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一邊一個手掌印,倒還對稱。
“哎呀妹妹,讓姐姐看看。”路笙簫使了一個巧勁兒,掰開路月朦捂著臉的雙手,“天吶,華姐姐,你下手也太重了。”
路笙簫越是表現(xiàn)得心疼,越是刺傷華婉容的眼,她感到一股深深的背叛感。路笙簫看在眼里,暗自得意。
她才懶得理這些事,如今就讓這兩個不省事的壞家伙斗去吧。
路月朦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上當(dāng)了!路笙簫哪里是在跟她示好,分明是想拆散她和華婉容的聯(lián)盟。
可恨她現(xiàn)在不能還手,否則就會失去華婉容這一盟友。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路月朦暗罵了華婉容一句。
路笙簫看著她吃了啞巴虧,有氣發(fā)不得的樣子就開心,看她還敢不敢起壞心思。
“好了,你們還是先回去吧,等王爺回來,本王妃再稟報王爺,看他作何處置。”今日就先放過她們。
沉月居。
“噼里啪啦”連著幾聲瓷器碎地的聲音,清脆悅耳。
“夫人。”下丫鬟怯生生道。路月朦受氣回來后,大發(fā)雷霆,瓷瓶玉器摔了一地。
“滾!滾!滾!”路月朦嘶吼,滿臉猙獰,精致的妝容也遮蓋不住臉上的手指印。
此時的路月朦哪里還是京城第一美人,簡直是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丑陋至極。
“是。”
還未等丫鬟走出房門,路月朦忽然叫道:“等等,你去把銅鏡拿過來。”
丫鬟有些猶豫,她怕,“夫人,還是不要了吧。”
路月朦咻地一下站起身來,沖到丫鬟身邊,“我說要就要,你算什么東西,也敢頂嘴?”
小丫鬟捂著臉,驚恐道:“奴婢知錯了奴婢這就去。”
“啊!”一聲凄慘的尖叫響起,路月朦扔掉手中的銅鏡,“不!這不是我,鏡子里的人不是我!”
她可是上京第一美人,鏡子里那個丑東西是誰?
“快,叫大夫,叫大夫!”
丫鬟匆匆忙忙找來了大夫。
“大夫,不論你用什么藥,都要把我的臉治好。用最貴的藥,我有錢!”她有錢,只要能治好她的臉,她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大夫留下一盒雪花膏,早晚各抹一次,三日可消腫,十日之后可恢復(fù)如初。
路笙簫并沒有休息,她在等人。
她的手指打在紫檀木桌上,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發(fā)出好聽的音節(jié)。
“王妃。”來人是一個中年男人,正是剛才給路月朦看臉的華大夫。
“嗯,路夫人傷勢如何?”路笙簫問道。
“回王妃的話,傷的不重,十日后便可恢復(fù)。”華大夫恭謹(jǐn)?shù)馈?
“哦?是嗎?”她的聲音陡然改變一個幅度,目光鎖定下首之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怕是還不夠高明。
華大夫心中一駭,不知為何,明明是被一個小姑娘盯著,他卻覺得喘不過氣來,哆嗦著道:“回,會王妃,是……”
路笙簫眼里透出一道狠厲之色,這華大夫乃王府的家養(yǎng)大夫,吃住都在王府,專門為王府的人看病。
除此之外,華大夫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華婉容的小叔,憑著華婉容的關(guān)系,才進(jìn)的王府。
“明日不說暗話,華大夫和華夫人的關(guān)系不必本王妃點(diǎn)明了吧,若是路夫人的臉有個好歹,本王妃拿你是問。”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退下吧。”
啊,終于解決了。她這也算給璟叡初一個交代,要是路月朦真的出了意外,也怪不到她身上。
她的臉上閃過抹神秘的笑意,哼,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華婉容既然是槍,誰不能使呢?
路笙簫一覺睡到半夜,沒有晚秋在耳邊嘮叨,睡得極為舒服。
她在夢里夢到了醬香肘子,還有油燜豬蹄。一口一個,真香!
“再來一盤!”路笙簫豪爽地……說著夢話。
璟叡初來時,恰好看到路笙簫吧唧嘴的模樣。
本想看看就走的,卻被床上的人兒吸引。她的三千青絲散亂,如他的心,亂如麻。
窗戶開著,余光透過木窗撒在路笙簫的臉上,好似月光仙子一般,朦朧,迷離。
璟叡初起了玩意,他拿了一撮路笙簫的發(fā)絲,在路笙簫的臉上來回掃動。
路笙簫感到臉上癢癢的,似乎有蟲子在爬一樣。她伸出手,撓了一下額頭,翻動身子繼續(xù)睡覺。
還不醒?璟叡初露出笑意,這女人還真能睡。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路笙簫露出的白皙肩膀上。
路笙簫翻動身子的時候,外衣被扯下還渾然不住。細(xì)膩的皮膚光潔如玉,璟叡初看得燥火暗生,舔了舔唇。
睡夢中的人兒還不知危險靠近,繼續(xù)保持著誘人的姿態(tài)。
手中的發(fā)絲滑落,璟叡初緩緩靠近,扣住路笙簫的肩膀,品嘗起她的香肩。
他目光有些迷離,看著他之前在她脖子上留下的印記,心中升起一股滿足感。
路笙簫醒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她上面趴著一個人,正是璟叡初,這人正色瞇瞇地看著她,意圖行不軌之舉。
多年殺手的本能反應(yīng),一個剪刀手拿住璟叡初,翻身做主人,將璟叡初倒扣在床上。
她的動作太大,原本就松垮的衣裳緩緩滑落,春光乍泄。
璟叡初并沒有生氣,而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身上之人,“王妃看上去干瘦干瘦的,沒想到還挺有料的。”
路笙簫低頭,連忙扯過被子搭在身上,氣惱道:“流氓!”
怎么回事,不過是露了個肩膀,她竟然覺得被璟叡初看得火辣辣的,好似他的眼神有灼熱的功效。
她可是二十一世紀(jì)的新女性,抹胸裙露臍裝什么沒穿過?有一次在夜場執(zhí)行臥底任務(wù),更是輕裝上陣,她都沒覺得有什么。
難道真的是環(huán)境的原因?
路笙簫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認(rèn)為是受了原主封建思想的影響,才會有這種反應(yīng)。
就在她神游之時,璟叡初又在她努著的小嘴上啄了一口,“不好,不甜。”
路笙簫……
“你!夠!了!”路笙簫一字一句道。不好你親個屁啊?還上癮了是吧,要臉不要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