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區(qū)里轉(zhuǎn)了一圈才把車開到樓下的,可就是沒找著。難道是借給別人開了?”江子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清冷的目光像是要將我給穿透似的。
看他這樣子,難道是知道了什么?
我被他盯得有些心虛,沉吟了幾秒之后放緩聲音道:“今天在路上不小心把車給刮花了,已經(jīng)送到4S店修去了,估計兩天就能修好。”
我怕他接下來把付念給搬出來為難我,更怕自己當(dāng)著他的面露出什么端倪來,就只顧埋頭吃菜,甚至都做好了被揭露的心理準(zhǔn)備。
幸好他沒再逼問,也沒問我要什么賠償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吃這頓飯花了二十多分鐘,也是我這輩子過得最煎熬的二十多分鐘。當(dāng)我從餐廳里出來的時候,忽然覺得心口一松,解脫般的看了江子寒一眼:“江少,回去的時候小心點,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見吧。”
說著我便向他揮了揮手,將手插進口袋后漫不經(jīng)心地往家的方向走,只覺一身輕。
“正好,我也上去看看。”江子寒的聲音順著晚風(fēng)傳進我的耳朵,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失笑地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他,卻見他已經(jīng)上了車,按了幾聲喇叭向我示意。
我有些不耐煩地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吊兒郎當(dāng)?shù)厍昧饲密嚧埃骸澳闫綍r不是躲我還來不及么,今晚又是請我吃飯又是送禮的,原來是為了做鋪墊?!”
“我還不到這么饑不擇食的地步。”江子寒冷嗤了一聲,關(guān)上車窗后發(fā)動車子揚長而去。我仗著他沒有我家鑰匙,心懷不滿地在后面晃蕩著。
本以為會在樓下看見他,結(jié)果走到家門口了也沒見他的影子。我在心里冷嗤了一聲后蹲下身在門口的地毯下摸了摸,心下一緊,忙拍了拍門。
掌心剛觸碰到防盜門,里面的門就被拉開了,江子寒那張欠揍的臉闖入視線當(dāng)中。
我冷冷盯著他:“江先生,你這是私闖民宅。”
“我回自己配偶的家有什么不對嗎?”他冷冷地勾了一下嘴角,姿態(tài)高傲地斜睨了我一眼后打開門自顧自走了進去,一副天經(jīng)地義的模樣。
“配偶?!”我氣急反笑,那他和那些女人做少兒不宜的事情時,是不是應(yīng)該稱為媾和?!
江子寒輕車熟路地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走到沙發(fā)旁翹著二郎腿大賴賴地坐了下來,向四周打量了好幾個來回后頗為不屑地說道:“你這里條件還算湊合,偶爾來個人也不顯擁擠。”
他今天話里話外都在嘲諷試探,現(xiàn)在又端出主人的樣子坐在我家里,還真是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
我勉強扯出一絲嘲諷的笑來,走到他面前一把搶走了他手里的啤酒:“江子寒,你今天是來找我的麻煩的吧。”
江子寒抬起眼簾一眨不眨地冷冷盯著我,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了回去,眼底的神色變得銳利了許多:“我是不是找麻煩的你應(yīng)該最清楚。要是你這里有其他男人出現(xiàn)的話,你自己好好想想該怎么向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