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子寒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應該不會把我怎么樣的吧……
我有些發(fā)虛地往衛(wèi)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緩緩將煙霧吐了出來。流水的聲音停了下來,我深吸了一口煙后干脆利落地將煙給摁滅了,靠著窗戶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開門的聲音傳來,我將亂七八糟的情緒壓了下去,拿出平時對待客戶的樣子轉身看著江子寒。
嚴格來說,用客戶來形容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并沒有什么不妥,反而還很貼切。
他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走了過來,沉聲問了一句:“多少錢?”
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似的。
“五百。”
“五百?”他抬起頭來看著我,一把掀開被子坐在了床上,嘲諷般地冷勾了一下嘴角。
“她要是不再打擾我的生活的話,那她P圖訛詐我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按照她的長相,也只能給四百。多出來的一百算是醫(yī)藥費,回去好好治治她的臉。”
我神色冷清地觀察著他的臉色,不緊不慢地說了出來。
江子寒扯了一下嘴角,微瞇著眼睛打量了我?guī)籽郏裆嫖兜卣f道:“不愧是公關部經(jīng)理,說話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
他雖然是笑著的,可眼底的目光卻冰冷異常,隱隱還有幾分秋后算賬的隱忍味道。
我的心瞬間揪緊,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對。做這件事之前,我就知道他不會這么輕易饒過我。
所幸我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一步步混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總還是有一點心理基礎的。即便感受到了凌厲的壓迫氣息,還是能維持鎮(zhèn)定的神色。
“你知道我當初為了捧她花了多少錢嗎?她還沒把錢給撈回來,你就把事情給攪黃了。虧了的錢你補給我是嗎。”
“據(jù)我所知,她和你簽了五年的合同。現(xiàn)在合同還沒到期,以她的條件她根本就不敢毀約。要是她明天不去上班的話,只能說明今晚就有人包了她,那你一會兒也能得到巨額賠償金。”
他嘲諷般地發(fā)出了一聲冷嗤,抬起眼來目光幽寒地盯著我,壓迫的感覺一層一層地向我逼近。
就在我被他盯得發(fā)毛的時候,他這才緩緩開口:“那剛才的事情怎么算。”
“要是你不介意的話,”
“我介意。”還不等我把話說完,他就打斷了我的話。那些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就這么生生地卡在喉嚨里,上上不來,下下不去的。
我抿了抿嘴角,頂著壓力向他看了過去:“那你想怎么樣。”
“你覺得你值多少錢。”
我心里咯噔了一聲,不禁蹙了蹙眉心。在他冷情的眼底看到一絲嘲諷的笑意,似乎是等著看好戲。
我混跡聲色場所這么多年,早就不知道臉這個字怎么寫了。況且江子寒這會兒正憋了一肚子的氣,要是不讓他現(xiàn)在發(fā)出來的話,那我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我熟稔地擺出一副狐媚子般的笑臉,扭著腰一步三晃地走到江子寒身邊,輕瞇著眼故意用熾熱的目光打量著他,放緩了語調(diào):“你說值多少錢我就值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