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擺了擺手,“不用客氣,你也是一條漢子。這胳膊脫臼了,你哼都不哼一聲。一般人早就痛得哭爹喊娘了。”王二狗走到洗手臺,洗了洗手。這接骨還真是一個力氣活,王二狗額頭微微滲出了汗珠。
光頭站了一會道:“大夫,我這胳膊什么時候能使上勁兒?”
王二狗抬了抬眉毛,“哦”了一聲:“怎么?你還想去找人討回公道。”
光頭臉上有些憤憤不平的說。:“他那本來就是趁我不注意,一時疏忽,才卸了我的胳膊。”
“繳費處去交100塊錢治療費,然后走人吧!”王二狗往椅子上一坐:“你下次胳膊再斷了,別再找我了。”
光頭的臉上露出一絲感激,“大夫,你是個爽快人,今天這事兒就感謝你了,以后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直接到城東頭來找我余大勇。”
王二狗擺了擺手:“你走吧,再啰嗦的話,我就把胳膊給你拆下來你另外去找人給你接。”
光頭又給鞠了一躬:“大夫,你這情我記住了!”
光頭一走,蓮生說話了:“王少,那光頭看起來很能打的樣子,他現在胳膊好了,肯定心里不服氣,還要去找人重新打一架。”
“人已經治了!”王二狗笑著,“我只管治病救人,他去和別人打架,不管誰胳膊斷了過來了,我給你醫治就是了,至于他們兩個人誰輸誰贏我沒工夫管,也沒興趣知道他們誰更厲害。”
張蓮生今天看了光頭的傷勢,心里卻暗暗叮囑自己:在外面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以后耍橫要看著點對象。雖然自己受傷了有王二狗給自己醫治。可這疼痛到時候是免不了的。
又坐了一會兒,張蓮生跟王二狗說道:幾個人很久沒有聚了。恰好前一陣李天龍給了他兩瓶八幾年的五糧液。想約上王二狗,劉老六晚上在江邊餐館聚一聚,三個人把兩瓶酒干掉。王二狗答應了。讓張蓮生先約好劉老六,自己下班以后就過去。
晚上下了班,王二狗趕到湖邊餐館,張蓮生已經在那兒等著,劉老六還沒到。
“王少,劉老六還在鄉下收鴨子,老六說了,讓我們不必等他,我們先吃!”
“好,那咱們先墊點底,等六哥來了,再開一桌新的!”
兩人就點了幾個菜,先吃著,但沒有喝酒,準備等著劉老六來了一起喝。
水足飯飽,又等了半個小時,劉老六才趕過來,一個勁抱歉:“王少,實在不好意思,等久了吧,這樣,我先自罰三杯。”
劉老六一口氣連飲三杯道:“實在對不住,明天有幾家餐館做喜宴,臨時訂了很多貨。老范那兒也有一個包酒席的,四處忙著送貨,所以今天晚上來晚了。”
王二狗擺了擺手:“六哥,這正事兒要緊,喝酒嘛什么時候不能喝啊。”
劉老六誠懇的說:“王少,我能有今天,多虧你了。”
王二狗舉起杯道:“咱們三也是好久沒聚了,來咱們一起走一個。”
兩瓶酒就著三人的杯來盞去,王二狗也喜歡喝這兩人喝酒的氛圍。不覺間一人六七兩酒下了肚。
由于王二狗兩次接骨的事兒,在縣城里慢慢的傳開。縣城里好多人都知道,中醫院現在有一個年輕的神醫。接下來兩三天里。到王二狗這兒看病的人越來越多。不過這來看中醫的還是附近鎮上的農民比較多。特別是農忙季節,農民田間勞作,風濕病犯了。顧了田里的莊稼,這到農閑的時節才得空來治療一身的疼痛。王二狗本來就是農民,知道農民掙點錢不容易。所以在這處方的時候,也盡量選一些便宜的藥材處方。
真正高水平的中醫對處方而言,不是越貴的藥越好。只要用藥對癥。都能取得極好的療效。講究的是一并對方。而不是按照西醫的死板模式,按照處方和用量。這也是西醫為什么在治病的時候藥越用越貴而病卻越來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