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叡初并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怎么,難道你還要去跟他解釋一番,說這都不是你的過錯,然后讓他原諒你嗎?”
一想到這個畫面,璟叡初心里就極其的不舒服。
“這是禮節問題!甭敷虾嵏v道理,“王爺,寧澤朝是你的臣子,也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邀請我去做客,我得賞這個臉吧,可是你根本不跟我說一聲,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璟叡初越聽越氣,幾乎快要聽不下去了:“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你告訴我,寧澤朝是不是來找過你,是不是他跟你說的?”
不過一想,寧澤朝今天應該去忙樞紐工程的各項事宜了,應該沒工夫再偷偷來王府一趟,自己好像是真的氣昏了頭。
“沒錯,他就是覺得你不會帶我去,所以單獨給我發了一張請柬。”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路笙簫也就跟他坦白了,“我是作為他朋友的身份而被邀請去的,和你沒關系。”
璟叡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直接將她按在了床上,一時之間讓她動彈不得:“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也要去是嗎,而且不跟本王一起走?叫人看見了,這像個什么樣子!”
“是王爺不愿帶我去的,不能怪我!”路笙簫瞪著他的眼睛,毫不示弱。
“本王不許你去!”璟叡初的脾氣,幾乎已經到了一個冰點,隨時可能爆炸,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這樣挑戰他的底線。
他將路笙簫壓在身下,陰鷙的墨眸冷冷盯著她,如果眼神能殺人,路笙簫已經死了幾百次了,他的手,抓得越來越用力。
“疼,你放開我!”路笙簫想掙扎,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快放手,你再這樣,孩子要受傷了!”
意識到自己好像太偏激了,璟叡初這才放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連忙去詢問路笙簫的情況:“簫簫……有沒有傷到你?”
路笙簫退后了幾步,獨自縮成一團坐在墻角,似乎不是很想理他,大概是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就這樣低著頭一言不發。
璟叡初看見她這個樣子,頓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良久,他才坐過去,語氣比剛剛溫和了許多:“簫簫,對不起……剛剛是我失態了,我不是有意要對你發脾氣的!
“我想休息了,你可以先出去嗎?”路笙簫不想聽到他的聲音了。
璟叡初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樣服過軟,可是面對簫簫,自己總是束手無策:“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啊,簫簫……你怎么就是不明白!
“這件事,確實是我做得不對,我不應該隱瞞你的!弊詈,璟叡初還是跟她道歉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樣吧,明天我們一起去,今天的事,就權當沒發生過,我們重歸于好,行不行?”
路笙簫緩緩抬起頭,看見他的眼眶有些微微泛紅,頓時心軟了一些:“其實……你不用這樣低聲下氣地來哄我,你是王爺,我是你的王妃,任何人我都得對你無條件服從罷了!
“可是,我只把你當做我的妻子來尊重!”璟叡初這句話,觸動了路笙簫的內心。
她唇角微揚,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包含著些許復雜,如果他不是王爺,不是以后的天子,或許自己會喜歡他的吧:“好了,王爺,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休息吧!”
“好!背诉@個字,璟叡初再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本來兩個人好好的,卻偏偏被一個寧澤朝全部攪亂了。
……
第二日早上,璟叡初早早起來,路笙簫這時候卻已經換好了衣服在王府門口等他,看著他眼眶有些發黑,應該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王爺昨夜沒休息好嗎?”路笙簫不由得問了這么一句。
“無礙!杯Z叡初早已習慣了,“走吧!
說罷,將她拉上了馬車,兩人坐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尷尬,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話,連做一個小動作都覺得無比尷尬。
似乎意識到這氣氛的不對勁,過了好一會,璟叡初才先開口,為了打破這一時的僵局:“簫簫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挺好的!甭敷虾嵵谎院喴赓W地回答了這三個字,卻突然覺得自己太沒心沒肺了。
他為了自己,一夜都沒怎么睡著,而自己還睡得這么香,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氣死。唉,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和他發生了些什么故事,感覺他對自己的感情很深厚啊。
“那就好!杯Z叡初點了點頭,話題一轉,“簫簫,本王答應帶你來,已經是底線,但是去之前,本王得跟你說好了,今天有很多大臣前去,眾人都看著,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知道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懂嗎?”
言下之意就是讓她不要搭理寧澤朝,路笙簫也不笨,肯定聽懂了,于是很不情愿地點了點頭,漫不經心地回答道:“知道了!
沒必要搞得這么嚴肅吧,如果只是說句話,又能怎么樣呢?
時間過得很快,沒多久,馬車就在寧府門前停了下來,璟叡初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路笙簫下了馬車,只見寧澤朝就在門前迎接著。
“王爺,王妃,你們來了,快進去坐吧!睂帩沙娏寺敷虾,十分驚訝,一開始他都不抱希望簫簫會來的,結果竟然真的來了。
“寧大人,恭喜了!甭敷虾嵵徽f了這么六個字,而且沒帶什么感情。
“多謝王妃關心。”寧澤朝對她笑了笑,看著璟叡初挽著她的手,心里不知道有多難受,多么希望陪在簫簫身邊的人是自己。
“不僅王妃關心,本王也來關心關心你呢。”璟叡初的笑意,帶著淡淡的嘲諷,“寧大人,你看,你也不小了,也應該有自己的家室了!
“不不不,微臣一心只為皇上效命,不敢想這些兒女情長的東西!睂帩沙B忙一口回絕了,生怕他故意給自己安排一樁什么亂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