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吳峰出手的人目的很明確,出手很果斷,吳峰雙腿基本上類似于半廢的狀態,王二狗只能用最猛的藥,最莽的方法來強行激活腿部的生機,而后再用比較柔和的藥膏替代。
此刻吳峰的臉都綠了,用過一次的膏藥,吳峰便已經知道了它的厲害,此刻聽到王二狗說還要再用一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那種感覺就是打死他都不想再來一遍。
“吳峰,你的腿部被人刻意用陰狠的手段打斷,如果不用點猛藥的話很難激活腿部的生機,你這輩子基本上就等于半廢狀態了。”將已經失去藥性的膏藥從吳峰腿上揭下來,王二狗一臉嚴肅的告誡道。
“明白了。”吳峰點了點頭,應道。
“我給你開一個藥性比較溫和藥方,回去之后你就弄成藥膏,敷在腿上,半個月后應該就能下地走路了。”王二狗用夾板將其斷腿控制住,裹上紗布,再打上石膏,又去推了一架輪椅過來,將其搬到輪椅之上,說道。
“多謝王兄弟了。”吳家三兄弟抱拳感激道。本來這次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來這家醫院的,沒想到竟然遇上了一位隱士大佬,這令他們不由得有點恍惚。
“快回去吧,也是今天義診,不然你們可能就要破費了。”王二狗擺了擺手說道。
“王兄弟,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日后若是有用得到我們兄弟的地方,但凡出言,就算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吳家兄弟三人抱拳感謝道。
“無妨,大家都是武林中人,不必如此。”王二狗說道。
“告辭!”吳家三兄弟再度抱拳,便是準備離開。
“三位且慢!”王二狗突然叫住了吳家三兄弟。
吳家三兄弟轉過身看向王二狗,只見其身著醫生長袍,嘴角帶著淡然的笑,自有一番醫者氣度。
“三位,輪椅記得還,這是醫院的,不能弄丟了,要賠的。”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王二狗淡淡的說道。
“……”三人此刻頭上皆是有黑線冒出,他們以為王二狗叫住他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結果沒想到就只是為了一架醫院的輪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王兄還真是……真性情啊。”吳山嘴角扯了扯,憋出來這一句,尬笑著道。
送走了李家三兄弟之后,王二狗便再度坐到了先前的位置,常廷也沒樂的清閑,隨著時間進一步過去,來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他索性就搬了一張椅子和桌子,也加入到義診的隊伍中來。
“師兄,就是他,就是那個坐在正中間位置的男的,剛剛我親眼看到吳家老大和吳家老二抬著吳家老三進去的,結果不到半天的時間,吳家老三就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距離市中醫院不遠處的一家咖啡店中,一位青年男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發上,悠然的小口品嘗著咖啡,而一名尖嘴猴腮的青年指著遠處正在給病人看病的王二狗說道。習武之人大多耳清目明,能看到百米之外的景象很正常。
“哦?這么快就被推出來了,莫非是已經治好了?”坐在沙發上細細品飲咖啡的男子將咖啡放在桌上,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狐疑道。
“派人去跟著吳家三兄弟,連我地罡門的人都敢惹,絕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放過他。”青年右拳猛地捏緊,恨恨道。
“木易,為何又動怒,習武之人如此不懂的控制情緒,將來如何臻至化境?”男子對面坐著一名青年,依靠在沙發上,翻閱著一本古籍,豐神如玉,自有一番獨特氣質,當真是翩翩絕世美男子。
“是,師兄。”被青年喝止過后,那叫木易的青年并未露出不快之色,而是有些畏懼的縮了縮頭,說道。
“我都已經下手那般了,這人都還能治好?不管是不是真的,這人都值得我們去拜訪一下。”青年合上古籍,站起身來說道。
“是,全聽師兄安排。”周圍十數人應道。
“記住,這幾天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不要喝酒,那這張藥方去拿藥,基本上半個月就可以恢復了。”王二狗寫好一張藥方遞給眼前的病人,叮囑道。
“我聽說,別的醫生都不敢告訴病人什么時候病癥會痊愈,而這位仁兄卻是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想來也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吧?”一道略帶笑意的聲音傳過來,王二狗抬頭望去,十幾名青年正緩緩朝他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