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在學(xué)做家務(wù),小垣看了看忙碌的爹地,笑了笑,沒有打擾他,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起一本書,安靜地看著。
這樣的家庭,他很喜歡。
雖然,從某方面來說,他也許不該存在,可是他真的很想自私一次,很想留在這里,他喜歡爹地,喜歡媽咪,還有……喜歡那個像蛋糕一樣甜美的甜甜。
這么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喂?”小垣接通起電話。
“小垣嗎?”電話那頭,是凌怡的聲音。
小垣聽出來了,只微微地皺了皺眉清俊的眉,“有事?”
“我想了,可以見見你嗎?”凌怡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似乎一點也沒有了之前的驕傲和囂張,“有些問題,我想清楚了,我們再談?wù)劇!?
“好,”小垣點頭,“我現(xiàn)在就出門,地點由你來選。”
聽到凌怡說的地點,小垣應(yīng)答了下來,然后掛斷了電話。
凌怡為什么會知道他的電話?
小垣走到衣柜前去換衣服,以前打開衣服,里面都是各種各樣的襯衣,小西服,而現(xiàn)在,打開里面都是小夾克,小皮衣,小牛仔衣,運動衣,很多款式,將衣柜塞得滿滿的。
這些都是安立夏為他買的,她說小孩子穿什么襯衣,大街上賣這么多可愛的衣服,小時候不穿,長大了就穿不了了。
她說,不管小垣內(nèi)心有多成熟,他畢竟還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應(yīng)該享受到自己應(yīng)該享受的童年。
因為有了安立夏,他才覺得,生活真的是一種享受。
而這時,門被推開了,顧易宸走了過來。
“小垣,把你的臟衣服拿給我!”顧易宸站在門口,看著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他,“你要出門?”
“嗯!”小垣走過去,將門關(guān)上,然后仰頭看著顧易宸,“顧叔叔,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什么事?”顧易宸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慵懶的身體優(yōu)雅高貴。
“我懷疑我爹地身邊有內(nèi)奸,他在監(jiān)視著我們的一切,所以我想讓你用你的勢力來查一查,”小垣認真的說著,“如果連你也查不到,那么我想,這個人肯定連你也監(jiān)視了。”
顧易宸笑了笑,“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沒有任何人可以監(jiān)視得了我。”
“還有,”小垣那張精致又稚嫩的臉上,認真到近乎嚴肅,“我有一個組織,我想讓你查查他們最近的動向。”
“哦?”顧易宸很意外,“你懷疑你自己的人?”
“嗯!”小垣點頭,“昨晚,爹地出動所有的人在找我,而我就在一個酒店內(nèi),爹地不可能找不到我的,除非有人故意屏蔽了搜索。”
他身邊就跟著夜輕瀾,雖然她是很出色的殺手,但是并不代表就可以一個人對抗爹地的所有人,小野叔叔的能力,同樣出色,他親自帶人搜,不可能一夜都沒有結(jié)果。
顧易宸聽著他的分析,不得不佩服這個小孩子,小小的年紀,這個復(fù)雜的問題,他是怎么想到的?一些大人都會忽略的細節(jié),他卻居然能聯(lián)系到一起,并且找出線索,這樣的邏輯能力,讓顧易宸不得不佩服。
“好,我?guī)湍悖鳖櫼族飞焓秩嗳嗨念^發(fā),感嘆,“真希望我也能有一個像你一樣天才的兒子!”
真羨慕慕如琛啊,那個家伙明明笨到生活無能,卻偏偏什么都有了。
果然是傻人有傻福么?
慕如琛在整理書房,自己的書房向來干凈,所以他整理得像是安立夏的。
漫畫書放亂了,慕如琛給她整理好,地板臟了, 慕如琛給她擦干凈,擺設(shè)亂了,慕如琛也整理整齊了,看似沒有事情做了,按照說,慕如琛也該走了,然而……
慕如琛就坐在安立夏的對面。
畫紙亂了,他伸手整理一下。
橡皮擦弄出來的屑沫掉在了桌子上,他立刻給收拾干凈。
安立夏正在畫畫,只要正在畫,就會弄亂紙,就會有橡皮擦沫出來,而慕如琛就這么盯著,一旦出現(xiàn)需要整理的地方,慕如琛就立刻伸手。
所以他是閑的沒事做了是嗎?
漫畫終于畫完了一個情節(jié),安立夏抬頭看著他,“慕如琛,你是不是無聊?”
“沒有。”
“你在做什么?”
“做家務(wù)。”
“……”安立夏頭痛,“你就不能去收拾一下臥室,收拾一下廚房,客廳嗎?總是在我面前收拾什么?”她是一切污染的來源嗎?
“那些有顧易宸收拾,而且,”慕如琛看著安立夏,“我想留在你身邊,多看看你。”
好吧,聽到這樣的話,憤怒算是暫時消失了。
安立夏看著精致如仙,清冷無欲的慕如琛,笑了笑,“慕如琛,你真的想幫我?”
“嗯!”慕如琛點頭。
“那你來做我的助理好不好?”安立夏將剛剛畫好的漫畫給他,“我來教你怎么描線,怎么上色還不好 ?”
慕如琛立刻拿了把椅子,與她并排坐在一起,“怎么弄?”
他很想為她分擔(dān)點什么,聽到自己有事可以做,他很開心。
安立夏抬頭,看著這么認真,這么虔誠的慕如琛,忍不住靠在他的肩膀上,“阿琛,你好像越來越迷人了。”
她喜歡他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心里的樣子。
他的感情,干凈得幾乎不含任何的雜質(zhì),甚至是透明的。
他總是把喜歡她表現(xiàn)得那么明顯,讓她想裝傻都不行。
對于感情,這個男人明明沒有手段的,但是此刻,安立夏卻覺得,他的手段高明到不行,把她纏得死死的。
慕如琛很喜歡她這么喊他的名字。
心里,很溫暖。
“不是說要教我描線么?”慕如琛裝作一副認真的樣子,“你再用那種勾人的眼神看我,我就不學(xué)了。”
“出息。”安立夏傾身,在他的唇上淺淺的一吻。
安立夏只是隨便一心動,親了他,而這個吻,卻在慕如琛的心里翻起巨浪,轉(zhuǎn)而將她抱在腿上,慕如琛呼吸急促。
“死丫頭,什么時候?qū)W會的勾引,嗯?”
安立夏窘,“這哪叫勾引?”
“可是你的確成功勾引了我,”慕如琛湊近她的唇,“要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