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曉晨臉色氣的發青,但金子厚畢竟是帝都服裝廠的副廠長,她不敢得罪,還是好聲好氣的說,“副廠長,是您當初說要最便宜的料子……”
金子厚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了?什么狗屁知名設計師,鄧曉晨你別忘記,當初是帝都服裝廠把你給捧起來的,這次的事兒我要是真的栽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們能把你捧起來,也能把你拉下去!
鄧曉晨臉色頓時間變得更加難看,要不是看在金子厚是帝都服裝廠副廠長的份上,她估計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氣了。同時間,她心里面還有點慌,這金子厚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他還想拉她下水不成?
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說帝都服裝廠缺德,故意用壞料子,但是對她有怨言的倒是不多,要是知道這個料子是她推薦的,那……
想到這里,鄧曉晨的臉色就徹底的沉了下來。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金子厚真的鬧個魚死網破拉她下水,把這件事情暴露出去,那她就真的完了!
她勉強擠出來一絲笑意,給金子厚倒了一杯茶水,道,“金副廠長,這件事情還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您也別先著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說!
金子厚冷哼一聲,倒是沒再破口大罵,真的坐了下來,然后喝了一口茶水,看了鄧曉晨一眼,陰陽怪氣的道,“怎么?你有什么辦法?”
“辦法都是想出來的!编嚂猿康,“您不是說,這次一共有兩批衣服嗎?如果簡朵兒那批衣服也出了問題,龐玉虎作為主要負責人,也難則其就。”
“怎么說?”金子厚瞇起雙眼,來了興趣,“他這批衣服本來就有問題,已經上市這么久,還是一直不溫不火的,賠錢是板上釘釘的了,還能怎么出問題?”
“這個問題還不夠大,要出現比我們這批衣服更加嚴峻的問題……這樣,您說到時候,上面是追究您的責任,還是龐玉虎的責任呢?別忘了,現在龐玉虎是廠長,您也歸他管的,您的這批貨物出了問題,龐玉虎作為廠長,怎么可能脫得了關系呢?這兩件事情加起來,足夠龐玉虎喝一壺的了!
鄧曉晨緩緩的道。
金子厚聽到后面,目光已經微微有了幾分亮色。
“鄧設計師,高!苯鹱雍衲樕先徊灰姺讲艖嵟纳袂,他沖著鄧曉晨笑了笑,然后比了個大拇指。
“金副廠長謬贊了,我還等著您提拔合作呢,帝都服裝廠廠長這個位置,還是由您來坐,最適合不過!
金子厚來時滿臉怒氣,走的時候,卻是滿肚子算計。
說來也巧了,石程程來找鄧曉晨的時候,金子厚剛走了沒多長時間,石程程自顧自的說著吐槽帝都服裝廠黑心商家,用這種垃圾料子,坑消費者,選擇這種料子的人就是個見錢眼開的混賬東西等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