的疼痛,讓安若萱禁不住皺眉,深吸一口涼氣,因為位置特殊,她又不好用手捂,只能不露聲色地忍著。
她不表現(xiàn)出來,羅源卻能感受出,盡管她第一時間退回去與他拉開距離,他仍感受到,在兩人相撞那一瞬間,他胸間的柔軟。
他身體微僵,右手動了動,突然想起,那晚,他一時腦熱,刻意摸過她胸前的那處軟肉!一時間,他只覺心跳加速!
氣氛突如其來的尷尬,安若萱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用手胡亂擦臉上的眼淚。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塊手帕,身旁便傳來羅源嫌棄的聲音,“臟不臟?妝都花了,本來就丑,妝花了更丑!”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安若萱接過手帕,輕輕擦拭臉上的淚痕和手上的淚水。然后從包里拿出化妝鏡,仔細看自己的妝容,松了一口氣!
妝是花了,但是哪里丑了!
羅源:“哭夠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你今天再次利用我的事?”
安若萱心虛道:“又不是第一次,你也該習慣了,再說,讓你當我男朋友,有什么吃虧的!”
她仰起頭,半開玩笑地笑道:“要不?以后你就當我男朋友了?”
“我呸!”羅源立馬拒絕,“你想找誰找誰,別找我!”
安若萱笑容微微一僵,很快恢復正常,“當我男朋友,就這么委屈?”
“是!”
“切!”安若萱扭過頭看向窗外,不讓他看到她眼中的落寞,“用得著回答的這么快嘛!也不知道委婉一點,就你這種性格,難怪你沒有女朋友!”
“得嘞您內(nèi)!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我告訴你,以后,別在想讓我充當你男朋友!”羅源隨意地看向窗外,目光不經(jīng)意地掃到遠處的一個人,視線瞬間定格,眼睛微瞇。
“由不得你,演戲演全套!我爸肯定不會輕易了事,到時肯定會見你,這個我可以替你擋,但是他一定會派人私下去查,所以……”
“我就是不想讓他查!”
羅源突然的嚴肅,讓安若萱愣住,“演都演了,沒有你我一個人怎么應付,如果他仔細查了,肯定會懷疑,你總不能讓我再告訴他我是騙他的吧!”
“這是你的事,總之,別給我惹麻煩!”羅源補充道:“如果你能跟你爸澄清,那最好!”
“你……你……你別忘了,我們的合約還沒有結(jié)束,你必須聽我的!”她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她是控制不住他的。
羅源不屑地冷笑一聲,那笑,再次刺傷她的眼,疼在她的心房。
他毫不留情道:“安若萱,你以為僅憑那個東西你能禁得住我?我遵守,是我愿意陪你玩,我不遵守,那就是一張廢紙!我再跟你說一次,別給我惹麻煩!你好好的,我給你當最后幾天的保鏢,你若是還要任性欲為,別怪爺不伺候!”
“那次算什么?”安若萱輕聲呢喃,像是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在酒會,那個吻。”
從她的眼中,羅源恍惚看到了傷感,但很快忽略,他不在意道:“只是演戲而已,再說,是你愿意的,別現(xiàn)在跟我說是我占你便宜!”
演戲而已……
是啊!他只是演戲。認真的,只有她自己!
心疼地快要窒息,以至于她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像是在乞求,“你那天演的挺好的,再陪我,演到最后,可以嗎?”
她笑著看著他,只是那笑容過于脆弱,仿佛一戳就破。
他只是看著窗外,直到遠處那人開車離開,他才回過神,轉(zhuǎn)過頭看向她,“你剛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