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碩到達岳麓書院時,看到羅市長獨自一人在書院門口等他,便感覺事情不簡單。羅市長將張碩帶到了書院館藏室,打開電腦指著屏幕,“這張圖,你看看,有什么異常?”
這張圖是古書籍掃描的電子版,上面畫著一個留著辮子的人和一只老虎坐在河邊釣魚,旁邊還寫著一首打油詩,“蒙山莽莽霧濃稠,婁水泱泱山林幽,半生漂泊銀霜鬢,不如歸來伴虎游。”
“畫有一些隨意,不過畫的也還不錯,就是這老虎有點像貓,詩一般,字也有些潦草,這應(yīng)該是清代某個湖南文人學(xué)士日記之類的隨筆。”
“不錯,這是光緒年間常德籍進士趙越的隨筆,并未出版過,你再仔細看下這個畫。”
聽到了常德這兩個字,張碩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這難道與追查的吳康有關(guān)系?可他不過是一個初二的學(xué)生。”
張碩將圖片放大開來,仔細看著,“老虎和貓雖然長得像,但還是有區(qū)別。這畫里,眼睛、鼻子、耳朵都是貓的,除掉頭上的王字,這就是一只貓。”
“你再仔細看下這只貓。”
“這只貓好像還穿著一條褲子,腳踝這里畫著一條線,腰這里隱約也有一條線。”
“你再看下你在群里發(fā)的這些照片。”,羅市長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張碩,“你仔細看下照片里這只貓。”
“這應(yīng)該是吳康養(yǎng)的貓,小孩子喜歡寵物很正常,我當時沒在意。”,張碩皺著眉頭聚精會神看著照片。
“那只貓腰間綁的,遠看像是一個塑料袋,但你放大來看,這里分明是褲腿。”
張碩倒吸了一口涼氣,“您的意思是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貓,在一百年前就出現(xiàn)過了?”
“我覺得他們之間有某種聯(lián)系。”
“可是國安局已經(jīng)不讓我們再插手了。”
“我知道。”,羅市長用手滑出了手機中的另外一張圖片,是一個人的照片,照片中的男子戴著銀色眼鏡,約有六十歲的樣子,一副學(xué)者氣質(zhì)。“這是我?guī)熜郑境杏海郧笆窃缆磿旱慕淌冢哪昵笆й櫫恕K粋人去常德旅游失蹤后,在婁水河邊發(fā)現(xiàn)了他的行李和遺書,說他飽受抑郁癥折磨,想要解脫,后來也沒有找到遺體,但還是按自殺結(jié)案了。”
“案件有蹊蹺?有人害他?”
“那倒不會,他就是一書蟲,沒有仇人,二十年前就離婚了,沒事的話連門都不出,天天在房間中整理古書、看書。前些年,我工作不順的時候經(jīng)常來找他,絲毫沒看出他有半點的抑郁。不過我倒聽他說過幾次穿褲子的貓,我當時沒有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穿褲子的貓又出現(xiàn)了,我想讓你幫我再查一下他的案子。”
“查案本來就是我份內(nèi)的工作,羅市長客氣了。”
“你調(diào)下當年的檔案,去常德查一下。不要干涉國安局的工作,如果有什么問題,我來負責。”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