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垣不見了,慕如琛幾乎出動了所有的力量,然而卻依舊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根本學(xué)校的監(jiān)控顯示,小垣跟一個男人在操場上談話,然后突然爆炸之后,學(xué)校斷電了,監(jiān)控因此便中斷了。
客廳里,氣氛很陰沉。
慕如琛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消息,可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阿琛?”安立夏握住他的手,“小垣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慕如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他想要笑笑,想要告訴安立夏他沒事,可是,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安慰別人的勇氣。
他連自己都安慰不了。
“你等在這里也沒有用啊,不睡覺不吃飯,你至少喝口水。”安立夏很心疼。
沒有小垣的消息,她也很難過,但是也很擔心安立夏。
“我很沒用,”慕如琛聲音沙啞,“我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我真的很沒用!”
“不是的,不是的阿琛,你是一個好父親!”安立夏抱著他,“你是一個很了不起的父親,小垣會回來的,我們的兒子,一定會回來的。”
而這時,慕如琛的手機響了起來。
慕如琛立刻拿起電話接聽,也不管上面顯示的是什么號碼。
“喂?”
“爹地,是我。”電話那頭,是小垣的聲音。
“小垣?”慕如琛立刻激動了起來,“小垣,你在哪里?你告訴我,我立刻去接你回來。”
“爹地,我可能暫時不會回去了,”小垣的聲音很平靜,“我打電話給你,只是想讓爹地放心,我現(xiàn)在很好。”
“告訴我你在哪里?”慕如琛不管那些,兒子只有在自己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爹地,我在的地方,你找不到的,所以,還是不要勉強了,”小垣笑著,“我跟那個人打了一個賭,賭我們之間的感情。”
“……”慕如琛怔住。
“我現(xiàn)在不會回家了,爹地,等我到十八歲,那時候,我就成年了,我一定會出現(xiàn)的,相信我。”小垣的聲音堅定。
“誰要你跟那個變態(tài)賭的?”慕如琛提高聲音,聲音里帶著濃重的責(zé)備。
“是我自愿的,”小垣輕笑著,“而且,我相信爹地,我相信,不管我是誰,不管我做了什么,在爹地的心里,我永遠都是你的兒子,不管我做錯什么,我相信爹地都不會不要我的,對不對?”
單薄的聲音里,帶著一點顫抖。
“是,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
“爹地放心,這場賭局,我贏定了,”小垣笑著,“爹地,每天都開開心心心的生活,照顧好媽咪,還有媽咪肚子里的孩子,也告訴甜甜,我喜歡她,永遠都喜歡她,不管何時,我都非常非常喜歡他。”
小垣的聲音里帶著嗚咽,“這個人,他沒有想要傷害我,他只是不相信人類的感情,只是想要看到人類最丑陋的一面,所以爹地,你不要在派人找我了,也不要傷心了。”
慕如琛眼睛發(fā)酸,說不出一句話。
“爹地,讓人任性一次,參與這次的豪賭,可以嗎?”小垣小心翼翼的詢問。
“……嗯……”一個字,卻是傾盡了所有的力氣。
“還有啊,你去媽咪的臥室,看看她床頭柜左邊的抽屜里,是否有什么東西,還有媽咪書房的筆筒里,是不是也有什么危險物品。”
“他用這些來威脅你?”慕如琛狠狠地問著。
“這是交易,”小垣平靜地說著,“爹地,我要掛斷電話了,記住要好好的生活,我會回去的,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一定不要難過。”
“小垣……”
嘟嘟嘟……
電話頭,傳來盲音。
慕如琛立刻上樓,沖進臥室里,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捆炸藥。
將炸彈快速拆除,慕如琛又沖向安立夏的書房,在筆筒里,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只有手指大小的炸彈,雖然威力不大,但是如果安立夏在書房的話,也未必可以活著。
對方是用這些方式威脅了小垣?
慕如琛坐在椅子上,撥通了歐陽野的電話。
“追蹤到信號了嗎?”
“被干擾了,”歐陽野說著,“但,初步判定,信號的來源,不是在南城,是在國外的。”
天下很大,他一點線索都沒有,要去哪里找兒子?
要等到兒子十八歲么?
可是還要等那么多年,讓他怎么熬下去?
而這時,慕如琛的手機響了,是歐予希打來的。
“喂?”慕如琛開始覺得頭痛了,痛得讓他無法忍受。
“慕總,關(guān)于那個在背后陰我們的人,你有什么消息了么?”
“他抓走了我的兒子。”慕如琛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 卻一點緩解的效果都沒有。
“對方叫Hale,是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人,喜歡看到人們的絕望和痛苦,尤其是喜歡看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痛苦的樣子。”
Hale,霍爾?
慕如琛皺眉,“英國人?”
“他的國籍是英國,不過,上次英國的某項重要的政治選舉,據(jù)說他也在搗亂,這個人本事很大,如果他不主動現(xiàn)身,我們很難找到他。”
所以,他是不可能找到小垣了?
“我想,綁走你的兒子,也只是為了他的惡趣味,并不會傷害他,反而還會好好的對待他,所以你也不必難過,總有一天,他會用你的兒子來對付你的。”
情況聽起來很糟糕。
然而,對慕如琛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他不介意小垣會不會跟他作對,只要小垣可以平安就好。
掛斷了電話,慕如琛覺得頭更加痛了,像是要爆炸一樣。
然而,他還是忍著撥通了歐陽野的電話。
“二爺,有何吩咐?”
“不惜一切力量,不講究任何手段,給我去查一個叫霍爾的男人!”慕如琛吃力地說著。
“是!”
掛斷了電話,慕如琛開始覺得天旋地轉(zhuǎn)。
這種感覺,不是因為沒有休息,而是……
慕如琛低頭,去看自己的手,發(fā)現(xiàn)指尖已經(jīng)發(fā)黑了,很顯然,炸彈上有毒,而那個人故意讓小垣給他說,就是想讓他在恐慌之下,忽略這些事情,從而中毒。
有莫瑾在,他雖然不怕,但是多少可以知道,這是那個人的報復(fù),報復(fù)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