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不由得笑了起來:“長姐,你要是不喜歡他,怕是早就不會搭理他了,還能容忍他一直在你身邊纏著你?”
明蓉皺了眉,臉頰卻熱燙起來:“哎呀,那是你不知道我們倆的事,總之我不喜歡他,我們馬上就要分手了……”
“姐,你能不能聽珠兒說一句?”掌珠的口吻忽然變的認真了起來。
明蓉緊緊捏著被子角,攥緊,又緩緩松開:“珠兒,你說,我聽著呢。”
“姐,你之前沒有任何感情經(jīng)驗,所以你大約自己都分辨不清,你對陳先生,其實根本不是你自己說的和認為的這樣,再說了,世事無絕對,你現(xiàn)在把話說的這么死,萬一以后……”
“珠兒,沒有以后的,我不想再戀愛或者結(jié)婚了,我就想一個人安安生生的過我的小日子,你懂嗎?”
“那你和陳潮生在一起,你快樂嗎?”
掌珠的一句問,卻讓聶明蓉整個人都怔了下來。
快樂嗎?好像是快樂的,和陳潮生在一起,她也不用遮掩什么,該是什么樣兒就是什么樣,她是自由的,身體,靈魂,思想,都是自由的。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他從來不會干涉,她想怎樣鬧騰就怎樣鬧騰,反正他到最后總會對她妥協(xié)。
其實珠兒說的很對,陳潮生很好,是真的很好,她大約比自己認為的,還要對他印象好一些,可她還是沒有和他一起走一輩子的打算。
“姐,我再問你一句,要是現(xiàn)在陳潮生和你分手了,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你看到他對那個女人特別好,像是現(xiàn)在對你這樣,你真的一點都不會難受嗎?”
聶明蓉蹙著眉,小聲的嘟噥道:“我才不難受呢,跟我又沒有關(guān)系。”
可腦子里卻不由得開始幻想陳潮生對莊靜姝千般好萬般寵的場景,甚至,甚至還有陳潮生和莊靜姝在床上糾纏的畫面……
“你就嘴硬吧!到時候他真和別的女人跑了,你最好別哭!”
掌珠實在是無可奈何了,從前長姐和顧長錦鬧別扭也是這樣,明明心里在意的不行,還要故作無事,一副牛的不得了的樣子,真是把他們這些旁觀者都要氣死了。
她這脾氣,也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一改,最好將來陳潮生能把她給整治的服服帖帖的!
“對了,你今天先別出門了,外面記者狗仔多的很……”
“那怎么行,我還有好多事沒干呢,你的禮服才弄了一半……”
“這又不急,我這不還是還要一個月才舉行婚禮嗎,你就慢慢做就行了,總之你給我設(shè)計成什么樣兒,我都是百分百喜歡的。”
“珠兒現(xiàn)在學(xué)的嘴巴這么甜,傅竟行肯定都要被你哄的暈頭轉(zhuǎn)向了,怕是被你賣了還要樂滋滋幫你數(shù)錢呢!”
“我才不賣呢,留著他給我和嘉樹賺錢不好啊……”
姊妹倆說笑了幾句,掌珠又叮囑這幾日先不要外出,這才掛了電話。
掌珠電話剛一掛斷,陳潮生的奪命連環(huán)拷就打了過來,明蓉心里嗚呼一聲,一頭撲到了床上,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揉了揉,又給自己心理建設(shè)了大半天,這才怯怯的接了電話。
“在哪。”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明蓉卻覺得小心臟撲里撲騰的一陣亂跳,支支吾吾著不想和他說,可聽筒那邊的男人只是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就讓她整個人莫名的恐懼了起來。
“我在家……”
明蓉終究還是認了命,陳潮生的低氣壓真不是蓋的,她感覺自己要是再不說出來,都要被壓抑死了……
“給我老老實實在家等著!”
陳潮生丟下一句,立刻就摔了電話。
聶明蓉抓著手機,呆呆坐了一分鐘,忽然從床上蹦了起來,沖到盥洗室隨便沖了個澡就出來換衣服。
她連頭發(fā)都沒顧上洗,也顧不得化妝了,甚至千載難逢的穿了一條牛仔褲和小白鞋,抓了手機和自己的包包就往樓下沖。
花月山房里的傭人見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都嚇了一跳,還沒來來得及打招呼,聶明蓉就抓了車鑰匙往車庫跑。
“小姐,小姐……”
管家跑的氣喘吁吁的追出去,聶明蓉跳上自己的愛車就要跑路,可大門處卻已經(jīng)傳來了引擎的轟鳴聲。
尼瑪?shù)年惓鄙闶秋w來的啊!怎么這么快!
聶明蓉欲哭無淚,眼見得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干脆就跳下車重新往樓上跑,一溜煙跑回樓上,反鎖了臥室的門,聶明蓉這才撫住心口,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陳潮生車子剛開進來,就看到了那該死的女人逃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她還知道害怕了?
他昨夜擔(dān)心她,半夜都沒睡好,一大早就想來接她一起去吃飯,沒想到就看到了這么大一場好戲。
雖然宛城的媒體沒幾個敢亂寫他的,可網(wǎng)民們不怕啊,他陳潮生簡直是一頭綠帽閃閃發(fā)亮,不知道被吃瓜網(wǎng)友點了多少蠟!
陳潮生停了車,將鑰匙隨手丟給聶家的傭人,就往聶明蓉所住的小樓走去。
聶明蓉聽到陳潮生上樓的腳步聲時,只覺得整顆心都要從嗓子眼飛出去了,可害怕之后,她又使勁給自己打氣,這是在她家!在她聶明蓉自己的家!樓下全都是她的人!
她為什么要怕陳潮生?他連她的房間門都進不來!他難道還能吃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