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她看清了肖正陽身上的衣服,就拍了拍他,“正陽,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再換一身衣服。”
肖正陽不吭聲,仍舊直勾勾的盯著簡朵兒跟于元安。
肖母一看,知道這中間可能有點誤會,臉色也有點難看。
“媽,你先把他帶回去吧,我先帶小于總去鎮子上的醬菜廠里面看看。”
簡朵兒連看都沒再看肖正陽一眼,就松開了于元安,彎腰去扶三輪車,扶起來以后,要推著往前走,結果推了一下,沒有推動,簡朵兒余光一閃,看到了一張大手摁在車座子上,那是肖正陽的手。
她抬起腦袋,不耐煩的看向肖正陽。
肖正陽喉結動了動,唇色仍舊是微微發白,他死死的捏著拳頭,半晌后,嗓音沙啞的吐出一句,“你們去鎮子上?”
簡朵兒低垂著眸子,沒說話。
肖母連忙道,“是呢,小于總是朵兒從帝都那邊帶回來的客戶,準備進貨醬菜,今天去鎮子上看看醬菜廠。”說著話,沖著肖正陽擠眉弄眼的,讓他別瞎鬧。
肖正陽低低的“嗯保存”了一聲,翻身直接上了車,道,“我帶他。”說完,扭頭看向簡朵兒,“你騎自行車吧,輕松一些。”
簡朵兒收回目光,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就回家去推自行車了。
路上,于元安看著前面腰背很直,蹬著自行車的肖正陽,捂著腰心里也不痛快,但是簡朵兒替他跟自己道了半天歉,也不好說什么,實則心里壓著火。
原來這就是把小老板氣哭的那個丈夫,看起來簡直就是個莽夫,完全配不上小老板。
肖正陽在前面騎著三輪車,簡朵兒在后面騎著自行車,一前一后,離的很近。
蜷縮著身子坐在后面的于元安閑著沒事兒干,就跟簡朵兒嘮嗑,說了幾句醬菜的事情后,又夸簡朵兒廚藝好,前面的肖正陽聽著,攥著車把的手更加用力了,攥的關節都開始微微發白。
心里不快,他也不走好路,專門走坑坑洼洼的地方,還往那種大磚頭上面壓,后面的于元安被顛的呲牙咧嘴,知道這人沒安好心,故意的,就哼笑了一聲,說,“對了,小老板,我回頭把那個專門打離婚官司的律師聯系方式給你,你要是用著不順手,再跟我說,我再給你找一個。”
三輪車猛地就停住了,車閘發出長長的刺耳的響聲,再看前面騎車的肖正陽,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兩只手攥得緊緊的,因為太過用力,他手臂上的青筋都迸了出來,額角上的青筋更是一個勁兒的亂蹦。
離婚?
誰同意了?
肖正陽猛地下了車,大步走向簡朵兒。
目光涼森森,冷幽幽的看著簡朵兒,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但是臉色陰沉的有些滲人。
正巧此時已經到了廠子門口,簡朵兒也停下了自行車,剛打好車梯,手腕子就被肖正陽抓住了。
“你要離婚?”他高大的身體站在簡朵兒的面前,聲音幾乎是一個字一個的在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