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建軍的父親也是軍人,退休前也是團長,在韋家老爺子的影響下,韋家三代都是鐵血錚錚的軍人。
韋建軍的父親右手微微抬起,左手習慣性地又去摸打火機,顯示他現在有些心煩氣躁,不過手剛摸到打火機,他又放下了,然后把那支煙輕輕擱在了煙灰缸上,回過神問著王二狗,道:“小王,你怎么看?
王二狗就道:“韋伯父,我能先去看看老夫人嗎?”
韋建軍就一按沙發的扶手,道:“我陪你進去!”說著,韋建軍站起身來,過去輕輕敲了敲里面的門,然后推門走了進去。把王二狗和宋晴雪讓進屋里。
坐在客廳里的幾位大夫的表情就有點奇怪,心道這位年輕人竟然真的是大夫,怎么會請這么年輕的一個大夫來呢。門沒有關嚴,留著一道很大的縫隙,幾位大夫商量具體措施的時候,也聽著里面的動靜
里面是個很大的臥室,靠著陽臺的地方,擺著好幾盆花,看來老太太是個喜歡伺弄花草的人
老太太此時躺在床上,兩眼微寐,氣色很差。韋建軍的母親就站在床邊,看到韋建軍領著王二狗進來,也是有些意外,道了一聲:“是小王來了啊!
床上的老太太就睜開了眼,道:“誰來了?”
韋建軍上前兩步,道:“奶奶,是我給您請來的大夫,叫做小志,是我們的一位好朋友,人雖然年輕,但醫術很高明。上次浩然孩子的那個毛病,就是讓王兄弟給調理好的!”
老太太一聽,就要坐起身來,王二狗急忙上前,道:“老夫人,您就躺著吧,我給您把把脈,不用起來的!”
“失禮了,失禮了!”老太太歉然說著,倒是沒有因為王二狗的年輕就小瞧他,不為別人,能治好孩子當時的那個怪病,就不是一般的大夫啊,她道:“難得建軍這猴崽子有這份孝心,來,你為我好好地把一把脈吧。”
韋建軍在一旁道:“奶奶,你這么說可就不對了,我平時也很孝順你的……”
韋建軍母親回頭看了一眼,韋建軍就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插手站在一旁,臉上雖然滿不在乎,其實還是很緊張地盯著王二狗這邊。
“好,我孫兒最孝順!”老太太慈祥一笑,躺在那里伸出胳膊,讓王二狗為自己把脈
“老太太,你這身體不舒服有七八天了吧!”王二狗隨后問了一句,然后就搭了個脈,一邊體會脈象,一邊看著老太太的氣色,老太太今年八十多歲了,但保養得不錯,心寬體胖,比起別的老人,看起來能年輕幾歲,只是此時沒什么精神罷了。
老太太道:“是,有七八天了!”
王二狗點點頭,繼續觀察體會,眼光在老太太的床頭一掃,突然看到一張一個站的筆直穿著舊軍裝的老人和老太太的合照,再往旁邊的書柜上看,就看到那里擺著一本大臺歷,上面七天前的日期,被畫了一個大紅圈,上面寫著“結婚”兩字
一般來講,是沒人會在日歷上標注結婚的日子,因為有人結婚不需要提醒,到時間肯定會提前再請自己的,做這種標注的,絕大多數都是提醒自己別忘記了的紀念日子。
想到這里,王二狗若有所悟,他又細細地品味了一下老太太的脈象,然后又看了看老太太的舌苔,最后把老太太的手放回去,輕輕蓋上毯子,道:“老夫人,您盡管放寬心吧,你沒有生病,只是太想念老爺子了。”
這一下,屋里的人都愣住了,全都不明白王二狗這話從哪里蹦出來的,就算老太太思念老爺子,他又怎么能知道呢!
但是,躺在床上的老太太,眼里卻突然冒出了神采,掙扎著就坐了起來,一把抓住王二狗的手,道:“小王啊,你說得一點都沒錯,我覺得我這次生病,就是想那個老家伙想得太厲害了,想得我的身上都沒了力氣!”老太太像是找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王二狗淡淡笑著。
韋建軍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怎么回事,王二狗還會讀心術嗎,他這一說,看把老太太激動得,一下就有了精神
韋建軍也是心中茫然,這個王二狗根本無法以常理揣度,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認知范疇。現在一搭脈,又知道老太太想念老爺子了,這種事情,到底是怎么從脈上摸出來的呢!
不僅如此,同樣也是感到震驚萬分的,還有旁邊的宋晴雪和韋建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