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簫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其實這些東西,我早就應該料想到了,只是真正要自己去面對的時候,還是會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宮廷里的爾虞我詐總是難以避免的,唯一可以避免的方法,就是遠離這個地方。
“王爺,我想自己休息一會,您可以給妾身一點自己的空間嗎?”路笙簫只覺得有些累了,便想倒下來睡一會。
“好。”璟叡初咬了咬下唇,還不忘叮囑道,“好好睡一會,什么也別想,本王就先出去了。”說罷,見路笙簫不說話,璟叡初只好一個人出去了,再輕輕將房門帶上。
路笙簫望著這四遭的墻壁,梁椽,確實奢華,只是對她沒有半分吸引力,或許是已經厭倦了這種不知道明天會是什么樣子的生活,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不知何時,已經入了夢。
…………
皇宮,乾坤宮。
“皇上,睿王殿下求見。”一位公公跪在皇上跟前,通傳道。
皇上放下了手中的墨筆,思忖片刻,微微點了點頭道:“嗯,讓他進來吧。”
于是,璟叡初這才被傳了進來:“父皇,不知兒臣是否打擾到父皇批閱奏折了?”
“有什么話快說。”皇上頭也不抬一下,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告訴朕,你今日,是不是為了王妃而來的?”
“沒錯。”璟叡初并沒有否認,“兒臣認為,昨日的事情太過蹊蹺,很多事情都沒有弄清楚就下定論,難免會讓人心里不舒服,所以兒臣懇請父皇,調查安常在一事。”
這時,皇上才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冷冷開口道:“這件事還需要調查嗎,朕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忙,哪有心思去管這些瑣事,叡兒,下次說話之前,要考慮一下你說的話合不合理,別總是說一些不可能的話。”
知道會得到這樣的答案,璟叡初沒有過多的意外,只是微微嘆了一口氣:“父皇……”#@$&
“好了,朕知道你是什么意思。”皇上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確實是皇后做的,也讓你的王妃親眼目睹了,但是,也只能讓簫簫受點委屈了,朕知道這對簫簫不公平,但朕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安常在,和皇后的母族大動干戈,孰輕孰重,你自己心里清楚。”
聽父皇親口說出了事情,璟叡初心里不知道有多憤怒,很明顯,皇后在簫簫面前給安常在灌藏紅花,就是挑釁她的意思,這么明顯的挑釁了,若是不還擊,她還以為自己好欺負吧。
“叡兒,朕知道你一向是最懂事的,所以回去了之后,好好安慰簫簫一番就是了,沒什么大不了的事。”皇上見他還是一副不能釋懷的模樣,便又出言勸道。
璟叡初自嘲笑了笑,出言道:“如今受害的是安常在,她無權無勢,自然沒有人會過問,倘若明日受害的是簫簫,那后悔怕是都來不及了。”
“朕已經跟皇后說過這件事了,她也說了,這只是個意外,所以你就不要再計較這么多了。”皇上的語氣,很是敷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怎么,叡兒,難道你要揪著皇后這一點小錯不放了嗎?”%&(&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璟叡初連忙否認,“只是覺得這件事做的太囂張,簡直沒有把兒臣放在眼里!”想到這里,璟叡初不由得指骨緊蜷,心恨得滴血,皇后果真當他不存在了嗎?
“好了。”皇上被他說得有些不耐煩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就不要再提了,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你回去吧,不要在這打擾朕做事了!”
見父皇已經生氣了,璟叡初只好不再說話,于是行了一個禮,就退出去了,走出去的時候,剛好碰到皇后進來。
見到璟叡初,皇后明顯有些心虛了:“喲,這不是叡兒嗎,今天怎么不在王府里照顧簫簫,反而進宮找你父皇來了呢?”
“找我父皇商量點事情罷了。”因為顧慮到了父皇的話,璟叡初并沒有說實話,“怎么,皇后娘娘也來找我父皇議事的嗎?”
“呵呵,瞧你說的,本宮是皇后,是你父皇的妻子,沒事就不能來了嗎?”皇后這句話,聽起來溫和,卻透著滿滿的優越感。
“兒臣自然不是這個意思。”璟叡初不置可否一樣,如墨玉一般深邃的眼瞳徑直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透一般,“怎么,皇后娘娘,您就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
這句話說得皇后就更加心虛了,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道:“呵,本宮能有什么話跟你說。”
“當真沒有?”璟叡初那凌厲的眼神,幾乎可以給人盯發毛了。
皇后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讓自己看起來表現得鎮定一些:“沒錯,叡兒,本宮不知道你今日為何如此反常,但倘若再對本宮無禮的話,不止是本宮,皇上也不會答應的。”
“你自己做過的事,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所以就算是不說,你也會記住一輩子的。”璟叡初丟下這句話,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皇后明顯有些慌亂,連忙跑進去:“皇上,這……這是怎么回事啊,叡兒今日說話很是反常,您是不是將實情都告訴他了?”
“還用朕說嗎?”皇上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慍怒之意,“傻子也能猜出來是怎么回事,而且路笙簫有嘴,她不會說嗎?她的話,叡兒不可能不信。”
皇后的臉色,一下子就蔫了下來,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皇上……您這是在責怪臣妾嗎?”
“朕就算不責怪你,你也該好好反思一下了。”皇上微微嘆了一口氣,“你說說,你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這個路笙簫,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叡兒給他撐腰,什么都不怕。”
“臣妾知道錯了。”見皇上發這么大火,皇后幾乎都不敢出聲,更不敢有任何的反駁,想想也是,也就是路笙簫敢在皇上面前這樣告狀,若非璟叡初護著她,她根本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