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愉快的聚餐。

原本，他們是打算讓小垣喝醉的，想著酒后吐真言，然而，福山零卻醉的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無奈，慕若垣負責送福山零回去，而甜甜要跟著，說到了他住的地方，可以給他配一點醒酒的藥，不然，他家里這么多藥物，讓一個喝醉的人待著，真的不太安全。

折騰到大半夜，福山零總算酒醒了，讓他們回去。

夜，有些清冷。

甜甜和慕若垣靜靜地走在大街上，手牽著手，走了很遠的距離。

“阿垣哥哥，”甜甜歪頭看著他，“從明天開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住哪里，我也住哪里，就算你要辦公，我要跟你在一起！”

這樣，他就不會丟，不會一個人做傻事了吧？

“好，”慕若垣點頭，然后笑著挑眉，“如果我去廁所呢？”

“……”

“我洗澡呢？”

“阿垣哥哥！”甜甜嘟嘴，“你最近很不正經！”

“喜歡么？”慕若垣笑著靠近她，“太正經的話，作為戀人，就顯得太悶了，我不想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太無趣。”

“你這叫挑逗！”甜甜嬌嗔著，“不，叫耍流氓！”

“我發現，我挺喜歡對你耍流氓的，”慕若垣笑著，“以后，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甜甜更窘，不過，她也挺喜歡他耍流氓的樣子的。

于是，甜甜明白了，為什么以前，爹地對媽咪說那么多不正經的話，媽咪每次都罵爹地，但是每次爹地都不改正，原來，媽咪也是喜歡的啊？

“在想什么？”慕若垣握了握她的手，“心不在焉？”

甜甜笑著，“我在想，以后，我可不可以也對你流氓一點。”

“暫時還是不要了。”慕若垣輕笑著。

“為什么？”

“你對我稍微曖昧一點，我就會失控，我的自控能力并沒有那么好，而你現在還小，有些事，我們還不適合做。”

慕若垣說得很溫柔，然而，字里行間，卻帶著一絲曖昧。

他的意思，甜甜懂。

臉，悄然紅了起來。

“阿垣哥哥，你又耍流氓了。”

慕若垣笑出了聲音。

而這時，慕若垣身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雖然每次打來的都不一樣，但慕若垣知道是誰，那個神秘人在黑鷹黨的追殺下，還能有空跟他打電話？

“喂？”慕若垣停下腳步，淡淡地看著遠方的黑暗。

“開心么？”對方的聲音陰森森地穿了過來，帶著一絲憤怒，但是卻被壓抑著。

“挺好的，”慕若垣斜唇，黑眸里，帶著狠戾，然而，聲音卻是悠閑的，仿佛此刻正在享受生活，“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候？”

“當然不是，我是想告訴你，你剩下時間不多了，能多跟你的家人在一起，就多待待吧，等你那些過往曝光以后，你就會每天待在地獄里了。”

“既然你這么好心，那么，我也好心的提醒你，”慕若垣冷笑，“你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接下來，不但黑鷹黨想要你的命，我也開始全面反擊了，看在我們認識這么多年的份上，我好心的告訴你，藏好。”

說完，慕若垣掛斷了電話。

蒼白的路燈下，慕若垣身形挺拔地站著，閉著眼，似乎在壓抑著什么，緊抿著的唇，慢慢從堅硬變得緩和。

之后，睜開眼睛，依舊是一副溫和的樣子。

好像他永遠會都不會生氣一樣。

然而，甜甜知道，如今他溫柔的樣子，不過是偽裝的，他真正的情緒，都被他隱藏在了心里，一個人去承受。

“我們走吧，”慕若垣笑著，溫柔的笑容，像是四月的陽光，仿佛永遠燦爛明亮，“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趕快回去吧？”

許遠是校長，不管他們回去的多晚，永遠都不用擔心學校鎖門。

甜甜笑了笑，沒有拆穿許遠的偽裝。

“阿垣哥哥，今晚，我不回我的公寓了。”甜甜用撒嬌一般的聲音對他說。

“嗯？”慕若垣低頭，“你想去哪里？”

“去你家！”

“哪個？”

“就是你在學校住的那個地方啊？”甜甜搖晃著他的手臂，“我想去那里看看。”

“好啊，”慕若垣輕笑著，“走，今晚，我們在那里過夜。”

“嗯！”

甜甜對他住的地方很好奇。

學校那個安靜的地方，明顯是他經常住的，而她之前在暴風雨的夜晚住的那個，像是臨時的住所，所以里面什么擺設都沒有。

甜甜想知道，他一個人的話，會將屋子變成什么樣子。

走到學校，慕若垣拉著她，來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鑰匙就在門口的花盆下面。

很老土的放鑰匙方式。

將門打開，慕若垣先走進去，將燈打開。

“進來吧。”

客廳里，干凈得幾乎一塵不染。

除了沙發和茶幾這些必須要的擺設之外，什么也沒有，連樣板房都比他的房間布局復雜。

“阿垣哥哥，你的家這么簡答啊？”甜甜環顧四周，發現他的客廳真的沒有什么好看的，一眼就可以將一切盡收眼底。

“太復雜了，看著會煩躁，”慕若垣將門關上，“而且，收拾起來，也比較麻煩。”

他就一個人住，又不用給誰看，就這么方便怎么來了。

一樓，有一個客廳，一個餐廳，一個廚房。

客廳的一面墻幾乎全部都是玻璃，黑夜中，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燦爛盛開的鮮花。

雖然房間簡單，但是由此可見，他還是很會享受生活的。

“你的臥室呢？”甜甜問。

“在樓上。”

樓上，一共有三間房，不大，一個是書房，另外兩是房間，還有一個很大的陽臺，陽臺上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視野很開闊。

甜甜站在上面往遠方看，前面是學校的外面，不遠處有樹林，不過，現在是夜晚，太黑暗了，她幾乎什么也看不到。

“喜歡么？”慕若垣站站在她的身后，“如果你住在這里的話，可以把其中一個房間當成是你的實驗室，如果做實驗累了，可以直接來這里喝喝茶，看看遠方，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他的家，為她留的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