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路笙簫親口賜名的濟(jì)世堂,很快就開業(yè)了,由于地段很好,加上路笙簫的身份,前來問診的人一直都不少,請了二十多個人手都有些忙不過來,場面一度火爆。
隔著一條街的距離,路玥朦看著對面的濟(jì)世堂門前站滿了人,指骨緊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路笙簫,你可真有心機(jī)啊,竟然想到用這樣的手段來籠絡(luò)人心。”
明明只是一些小恩小惠,可是這些貪婪的人們竟然還把她看得如同神靈一般,就差供起來了,路玥朦越看心里就越不舒服。
于是,她果斷上前去,而這時,路笙簫正在給一位老婦人問診:“您的問題不大,就是受了點風(fēng)寒,到里面去領(lǐng)藥吧,喝上幾日就無大礙了,就是這幾日要注意保暖。”
“好,謝謝你啊,真是活菩薩。”老婦人得知自己沒有什么大礙,心里的那塊大石頭才算落地,不知道有多感謝路笙簫。
路笙簫對她笑了笑道:“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我身為一個醫(yī)者該做的事情,沒什么了不起的。”
“王妃,你可別這么說。”老婦人卻全然不認(rèn)同她的話,“有好多朝廷官員,拿著朝廷的俸祿,卻不干實事,受苦受累的都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倒是你,你是慈悲心腸啊。”
路笙簫正要對她說一句別亂說,誰知道這個時候,路玥朦的聲音在耳畔緩緩響起:“路笙簫,你所謂的救人,就是故意歪曲民眾的思想,抹黑皇上,讓他們?nèi)湍銓Ω冻幔俊?
路笙簫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根本沒放在心上:“怎么,我不是記得,你的風(fēng)寒已經(jīng)好了嗎,為何還要來濟(jì)世堂問診?”
“我今日不是來問診,而是來問罪的。”路玥朦指著剛剛那個老婦人,質(zhì)問她道,“你來說說,為什么教他們說這些話?你就不怕皇上知道了,定你個霍亂之罪嗎?”
“這位姑娘。”那個老婦人忍不住開口了,“這些話不是王妃教我們說的,都是我們出自肺腑的實話啊,王妃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相比朝廷的不作為,王妃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你閉嘴,我沒有跟你說話,這里也沒有你說話的資格!”路玥朦一把推開了老婦人,還好路笙簫扶住了她才沒有摔倒。
緊接著,路笙簫毫不留情面,直接上前去扇了路玥朦一個響亮的耳光,還沒等她開口,就冷冷出言道:“不好意思,這里不是王府,你也沒有擺架子的資格,這是我的地盤,唯一招待的只有病人,如果你沒病的,就滾吧,若是繼續(xù)在這撒野,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路玥朦捂著臉,原以為這么多人看著,路笙簫為了她的王妃形象一定不會輕易對自己動手的,沒想到自己錯了,“路笙簫,你好歹是王妃,如今卻總是跟這些不入流的人混在一起,簡直就是拉低了自己的檔次!”
“在我這里沒有什么貴賤,所以病人都是我的貴客。”路笙簫冷冷駁回了她的話,“倒是你這種故意來砸場子的人,我是最不歡迎的!”
路玥朦怒目圓睜,只覺得她說的這些都是歪理:“我看你就是一派胡言,貴就是貴,賤就是賤,貴賤總是有區(qū)別的,只有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才總和這些下等人混在一起!”
最后一句話,頓時引起了眾怒在場的許多百姓都按捺不住懟她了。
“你這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來就罵人?”
“就是啊,王妃好心給我們看病,你有什么資格在這指手畫腳的?”
“真是太過分了,快滾吧!”
“對啊,不要妨礙王妃問診。”
聽見這鋪天蓋地的罵聲,路玥朦臉色都變了,冷冷出言道:“你們放肆,我是睿王府的路夫人,你們一個二個的,都不知禮節(jié)了嗎?”
“路夫人又怎么樣,王妃還在這呢,難道一個夫人比王妃排面還大不成了嗎?”他們卻依舊不以為然,反而對這個所謂的路夫人沒什么好印象。
“對啊,你說我們沒有禮節(jié),你身為夫人,對王妃出言不遜,就是禮節(jié)了嗎?”
路笙簫心里不由得暗暗為這些民眾們點贊,說得太好了,再看看路玥朦的臉色,幾乎都可以吃人了:“路笙簫,這些都是你教唆出來的吧!”
“是又怎么樣,我覺得他們罵的很對呢,你有什么資格來說我?”路笙簫索性順著她的話說好了,“先看看你自己再說吧。”
“好啊,難道你就不怕我告訴皇上嗎?”路玥朦指骨緊蜷,直接將皇上這兩個字給搬了出來,看她還敢繼續(xù)硬氣不?
誰知道,路笙簫依舊面不改色:“你是想拿皇上來威脅我嗎?呵,皇上若是知道我為他排憂解難,恐怕會稱贊我吧。”
“你太天真了。”路玥朦打斷了她的話,“皇上才不管你有沒有救人,他最在意的,是他的顏面罷了,可是如今你和這些不入流的人成天混在一起,就是在給王爺丟臉,給王爺丟臉不就是給皇上丟臉了嗎?”
“那不巧,這間鋪子還是王爺買下來,特意為了支持我的呢。”路笙簫故意加重了特意這兩個字,目的就是為了好好氣氣路玥朦。
果然,路玥朦聽到這里,醋意頓時就上來了:“怎么會,王爺怎么可能會跟你一起在這里胡鬧呢,他應(yīng)該制止你才對啊!”
“究竟是誰在這里胡鬧,你要搞清楚。”路笙簫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女人是有毛病吧,難道不知道她自己在這里很礙事嗎?還一副伸張正義的模樣,以為自己有多清醒。
而路玥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引起了眾怒,打算賴著不走了:“呵,今日我一定要替王爺做一件事,只要我在這,你這個鋪子就別想正常工作,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可以跟你繼續(xù)耗著。”
“你有時間,本王可沒有時間跟你在這浪費。”正此時,一個好聽至極的男聲緩緩在耳畔響起,正是璟叡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