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沒有別的意思,單純的關心罷了,王爺不必這般誠惶誠恐,否則,只會顯得王爺很患得患失罷了。”寧澤朝并沒有生氣,他也知道自己沒有生氣的資格。
璟叡初冷哼一聲,不屑一顧:“這些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王爺請息怒,微臣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影響了我們之間的和氣,畢竟這個工程,我們還要合作很久呢。”寧澤朝也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因為他知道胳臂擰不過大腿,自己是不可能斗得過璟叡初的。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不過,但愿你說到做到吧。”璟叡初瞥了他一眼,這件事也就算翻篇不再提了,“樞紐進度如何了?”
提到了樞紐修建,兩人才算和平了一會:“上次的塌方損失還有些慘重,現(xiàn)在正要盡量減少損失吧,總之,一切還算順利。”
過了一會,路月朦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捂著鼻子跑了過來:“王爺,我回來了。”
“問的怎么樣了?”璟叡初關心的是各個工程的進度,于是連忙問她道。
“都差不多了吧。”路月朦一臉嫌棄的表情,每次還沒問清楚,就被那惡劣的環(huán)境給嚇回來了,真不知道路笙簫是怎么在這個地方待下去的,自己連一刻鐘都待不住。
聽她這個口氣,璟叡初就能猜到她肯定是沒有好好問了,于是有些生氣:“本王不是讓你去問問進度嗎,你問的呢?”
“王爺,那邊的灰塵泥土太多了。”路月朦低下頭,一副很委屈的模樣,“而且……而且西邊那個樞紐,原本竟然是一處茅房。”這實在是忍受不下去啊。
璟叡初還沒說話,寧澤朝就在一旁幸災樂禍道:“呵呵,看來是路夫人太嬌貴,微臣招待不周,可能供不下路夫人這尊大佛了啊。”
“不是妾身受不了,是妾身以前都從來沒接觸過這種東西,所以……才會感到無所適從啊。”路月朦還想努力為自己解釋。
然而,璟叡初卻是早已聽不下去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既然受不了,回去便是了,又不是本王強迫你來的,你要回去就回去吧。”
“妾身不想回去,妾身想陪著王爺。”路月朦卻根本不想走。
“不想回去你在這只能幫倒忙啊。”寧澤朝還不忘跟著補刀,“這里可不是王府,也不是你們可以談情說愛的地方,要說那些情話,你還是等王爺回王府了再說吧。”
路月朦十分不爽,于是懟了回去:“我在跟王爺說話呢,你一個低賤的下人插什么嘴,你有資格在這里插嘴嗎?”
“月兒,大膽!”璟叡初冷冷呵斥住她,這個女人,簡直是口無遮攔了,“這可是皇上御賜欽點的御林軍將領寧大人,而且這樞紐也是屬于寧大人的工程,你在這出言頂撞寧大人,根本就是主次不分了!”
被王爺這么一說,路月朦才很不甘心地閉上了嘴巴:“王爺總說我拖后腿,可是王爺也總是帶著王妃過來,怎么見得王妃就不拖后腿了呢?”
“這個,你不需要管!”璟叡初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這不是很明顯的嗎?路笙簫足智多謀,可以幫忙他出主意,可是她呢,每次來了都會犯公主病,讓人如何受得了?
“說到底,王爺就是偏心罷了。”趁著寧澤朝也在這,路月朦也算是無所畏懼了,“寧大人,你來評評理,王爺?shù)男睦锸冀K就沒有我,只有王妃一個人罷了!”
“夠了!”璟叡初實在忍不下去了,一把抓住了路月朦的手腕,隔著咫尺的距離都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怒火,“路月朦,本王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本王滾回去!”
得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是在路月朦的意料之中的,她咬了咬下唇,抹著眼淚獨自離開了,滿臉都是恨意,對路笙簫的恨意。
她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王爺從路笙簫手中搶過來,不為別的,就為爭這一口氣了。
正此時,她突然撞上了一個懷抱,正準備開罵,卻聽到璟盛那熟悉的聲音:“喲,這不是我九弟府中的路夫人嗎,久仰久仰啊。”
“大皇子,是你。”路月朦一見是大皇子,于是低聲問道,“你到這來干嘛呢?”難不成,他也是去視察工程的嗎,可是這個工程已經(jīng)不歸他管了,應該是去找王爺?shù)陌伞?
璟盛對她笑了笑,看起來十分紳士:“只是碰巧遇到了路夫人,不要多想,路夫人,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好像是剛剛哭過了,是有什么委屈,要不和我說一說,嗯?”
“沒什么。”路月朦低下頭,盡量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你就別再強顏歡笑了,我看得出來,你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璟盛哄女孩也算是有一套,“是不是我那九弟又欺負你了?”
被他說中了心思,路月朦再也難以拒絕,于是無奈嘆了一口氣:“也不算是欺負,恐怕……我連讓王爺欺負我的資格都沒有呢。”
“此話怎講?”璟盛便順藤摸瓜問道。
“王爺心里沒有我,成日只想著王妃,我和華夫人在這王府也沒有什么地位了。”路月朦的語氣,十分失落,又裝作一副很可憐的樣子,“算了,以后就這樣過吧,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只要能陪在王爺身邊,我就滿足了。”
“路夫人,你這么好的姑娘,這樣真的太可惜了,你不會覺得不甘心嗎?”璟盛正好想抓住她這個心理弱點,以利用她。
果然,路月朦秀眉微蹙,被他說了個正著:“沒錯,確實不甘心,可是不甘心能有什么用呢,我斗不過王妃的,她勾搭王爺?shù)氖侄翁珔柡α耍绕饋恚腋揪筒凰闶裁窗 !?
“要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既然斗不過,那就沒必要跟她斗了,應該尋求別人的幫助才是。”璟盛笑了笑,在循循善誘讓她歸順于自己,畢竟一個女人的嫉妒是最可怕的,只要利用了這一點,一定可以對付路笙簫和璟叡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