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婉容見紙已經包不住火了,于是跪下來磕了一個頭:“王爺,是妾身該死,偽造了書信,但王妃確實給寧大人寫了一封書信,妾身可以拿出來給你看。”
于是,她將原本那張紙呈了上去,璟叡初攤開一看,確實是路笙簫的筆記,不過這張紙上面的措辭,就比較正常,沒有那些夸張肉麻的話,只是讓他幫忙買藥材。
“這沒什么問題啊,王妃不都說了,她托寧大人為她買草藥。”璟叡初淡淡開口道。
“王爺,您不能只聽王爺的一面之詞,買藥材也許只是個幌子,也許……也許這上面的話,都是他們之間的暗語呢。”
華婉容繼續胡謅,“王爺,您有所不知,王妃和寧大人乃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十分密切,不可能只是買藥材這樣簡單,妾身敢篤定,這些一定是他們的暗語!”
路笙簫被她說的哭笑不得:“華婉容,你說夠了沒?”還真是越說越離譜了,就她那口才,死的都能給說活了,簡直是人才。
只是,聽到青梅竹馬兩個字,璟叡初心中,多少有些抵觸:“王妃,華夫人說的可是真的?”
“王爺,妾身不想瞞你,妾身和寧大人,確實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路笙簫也就說了實話,“但也僅僅如此,我們再沒有別的關系了,況且,妾身如今已經是王爺的人了,自然一心向著王爺,心里再也裝不下第二個人了。”說得好聽一點,就不信他還生氣。
對于路笙簫這個回答,璟叡初也是半信半疑:“嗯,那你可有證據,證明你們兩個只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難道你讓我對天發個毒誓嗎?”路笙簫不由得丟給他一記白眼,從懷里拿出幾盒自己做好的護膚品還好自己帶了這個。
“這是什么?”他看著路笙簫手中那幾瓶奇怪的東西,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便是妾身用草藥做出來的護膚品,王爺您可以聞一下,看看是否有我在書信上寫的那幾味草藥的味道。”既然他不相信,直接給他聞好了,路笙簫便將護膚品呈了上去。
璟叡初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盒如香粉般的東西,低頭輕嗅了一下,一股吩咐氣息襲來,確實有草藥的清香,他對草藥也有所研究,與路笙簫說的,相差無幾:“嗯,這東西,是香囊嗎?”他不由得好奇問了一句。
“不是,這是我自己制作的護膚品。”說到這,路笙簫便來勁了,“這個東西,每天早晚洗臉之后涂一點點,皮膚特別光滑水潤,王爺,你也可以用的。”
“說重點。”璟叡初十分不悅地瞥了她一眼,這個丫頭,怎么盡說一些不切實際的話,他怎么可能去玩弄這些脂粉俗物?
路笙簫撇了撇嘴巴,心想開個玩笑都不行嗎,便一本正經地解釋道:“這個東西,是用來保養皮膚的,我原本想多做一點,拿去送給宮里的娘娘們,可惜有兩樣藥材斷貨了,我又被禁足出不去,只好出此下策,王爺,我都說的這么明白了,您聽懂了嗎?”
璟叡初點了點頭,懂了她的意思:“如此,倒也不是你的錯,不過下次注意一點,畢竟你是本王的王妃,這樣做難免會給人落下話柄。”
“知道了。”她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解釋清楚了,視線倏地落在了華婉容身上,“那么王爺,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為了展現您的公正,是不是也該處置一下造謠者了?”
“你!”華婉容瞪了她一眼,心想她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妹妹,你要懂得得饒人處且饒人,都是姐妹,何苦咄咄逼人!”
“呵。”路笙簫不由覺得她這話可笑極了,“姐姐,妹妹真是冤枉,咄咄逼人的好像是姐姐你才對吧,姐姐誣陷妹妹的時候,又何曾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呢?”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被她這么一說,華婉容氣得臉漲得通紅,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解釋了,只好去求璟叡初:“王爺,看在妾身也是一心為了王爺的份上,就饒了妾身這一次吧!”
“饒你?華婉容,本王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的,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還有臉再求本王饒你?”璟叡初卻震怒無比,“本王倒是覺得,不給你一點教訓,你當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華婉容嚇得臉都白了,“妾身真的是為了王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王爺網開一面,從輕發落吧。”
璟叡初看了路笙簫一眼,淡淡出言:“你嫁禍于王妃,這是你和王妃之間的事,所以如何處置,就聽王妃的吧。”
見璟叡初把權力直接交給自己了,路笙簫頓時喜笑顏開,這個家伙,今天總算做了一個像樣點的決定。
“王爺饒命,王妃肯定不會放過我的啊。”華婉容拼命磕頭,希望他能夠從輕處置。
然而璟叡初根本不買賬,反而對這個女人更加厭惡了,問路笙簫道:“王妃,你說,這個女人要如何處置?”
路笙簫心里想的是,把她的手腳,耳朵鼻子都給砍下來,做成人彘,不過這么狠毒的話,她沒敢說出口,反倒笑了笑道:“王爺,我看華夫人已經知錯了,都是姐妹,就不要懲罰她了吧。”她就是抓住自己越寬恕璟叡初就會對華婉容越惱火的心理才這么說的。
“呵。”果不其然,璟叡初冷冷一笑,“王妃善良,不與你計較,但本王可不會容忍這般小肚雞腸的女人逍遙法外,來人,仗打華夫人五十大板,讓她長長記性!”
“啊?”華婉容一聽說要挨打,臉色都嚇白了,連忙哭著喊著為自己求情,“王爺,不要啊,求求你不要,饒了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