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若垣在看文件。
明明很厚一打文件,然而他只用了一上午的時間便看完了,中午還能給甜甜做飯,下午的時候,去實驗室做甜甜的助手,只是卻被她無情的趕了出來。
他在,會讓甜甜分心的。
甜甜在做實驗,很專注,做完出來,已經(jīng)是下午了。
殘陽一地。
而在盛大的夕陽里,慕若垣坐在陽臺的椅子上,修長的身體微微靠著椅背,眼睛瞇起,看著不遠(yuǎn)處的樹林,明明是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然而周身,卻總帶著一絲防備。
“阿垣哥哥,你在看什么?”甜甜走了過去,一身白大褂,干凈又清甜。
“沒什么,”慕若垣收回眸子,“你在忙著做實驗,又不管我,我只能發(fā)發(fā)呆了。”語氣里,多少帶了一點酸。
甜甜嘟嘴,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阿垣哥哥,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樣?”
慕若垣挑眉,“這叫撒嬌。”
“……”甜甜瞪大眼睛,“你都這么大了還撒嬌啊?”
慕若垣笑著,“你在做什么實驗?當(dāng)初答應(yīng)給學(xué)校的研究成果,不是已經(jīng)給了么?”
“有點問題,所以我拿回來修復(fù)一下啊,”甜甜一臉的得意,“這個藥物,是用來修復(fù)受損的腦神經(jīng)的, 臨床實驗發(fā)現(xiàn)副作用太大,而且有依賴性,所以,我拿回來重新研究一下。”
“很復(fù)雜?”慕若垣問。
“大腦的結(jié)構(gòu)是復(fù)雜的,不像是是手啊腳啊,斷了一個,還有有另外一個,大腦里面的神經(jīng),也許斷一根,就會讓人沉睡一輩子。”甜甜認(rèn)真地說著。
“既然這么復(fù)雜,你為什么不選擇一個簡單的?”
“簡單的完全沒有挑戰(zhàn)性啊,隨手拈來的東西,怎么算研究?”甜甜歪頭看著慕若垣,“這些年,我其實研究出了不少東西,比如,治療哮喘的藥,對心臟病非常有好處的藥,像目前時間上最新的降血壓的藥也是我研究出來的!”
只是她一般都會給夏陽國際名下的生物醫(yī)藥公司,從來不會留自己的名字。
這也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吧?
“你很出色,”慕若垣笑著,“只是,明明外公是鬼醫(yī),最擅長的是用毒,怎么你擅長救人?”
“我也會用毒啊,只是爹地說,做人要有一顆善良的心,毒死人很簡單,但是就一個人卻不容易,我想,既然我不能公開自己的身份救人,那我干脆研究藥物好了,這樣就可以幫助千千萬萬的人!”
說完,甜甜一臉得意地看著慕若垣,“我是不是很善良,像不像一個天使?”
慕若垣笑著,“是,我的甜甜是一個小天使!”
甜甜湊近他,“那小天使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哦。”
“嗯,你問。”
“你剛剛在看什么?”甜甜將話題又繞了回來。
“我……”
“別說什么都沒有,我一個字都不相信!”甜甜嘟嘴,“你剛剛一身防備的樣子,明顯是看到了什么威脅對不對?”
慕若垣無奈地苦笑,果然,女生還是傻一點笨一點比較好,太聰明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快點說,不要企圖想什么借口來敷衍我!”
“樹林里有人,”慕若垣只能說實話,“應(yīng)該只有兩三個,身手不錯,只是我沒看清他們是誰,不知道他們是國際刑警派來的人,在檢查樹林,還是霍爾的人來尋找蛛絲馬跡,又或者,是新的敵人。”
“那我們怎么辦?”甜甜問。
“等著,”慕若垣輕笑,“只要他們不靠近我們,不對學(xué)校造成威脅,就不用管,如果是來找我們我的,他們自己會靠近,所以,不必在意。”
“我們不要做任何的防備嗎?”甜甜眨著眼睛,“比如,提前準(zhǔn)備好毒?”
“不用,有我在。”慕若垣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那就交給你了,你負(fù)責(zé)保護(hù)我!”
“交給我了!”
慕若垣的身手,是自己學(xué)的,完全沒有人教,在脫離了文明的時代,他通過一次有一次的傷痛,一次一次在死亡線上的掙扎,學(xué)會的自我保護(hù)。
而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甜甜正要下去開門,手機(jī)便響了起來,是零打來的。
“喂?”
“甜甜,你們在家嗎?”
“在啊。”
“開門!”福山零的聲音帶著一絲著急。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能讓零著急的,一定也不是小事。
打開門,讓零進(jìn)來。
“小垣呢?”福山零直接問,“小垣在嗎?”
“什么事?”小垣從樓梯上緩緩地走了下來,“零,發(fā)生什么事了?”
“學(xué)校的女生失蹤了,不,是被人綁架了!”福山零著急地說著。
“你怎么知道?”慕若垣快步走到零的身邊。
“有三個女人一起走路,走到無人的地方,遇到了一群人,抓走了其中一個,讓那兩個女生帶話給你,說交出神經(jīng)元素,可以換回那個女生的命。”
“神經(jīng)元素?”慕若垣不明白,“什么東西?”
甜甜也對這個詞,不是很熟悉,“他們不會是在說,我研究的出的那個治療腦神經(jīng)受損的藥吧?”
不過,它什么時候叫神經(jīng)元素了?
什么情況?
她的研究,這么快就外泄了?
“對方人在哪里?”慕若垣問。
“在樹林里。”
慕若垣明白了,原來,他看到的那個幾個人影,是他們。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慕若垣點頭,“對方有沒有說時間?”
“天黑之前。”
“嗯!”
現(xiàn)在天要黑了,要馬上出發(fā)才行。
“阿垣哥哥,你不能去!”甜甜攔住了他。
“為什么?”
“你的臉不能貼面具,也暫時不能被外人看到,你要怎么面對那些人?”甜甜皺眉。
慕若垣摸了摸自己的臉,“我覺得,貼面具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會!”甜甜說得很肯定,“不要質(zhì)疑一個醫(yī)生的忠告,我替你去!”
“胡鬧!”慕若垣皺眉。
“反正就是交出藥物,救出那幾個人啊,我把之前的藥物交給他們,反正也是不太成功的藥物,出現(xiàn)了依賴性也不怪我,他們以后在來找,我們就可以借機(jī)除掉對方了啊。”
這叫緩兵之計。
慕若垣皺眉,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