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鄒玉蘭的嫌疑還是挺大的,因為一共兩個食品里面加了瀉藥,一個鄒玉蘭經手的,另一個是她大女兒經手過的,要是想要下藥,也不難。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地兒。
是一家茅草房,院子很低,用茅草跟竹竿棍子搭的。在外面基本上都能看見院子里面種了什么菜,門是一條一條木板連成的,中間有縫隙,也能看見里面。
嚴國慶到了門口,就用手拍了兩下木板門,沒敢用力,怕拍散了架。
然后大聲喊了起來,“鄒玉蘭在不在家?”
喊了兩聲,里面就有個年約五十多歲的女人走了出來,干起來瘦巴巴的,臉上皺紋很多,眼睛有點往上吊著,屬于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那種女人,她眉眼帶著不耐煩,出來以后,看見是嚴國慶,就撇了撇嘴,道,“嚴副廠長,是你啊,找我有啥事兒不?”
簡朵兒跟肖正陽在身后,不住的打量鄒玉蘭,跟嚴國慶的形容確實很像。鄒玉蘭應該是不認識簡朵兒跟肖正陽的,出來以后,眼神都沒落在兩人身上。
“你不是想要不干了嗎?我今天來找你了解一下情況。”嚴國慶道。
他說完這句話,鄒玉蘭就直接是臉一耷拉,不悅的說,“我說嚴副廠長,你說要過段時間才行,這得啥時候啊?我們家三個大閑人,你這邊不讓我們走,我們也不能出去找活,現在還沒找到活呢,再這么下去,都要餓死了!”鄒玉蘭埋怨的看著嚴國慶,一雙上吊的眼往上翻了翻,很不高興地樣子。
嚴國慶本來就懷疑鄒玉蘭呢,聽她這么一說,也不高興了,語氣嚴厲的問道,“我說鄒玉蘭,你這么著急著走,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咱們廠子里的醬菜出了問題,是不是跟你有關系?”
鄒玉蘭一聽,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本來之前,她還對嚴國慶好聲好氣的,就算是不樂意,也都陪著笑,畢竟嚴國慶是開工資的,她不好得罪,但是現在,廠子都快黃了,發不發得起工資還是一回事兒的,她早就想走了,還用忌憚什么?
所以聽到嚴國慶這么一說,頓時間就不樂意了,“我說嚴國慶,你這話什么意思,想讓我給你們廠子背鍋不成?我呸,你想得倒美,我說你怎么不讓人走呢,合著是想找替罪羊呢,你個黑心肝的,我今天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饒不了你!”說著話,鄒玉蘭就拿起來了旁邊的笤帚,沖著嚴國慶身上就打,“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人,我告訴你,老娘可不是好欺負的!”
嚴國慶自然不好跟個女人動手,自然是吃了點虧,后來被簡朵兒跟肖正陽拽著就跑了,嚴國慶這身上別提多狼狽了,腦袋上還有掃帚縫里面掉出來的雞毛。
到了村口,嚴國慶的臉色就臭的不行,一邊拍身上的土,一邊扒拉了下頭發,看到手上捏著的那根幾毛,氣的直跳腳,“簡直不像話!簡老板,我看就是這瘋女人干的,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