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了沒多長時間,就被肖正陽給抓了,韓天雷一聽肖正陽是市局的,是因為他偷東西抓他,就差點嚇得尿了褲子,別看韓天雷平時沒少干壞事兒,但是也挺怕被抓的,畢竟現(xiàn)在管的比較嚴格,搞不好他被抓了,小命就沒了。
韓天雷本來就害怕,再加上也沒什么契約精神,能賣了別人保自己,更是巴不得的。
所以肖正陽就根本沒有廢什么口舌,韓天雷就先把金子厚給招了出來。
……
韓天雷上臺后,金子厚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肖正陽冷冷的看了韓天雷一眼,“說,你前段時間都干了什么?”
韓天雷看了一眼臺下的人,就是一陣眼暈,心里面更是怕得要死,很快,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金子厚難看且?guī)е娴哪槨mn天雷一咬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懺悔,“我不是人,我混蛋,我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還偷到了龐廠長的頭上,我、我那天去龐玉虎廠長的辦公室里面,想要偷那批壞掉的衣服的,但是我、我沒有得手,我沒有得手啊!”他沒有偷到,是不是罪名就稍微輕一些,畢竟他沒有偷到東西啊!
韓天雷鬧了這么一通,下面所有人都驚呆了。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是誰,怎么回事,難道說,那天晚上,龐玉虎廠長的辦公室里面還真的招了賊,而不是在自說自話?
肖正陽皺著眉問,“你為什么要去偷那批衣服?”
這也是其他人心里面疑惑的地方,這人看起來穿的也不怎么樣,偷東西應(yīng)該偷值錢的啊,怎么就看上了龐玉虎那批已經(jīng)壞了的衣服,這偷來又沒什么用,賣錢都賣不出去。
韓天雷顫顫巍巍的看了肖正陽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要死的金子厚,咬了咬牙,“是、是帝都服裝廠的金副廠長,他給了我錢,讓我去偷的。”
他說到這里,金子厚終于控制不住了,怒吼道,“放你。媽的狗屁!那種破爛我為什么要讓你去偷,我連認識都不認識你!”
金子厚本來就站在人群里面,并沒有幾個人發(fā)現(xiàn)他,他這一說話,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帝都服裝廠的副廠長也在這里,頓時間震驚不已。
老百姓們目光在金子厚跟龐玉虎身上不斷的游移,神情都有那么點微妙。
尤其時下崗的工人們,更是對金子厚滿肚子的懷疑。
龐玉虎的衣服沒有問題,質(zhì)量確實很好,后來卻有商販來鬧事兒,那衣服還是用別的材料專門弄壞的,現(xiàn)在又有小偷來指認金子厚……
說起來,龐玉虎倒霉,這事兒獲益最大的,好像就是金子厚!
龐玉虎沒有倒霉之前,金子厚才是廠里面受非議最大的,上面的人對他更是非常不滿了,眼瞅著就要被降職,誰知道這個時候,龐玉虎又出了事兒,而且事情還比之前的更大。最后,金子厚不僅沒有被降職,甚至還代替龐玉虎,暫時擔任了廠長一職。
越是往下想,大家就越是覺得細思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