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她更知道皇兄心中的苦,時間越長,希望越渺小,皇兄的心中就會越痛。
其實,她也沒有見過皇嫂,因為,皇兄在是一場出征時遇到皇嫂的,當時因為戰爭的原因,無法趕回京城。
而皇兄又舍不得讓皇嫂離開他的身邊,所以,皇嫂一直都陪著皇兄在外征戰,而這一陪就是三年。
但是,后來的一次意外中,皇嫂受了傷,然后失蹤了。
皇兄拼了命的去找她,但是卻沒有一點消息,從那天起,皇兄放下了動亂的邊僵,甚至連北尊國的事情,都交給那些大臣們處理,所有的這一切,只為了找皇嫂。
但是十六年過去了,卻一點消息都沒有,想到這些,她便忍不住為皇兄心痛。
“晨曦,到時候我帶你去見我皇兄呀。”不知道為什么,她心中總是想帶著景晨曦去見皇兄。
可能是她太喜歡景晨曦了吧。
“好。”景晨曦雙眸微閃,輕聲的答應著,她現在是真的想去見見那個傳說中的北尊國的皇上。
而此刻,北尊國的皇宮中。
“皇上,公主傳來書信,說她這幾天就會到京城了,而且,她說帶了朋友來見你。”書房中,侍衛恭敬的稟報著。
將手中的書信抵向前。
“恩?”正在批著奏章的男子微微抬眸,眉頭略略的輕蹙。
男人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是卻仍就風流倜儻,光彩逼人。
“公主與駙馬好像發生了一些誤會。”侍衛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再次小心的說道。
男人的眸子微閃,對于冰兒,他的確關心的不夠,這么多年,他只在想著如何的找到她。
他拿起侍衛抵過來的書信,打開。
清秀的字體,正是冰兒的,她在信中說,她馬上就要回來,還帶著朋友來見他,讓他千萬不要離開京城。
這丫頭會帶什么朋友來見他?還讓他一定不要離開京城?
這些年,他為了找她,很好留在京城,這些年,他幾乎走遍了天下所有的地方,但是卻仍就沒有半點她的消息。
侍衛慢慢的退了出去,書房,只有他靜靜的坐著,他慢慢的從抽屜里取出一張畫像。
慢慢的,十分珍惜的展開,那畫中的女子美如仙子下凡,美的人讓人移不開眼睛。
他的唇角帶笑臉,眸子中卻隱著痛,“靈兒,你到底在哪兒?”
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卻有著濃的化不開的痛,十六年了,他整整找了十六年了,這十六年來,他走遍了全天下所有的地方,那怕是一個角落,一個村莊都不放過。
但是,這十六年來,卻是一點她的消息都沒有。
這十六年來,他告訴自己,不要放棄,他不斷的告訴自己,她還活著,一定,一定還活著。
他一定能夠找到她,一定。
但是,找尋了十六年,唯一存在他的身邊的仍就只是這副畫,這副他們相遇不久后,他為她畫的這副畫像。
那時候的她,就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不知道是她入畫,還是她就是從那畫中走出來。
他的手,輕輕的扶著畫像上的臉,那般的生動,那般的逼真,就如同真人一般,他的唇角再次微微的淡開一絲輕笑,似乎撫摸的不是一張畫像,而是真正的她。
“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我相信,你一定還活著,我更相信,我一定能夠找到你,沒有我的允許,沒有人敢帶走你,天皇老子,地獄閻王都不能,你只能是我的。”他的唇再次的輕動,低沉卻磁性十足的聲音再次微微的響起。
極低的聲音,卻是霸氣十足,他不管在任何人面前,不管在任何時候,從來不曾屈服過。
那怕十六年來,她毫無音訊,但是他的心中還是堅信,她仍就在人間,或者,只有這樣,他才能夠讓自己堅持著活下去。
十九年前,他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那時候的他一腔的豪言壯志,他要讓北尊國不斷的擴大,他甚至想著一統天下。
那時候,他剛繼承了皇位,當時,北尊國還只是一個不被人看好的小國家,但是,他一登上皇位,便開始著領土的擴張。
半年的時間,他便讓北尊國的領土擴大了一倍。
就在那個時候,他遇到了她。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仍就清楚的記的那天的情形,他的軍隊從一座山前而過,而她就那么慢慢的,悠然的從那山間走出。
第一眼,他以為只是自己的錯覺,只是,眼睛閉了又閉,她仍就在,而且越來越近了。
第二眼,他以為她是從那山間走出的仙子,所以,他就是那么靜靜停在那兒,不敢動,生怕略略發出一絲聲響會把她嚇跑了。
她卻渾然無人般的繼續向著他們這邊走來,走到近前,淡淡的望了他一眼,臉上亦綻開淡淡的笑。
那笑,讓原本就絕美的她更多了幾分眩目,那一刻足以讓日月失色。
她只是略略的望了他一眼后,便略過了他的身邊,繼續以她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那一刻,他突然不想就這么讓她離開,有一種想要留下她的沖動。
所以,他突然的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帶上他的馬背,按坐在他的懷里。
“你這是要搶人嗎?”當時,她可能是有些意外,但是卻并沒有絲毫的驚慌。
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極為的好聽,瞬間的給人一種來自內心的安靜的感覺,似乎有著什么,慢慢的在心底深沉,化去了所有的浮燥與喧嘩。
“對,我就是要搶人。”年少輕狂的他,卻是狂妄十足,他想要的,他從來不會猶豫,
這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就是要她,所以,就算真是用搶的,他也會把她搶回去。
她轉眸,望向他,那雙靈動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水,映出他的倒映,讓那份狂妄更顯的張揚。
“什么都不用說,人我是要定了。”他攬緊她,霸道的讓人無法直視,直接的無視她望向他的眸子中的所有的情緒。
她笑了,這個男人還真是霸道不講理呀,他現在搶的人是她呀,難道她連句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那要是我不愿意呢?”她還是試著問道,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霸道到什么地步。
“我已經說過,是搶的,既然是搶的,還用的著同意嗎?”他的回答是絕對的霸道不講理,年少輕狂的他從來是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你已經這樣搶過多少女人了?”她那好看的眉微微一揚,半真半假的笑問,這個男人的確狂妄,霸道,但是偏偏,他霸道不講理,卻不討人厭,反而讓人來自內心的折服。
“只有你一個。”他微愣,笑道,這話是絕對的真實,他登上皇位后,便一心只想著擴大北尊國,如今后宮中仍就一個女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