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謙:“你方才問我,如果你拒絕,我會怎么辦。”
“在我提出那個要求之前,我有設想過你會拒絕。所以,我做好了準備,無論如何,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留住你。”
“因為,如果真的讓你帶著孩子離開,我會遺憾一輩子。因此,我很慶幸,慶幸你和孩子一同留下,慶幸你給我機會。”
“子夜,你明白嗎?”
……
世紀集團策劃部總監辦公室,陸蓉氣得跳腳。
“賤人!剛來公司就勾引上司,論身份,論資歷,怎么也輪不上她周子夜陪總裁出席,她憑什么!”
“她哪是剛來公司就勾引,明明是沒來公司就勾引上了好嗎?只能說咱沒有她的手段厲害,這次陪總裁出席酒會的機會,只好便宜她了。”劉珊珊表面毫不在乎,心中早已怒氣滿滿。
“總監,不能便宜她啊!你看剛才開會她那個樣子,一直在給總裁拋媚眼,她把世紀當什么了,總裁還放話讓我們的方案多聽從她的意見,我們是設計部的下屬嗎?策劃部什么時候是她周子夜的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哪里還有立足之地,最重要的是,把總監你放在了什么位置。”
“夠了!”劉珊珊拍桌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記住了,決定是總裁做的,出去別亂說話,不然傳到總裁那里,還以為我們見不得周子夜好呢!”
“我是替你鳴不平啊!你就甘心嗎?”
“不甘心又能怎樣?”
“這不是還沒到酒會嗎,我們想辦法,讓她不能參加酒會,沒有了她,總裁一定會選擇讓你去!”
劉珊珊心中微動,見陸蓉臉上算計的笑容,暗暗思索。
……
作為顧少謙的女伴,周子夜必須有一件合適的禮服。
之前她和姚熠眾也參加過類似的,但是只是小型的聚會,而且以前和姚熠眾在一起穿過的禮服她也不想再碰。
工作間隙,她便去定了一件禮服,取禮服回公司的路上,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不經意看到顧少謙在靠窗的位置坐著,再走近,發現他的對面還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看似與她年紀差不多,一頭酒紅色長發散在身后,皮膚白皙,眉眼精致,一襲銀色長裙,將她身材的曲線完美地勾勒出來。
她的衣服,看不出品牌,但是設計精細別出心裁,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有品味的女人。
面對顧少謙,她談笑自如,氣質迷人,渾身散發著自信的氣息,仿佛兩人相識已久。
周子夜在大腦搜索了一圈,也沒能想出她是顧少謙認識的人中的哪一位。
貌似是說到一個有趣的話題,兩人都笑了起來。
周子夜從來沒有見過,顧少謙對一個女人有過這樣的笑容。
周子夜不僅自嘲,她是誰?她又了解顧少謙多少!顧少謙認識多少女人,她怎能知道。
顧少謙年紀不小了,外界雖沒有傳出,不代表他沒有過感情史。
感情史?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確實很美,從她優雅的氣質可以看出,她的出身必定不凡,門當戶對啊!
他們兩個……看著兩人談笑自若的樣子,周子夜覺得無比刺眼,仿佛一口氣堵在心頭,上不去,下不來,十分煩躁。
見顧少謙突然看向她的方向,周子夜轉身走開。
安若萱順著顧少謙的視線,沒有看到任何人,疑惑道:“怎么了?”
顧少謙收回視線,“應該是我看錯了。”
安若萱打趣道:“看錯誰了?你家里那位?”
顧少謙笑笑沒有否認。
“嘖嘖嘖!”安若萱搖搖頭,托著下巴看著面前的人,“我原本還不相信,你怎么能輕易愛上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現在看來,你是真的墮入愛河啦,隨便看到一個女人像她,就能移開你的視線,我認識的顧少謙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
顧少謙笑容有些苦澀,“以前的我又如何,現在的我又如何,人家還不是看不上!”
安若萱驚訝地眨眨眼睛,懷疑自己的耳朵,“我沒聽錯吧!你還有如此不自信的時候,哎,我現在越來越期待看那個女人是什么樣的了。嗯……還有你那兩個小寶貝。”
顧少謙輕抿一口咖啡,“禮服的事,還要麻煩你。”
安若萱爽快道:“包在我身上,但是,你總要讓我見見真人,我才能挑出適合她的。”
“一會兒我帶你去公司。”
周子夜回到公司,剛進電梯,劉珊珊和陸蓉正好跟著進來。
本就彼此互不待見,自然沒有打招呼這一說。
周子夜自顧自站在一旁,雖不愿想,剛才那一幕就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總監,剛才那個跟總裁一起喝咖啡的小姐是誰啊?看起來跟總裁關系很好的樣子。”陸蓉突然高聲說道,仿佛是刻意給某個人聽。
劉珊珊奇怪地看著她,剛才明明已經跟她說過這個話題,她怎么又問一遍?
見她眼神飄向周子夜,劉珊珊頓時反應過來,“這你都不知道,她是安若萱,安氏集團董事長的掌上明珠,一位服裝設計師,只是主要在國外發展,國內的人,只是聽過她的名號,卻鮮少見到她本人。”
陸蓉故作驚訝道:“就是那個與顧家交好的安氏集團?那,總裁跟她豈不是青梅竹馬?”
劉珊珊:“對啊,他們是好朋友,而且,我聽說,顧家與安氏還希望兩家聯姻,促成總裁與安若萱的婚事呢!”
陸蓉:“聽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覺得他們兩個般配呢!你看他們門當戶對,安若萱又是才貌雙全,與總裁關系又好,說不定,他們早就互相愛慕了。你看剛才,總裁看安若萱的眼神,總裁從來沒有那樣對任何一個女人過。”
劉珊珊:“我也這么覺得。像總裁這樣的人,可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能配得上的。”
陸蓉和劉珊珊的戲太假,周子夜一眼看破陸蓉是本就知道,說出來只是為了讓她聽,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在乎,還是忍不住把她們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