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這是調虎離山,所以慕如琛并沒有進樹林查看,而是拿起身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二爺,有何吩咐?”電話那頭的聲音,永遠恭敬。
“小野,你派人在跟著我么?”
“沒有,”被叫做小野的男人認真地回答,“以二爺的身手,我們哪有什么資格保護?”
“我身邊現在跟了一個人,你去查查是誰。”
“是,”小野立刻應答,“二爺,最近您的父親,好像對您的行蹤很感興趣。”
“哦?”慕如琛冷笑,“他都做了什么?”
“他好像拍了一些您的照片,您去無人島的事情,他也知道,您給澈陽集團貸款這件事,他似乎也知道。”
“他在哪里?”
“在法國。”
“離這么遠還能管得住我?”慕如琛輕笑,“他可真是一個好父親。”
“二爺,我們要不要做出點什么措施?”
“暫時不用,先盯著他,一旦他有什么動作,立刻通知我。”
“是!”
“之前我讓你查鬼醫的下落,有消息了么?”
“暫時還沒有。”
“沒有?”慕如琛皺眉,“小野,以你的辦事能力,查這么一點事,還需要這么久?”
“我們每次查鬼醫的下落時,總有人在干擾,而且我們還查不出是誰在干擾。”
“繼續查!”
“是!”
這個鬼醫,究竟是什么來歷?他的勢力不算小,居然還查不到?
“慕如琛慕如琛!”安立夏的聲音傳了過來,“過來一起玩啊!”
慕如琛收起手機,朝遠方看了一眼,然后離開了。
有人在跟蹤他們,但,應該不危險,所以無須打草驚蛇。
玩到了下午,晚上一起吃飯。
大排檔。
慕如琛的眉頭始終都沒有舒展開過。
“這個干凈么?”慕如琛看著甜甜穿著一串羊肉串,擔心地問。
看到小垣在吃什么砂鍋豆腐,立刻又詢問,“新鮮么?”
“不干不凈,吃了沒病!”司閱大口地吃著,“你不要總這么不食人間煙火,人啊,還是接地氣一點比較好!”
“我……唔……”嘴巴里,被塞了一串東西。
安立夏收回自己的手,看著慕如琛的樣子哈哈大笑,“慕如琛,你再這么挑三揀四的,我就喂你吃韭菜了!”
慕如琛拿出嘴里的東西,“這是什么?”
“魷魚!”
慕如琛勉強接受,不得不說,味道還挺好吃的。
鬧騰到很晚,慕如琛開車將司閱送了回去,然后才帶著安立夏他們回家,然而到回家時候,可能因為太晚了,甜甜已經在車上睡了,小垣也明顯表現出了困意。
慕如琛抱起睡著的甜甜,一行人回到了家。
將甜甜放在床上,為她蓋好,然后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晚安吻,又在小垣的額頭上錄下一個吻。
“兒子,早點睡。”
小垣點點頭,“爹地,媽咪,晚安。”
“晚安。”
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曾經他渴求的,如今已經都在身邊了,無論如何,他都要努力留住,小時候,他已經錯失過一次幸福了,現在,他有能力留住這一切。
然而,平靜的生活,在第二天,就不太平靜了。
編輯部那邊打電話給安立夏,說什么開劇本會,有些劇情不是很確定,所以想要跟原作者商量一下。
為了安立夏的安全,慕如琛將開會的地點定在了慕氏集團,反正這個電影公司也是慕氏的,在總部開會,雖然顯得有些小題大作,但是也充分證明了集團對這部電影的重視。
會議開了很久,安立夏沒有看過劇本,所以只跟著自己的感覺講,而原本的大牌編劇也很謙虛,所以會議并沒有持續多久。
一起開會的,還有這次的男主和女主。
男主嘛,當紅偶像,帥氣逼人,女主就是之前安立夏親自選的許寒。
許寒依舊坐在那里,不說話,只安靜的聽,不趨炎附勢,也不憤世嫉俗,只保持著自己最淡然的狀態。
會議結束的時候,許寒意外地走過來,說要跟安立夏聊聊。
“許小姐,你還有什么地方不懂嗎?”安立夏無害地看著她。
“沒有,”許寒一邊走,一邊回答,“我只是很好奇,為什么你要選我做女主角,我的資歷并沒有那么好,演技也沒有那么精湛。”
“是眼緣吧!”安立夏輕笑著,“我當時看到你,就覺得你很適合這個角色。”
“我還以為,你是因為鐘漫,所以才選擇我的。”許寒似乎是無意說的。
“嗯?”安立夏不懂,“你跟我師父……有關系嗎?”
“他是我的未婚夫!”
“……”安立夏怔怔的。
“電影會在下個月的月底開拍,而在此之前,我會先完成婚禮,鐘漫說,他想在南城舉行婚禮,所以我就答應了,反正,我家人也都在這邊。”許寒一邊說,一邊笑,臉上帶著小女人一般的嬌羞。
安立夏愣住了,原來之前鐘漫說的來拜訪岳父岳母是真的,原來他真的快要結婚了,跟別的女人。
“你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嗎?”許寒問。
安立夏收回思緒,輕笑,“如果我收到了請帖,就一定會去的,祝你們幸福。”
“謝謝,”許寒笑著,“好了,我要走了,再見!”
“再見!”
安立夏目送許寒離開,看到她走進電梯間,自己也轉身離開。
而在電梯間里,鐘漫淡淡地站著,像是一團霧,隨時都有可能飄散一般。
許寒站在他的身邊,沒有說話,就這么陪他站著,任電梯來了又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鐘漫終于往前走了一步,摁下了下樓的按鈕。
“可以回家了么?”
“嗯!”許寒點頭,“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
鐘漫點點頭,沒有說什么,然后坐進電梯里。
狹小的空間,鐘漫和許寒之前,保持了幾乎是最大的距離,他們就要成為夫妻了,別說親密的動作,連半個眼神交流都沒有。
“安立夏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許寒突然開口問。
鐘漫握緊拳頭,似乎在壓抑著某種就要噴薄而出的感情,只有死死壓抑著,才能不讓自己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