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和安立夏被救上去,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了,有這樣“體貼”的下屬,慕如琛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車?yán),其中一個下屬立刻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自己的二爺披上,而慕如琛卻自然地拿起來,披在了安立夏的身上。
“你們怎么都來了?”慕如琛看著歐陽野,我不是讓你們留下家里,保護(hù)甜甜他們么?”
“小姐和林小姐有人保護(hù),用不著我們!睔W陽野說得一臉認(rèn)真,“而且我覺得,二爺您最近越來越喜歡冒險了,這樣不對!”
歐陽野的臉上帶著一抹嚴(yán)肅的神情,似乎是心里不太開心。
“嗯?”慕如琛微微瞇起眼睛。
歐陽野低頭,“二爺,有人在故意針對你,你利用我們調(diào)查就好,犯不著自己以身犯險。”
“你覺得,我會躲不過?”慕如琛的臉上,帶著運(yùn)籌帷幄的自信。
“我們只是擔(dān)心萬一,”歐陽野第一次敢與自己的主人這么說話,“二爺,以后有什么,您盡管吩咐我們做就好,我們愿意為二爺賣命,甚至是死,但,請您以后不要再亂來了。”
“過去的事情,不會重演!
“那也請二爺多保重自己!”歐陽野態(tài)度堅(jiān)定。
“怎么回事?”安立夏不懂。
“小野擔(dān)心我也像我的朋友那樣,會死……”
“二爺!”歐陽野打斷了他的話,“這樣晦氣的話,以后請不要說!
歐陽野很敬重慕如琛,所以不不希望他以后任何的意外。
慕如琛笑了笑,沒有說話。
的確,他已經(jīng)和很多年沒有冒險過了,所有需要冒險的事情,他都是去吩咐別人做的,但是如今,他總覺得,他身邊在醞釀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會讓他,讓他們,都陷入困境。
山上的路很不好走,所以車子開得很慢,原本走路只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車子都走了十分鐘。
雨勢小了很多。
慕如琛帶著安立夏回到家的時候,才終于明白,為什么小野會說,家里有人保護(hù)他們了。
是顧易宸。
他已經(jīng)回來了。
此刻趾高氣昂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慕如琛一身的狼狽。
“你怎么回來了?”慕如琛很好奇,“你離開了沒幾天吧?”
“才幾天,為都快把我的生意搶光了,我要是敢待個半年,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的澈陽集團(tuán)也收購了?”顧易宸的語氣非常的不好。
慕如琛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半年不行,至少要一年。”
他還真有這樣的打算?
顧易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慕如琛笑了笑,然后看向安立夏,“你先去房間換衣服吧,洗個熱會澡,不要感冒了!
安立夏知道慕如琛和顧易宸有話要說,所以就上了樓。
床頭的桌子上放著藥,而甜甜歪倒在床上睡著,連衣服都沒有脫。
看到女兒這樣,安立夏很心疼。
她怎么就會突然沖動了呢?
她明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給孩子們帶來傷害的,看來,以后一定要冷靜,就算親眼看到慕如琛出軌,她也要冷靜。
絕對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沖動了。
安立夏將女兒隨便蓋住,然后自己去洗了一個澡,等手被熱水暖熱了,身體也溫暖了,才穿著睡衣出去,將女兒身上的衣服都脫掉。
這樣才不會冰到她。
身體的衣服被脫下來,放進(jìn)被窩里時候,甜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安立夏,一雙丹鳳眼突然睜大。
“媽咪,你回來了?”甜甜坐起身,“有受傷嗎?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沒有沒有,我只是淋了一點(diǎn)雨,”安立夏躺在床上,抱著女兒的身體,“你看,我連澡也洗過了,頭發(fā)都吹干了!
“媽咪快把藥吃了,吃了明天就不會發(fā)燒了!”甜甜立刻將準(zhǔn)備好的藥和水端過來,“來,媽咪快點(diǎn)吃了!
安立夏將藥吃進(jìn)去,然后抱著女兒的小身體躺在床上,“對不起女兒,讓你擔(dān)心了!
“因?yàn)橛械乇Wo(hù)媽咪啊,所以我也沒有多擔(dān)心,”甜甜打了一個哈欠,“對了,爹地呢?”
“他跟顧易宸在樓下說話!
“媽咪,你走了之后,好多殺手從過來說要?dú)⑽,是顧叔叔保護(hù)了我,他好厲害,自己一個多付那么多人,而且,看起來還很輕松的樣子!碧鹛鹉D:卣f著。
“他跟你爹地一樣,都是英雄。”
“媽咪?”甜甜的臉上帶著一抹疑惑。
“怎么了?”
“以前,每次我們談?wù)摰筋櫴迨宓臅r候,你都會很興奮,今天怎么開始夸爹地了?”甜甜眨了眨眼睛,“你跟爹地的感情,又增進(jìn)了一步?”
聽語氣,媽咪似乎很崇拜爹地啊?
“沒有啊,不是一直都很好嗎?”
甜甜放心地縮進(jìn)安立夏的懷抱里,抱著她,“媽咪,其實(shí)爹地很愛你,”
“我知道。”
“媽咪,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們都不要離開爹地,好不好?”甜甜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真的真的喜歡爹地,覺得這個世界上,也許有比他更優(yōu)秀的男人,可是我只要他一個人做我的爹地!
“我們不會離開的,不管發(fā)生什么事。”
安立夏拍著女兒的脊背,讓女兒沉沉地睡著,然后自己也閉上眼睛,好不容易才抓住了一份愛情,她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松手呢?
客廳里,慕如琛隨便在沙發(fā)上抓了一個外套披在身上,又從洗手間里拿了一條干毛巾擦著頭發(fā),脖頸上有被什么東西劃傷的痕跡,胳膊上有淤青。
不過這樣的傷,對一個男人來說,不算什么,小到幾乎可以忽略。
顧易宸皺眉,“你身上披的是我的外套!”
慕如琛看了一下,“難怪會這么寬松,你該減肥了!”
顧易宸瞪他。
“對了,給小垣的藥,研究出來了么?”慕如琛看著顧易宸,“你好像去沒多久便回來了,蘇辰研究藥,研究得這么快?”
“只是緩解病情的藥,并不是根治的,當(dāng)然快,”顧易宸指了指桌子上的液體,“一周注射一次,上面寫的有用量。”
藥有了,但是小垣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