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說的簡單,可是本王的肩上,扛了太多東西,不是能像你說的那般灑脫的。”璟叡初無奈笑了笑,笑這個女子的天真。
“這有什么,不管遇到什么問題,我都會幫你一起解決的啊。”路笙簫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再說了,那一天還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現(xiàn)在擔心那么多干嘛?”
今朝有酒今朝醉,這是路笙簫一貫的理念思想。
璟叡初不知是夸這個女子思想單純還是羨慕她,若是自己也有她這樣的思想,也不會徒增許多煩惱了,這樣也好吧。
“王爺,妾身感覺有些困了,你說,我們什么時候能看到日出啊?”路笙簫只覺得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了。
“你若是困了,便睡一會吧,一會我再叫你便是了。”璟叡初便示意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路笙簫也是毫不客氣,直接靠了上去,沒一會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她只覺得又累又困,但這一晚上,卻是過得很充實了,安然入夢,她睡得很熟,夢見自己躺在一處無邊無際的大草原,在他懷里,睡得不知道有多舒心。
璟叡初微微蹙眉,看著懷里那睡姿奇怪的女子,不由得有些嫌棄,但卻又沒有剛開始那么排斥了,似乎在慢慢接受她難看的睡相,就這樣靜靜看著她的臉,都能看一整天。
然而,明明是夢到一片大草原,沒過多久,竟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像是發(fā)生了地震一般,路笙簫拼命地跑著,卻依舊跑不出這盡頭,甚至都有些站不穩(wěn)。
“怎么回事,怎么會地震了!”濃郁的血腥味傳來,因為是學醫(yī)的,路笙簫對這個味道十分敏感,條件反射般睜開眼睛,一下驚醒了過來,“啊,地震了……”
“你在瞎說什么呢!”望著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璟叡初不由冷冷呵斥道。
路笙簫起身,意識到自己剛剛是在做夢,這才松了一口氣,定睛卻看見璟叡初的右臂上,沾滿了血跡,再仔細一看,他們兩人竟然躲在一個小山洞里面:“怎么回事,你怎么受傷了?”
“噓。”璟叡初做了一個噤的手勢,示意讓她閉嘴,“小聲點,有人要暗殺我們。”
路笙簫便馬上閉上了嘴巴,偷偷瞥了一眼山洞外面的情況,只見至少有十多位殺手在山洞外面巡視著,尋找他們兩人的蹤影。
“這些人,應該是皇后派來的吧。”路笙簫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
“嗯。”他只應了這么一個字,心里清楚,一定是秋水姑姑回去以后和皇后通風報信,告訴皇后他們兩個出宮了,才會撿著這個空擋,派人來暗殺他們,呵,她想的倒是聽周密的。
路笙簫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淌著鮮血,連忙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來:“我得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先把血止住了。”
璟叡初沒有拒絕,便任由她替自己包扎著,全程冷著臉,哼都沒哼一聲,導致路笙簫包扎完了才發(fā)現(xiàn),他手臂上的骨頭好像都斷裂了。
“你骨折了,疼干嘛不跟我說?”路笙簫不由擔憂十分,這個家伙,也總是悶不出聲,受了再重的傷也還是自己隱忍著。
“一點小傷罷了,無礙,你不用擔心。”璟叡初反而過來安慰她,這點傷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自己早就習慣了。
路笙簫微微蹙了蹙眉頭:“我怎么可能不擔心,傷筋動骨一百天,竟然被你說的這么輕松。”
看著這個女子為自己擔驚受怕的樣子,內心竟然有些悸動,也許是從來沒有人會這樣關心自己,那些手下的,對自己也只有忌憚,這樣真心把自己當回事的,也只有她這個傻丫頭了,心底那座冰山,似乎融化了一個小小的角落。
“現(xiàn)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我們該怎樣將外面那些人打發(fā)走。”路笙簫看了一眼山洞外面的情況,能夠讓璟叡初受這么重的傷,他們一個個肯定實力都不差,現(xiàn)在兩個人負傷一個,只剩下自己該如何應付啊?
“別擔心,你在這等著,我能解決他們。”璟叡初說罷便要起身。
路笙簫連忙攔住了他:“你瘋了嗎,你現(xiàn)在等于一只手都廢了,該怎么跟他們斗,讓我去吧,我想辦法把他們騙走。”
“你不是他們的對手。”璟叡初言簡意賅,“不要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的,應該是你才對吧。”路笙簫微微嘆了一口氣,“總是做一些讓我擔心的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被她這么一說,璟叡初大概有些懵,怔了一秒鐘,沒有說話。
路笙簫從袖口中找出自己防身所攜帶的一些劇毒,均勻灑在洞穴口每一個角落,事到如今,不能硬碰硬,只能耍陰招了。
“這能行嗎?”璟叡初不由得有些懷疑,僅憑這些毒藥就可以撂倒那么多殺手,看著都覺得有些不太可靠。
“放心,這些劇毒我可用了十倍的劑量,尋常人只要一靠近就會立馬毒發(fā)身亡的,我是特意研制出這些毒藥帶在身上,以做防身之用。”路笙簫對于自己的毒藥還是很有自信的。
于是,她便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動靜,那四周的殺手聞見動靜,紛紛注意到了這個山洞:“他們在山洞里面,快追!”
他們一找到目標,整個人就興奮了起來,不管不顧直接一股腦全部往山洞里來,還沒走幾步,便毒發(fā)身亡瞬間倒地了,只有最后三四個殺手,見前面的人都死了,這才覺察到了不對勁,走到山洞口就不進去了。
“兄弟們,這洞口有毒,不要進去了!”他們連忙退后了好幾步。
璟叡初見這一下子解決了大多數(shù)殺手,不由有些佩服這個女子,看來先前她沒有說大話,這毒性實在太強大了。
“呵。”路笙簫上前一步,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四個人,絲毫不畏懼,“你們不是要來殺我們嗎,來啊,今天給你們一個動手的機會,來親手殺了我們啊!”
雖然她這么說,卻還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反而紛紛后退,路笙簫見勢,飛身前去直接一個橫飛踢踢倒了四個人,接著直接抓了一個殺手進去,那殺手持刀要反抗,路笙簫反手就將刀奪了下來,架在他的脖子上。
一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絲毫沒有任何停頓和破綻,連璟叡初都不由打心底佩服這個女子的身手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