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有沒有想過,他這么做,只怕會把他跟孟冰的關(guān)系推到了決裂。
“表哥,送給我?”冷婉兒的雙眸猛然的圓睜,一臉的驚訝,一臉的難以置信,聲音中更是有著幾分不可思議的錯愕,當(dāng)然也隱著幾分欣喜。
其實,冷婉兒對藍寧辰是了解的,此刻的結(jié)果,她并不意外。
但是,她并沒有急著接,而是再次小心的望向孟冰,“但是,冰姐姐呢,她可能會傷心的。”
藍寧辰握著花燈的手微微的一僵,若是孟冰此刻對他說一句軟話,或者,他會原諒她。
“祝福你們。”只是,此刻孟冰卻是一臉輕笑的為他們送上了祝福,而且那聲音極為的自然,神情也十分的輕松,沒有半點的勉強,也不見半點的傷痛,是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祝福。
這一刻,孟冰是真的放下了,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讓她太失望,太失望了。
并不是因為他此刻將那花燈送給了冷婉兒,而是因為他對她根本不信任,而且還只是一味的傷害她。
“你?”藍寧辰恨的咬牙切齒,他原本以為,孟冰看到他把花燈送給冷婉兒一定會傷心,難過。
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笑著祝福他們。
氣極的藍寧辰將手中的花燈塞進了冷婉兒的手中,帶著幾分發(fā)泄,動作有些粗魯,甚至弄痛了冷婉兒剛剛受傷的手。
“表哥。”冷婉兒此刻卻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痛,緊緊的握著手中的花燈,一臉難以置信的幸福,那聲音中更是滿滿的欣喜,“我,我,真的是是給婉兒的嗎?婉兒可以嗎?可以嗎?”
“我們走吧。”景晨曦的冷眸掃了藍寧辰跟孟冰一眼,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而她知道這一次孟冰也是真的放下了,所以,沒有必要在繼續(xù)留在這兒看這對惡心的男女演戲了。
“再等一下,本王說過,會給你一個驚喜的。”只是,夜萬里卻突然的拉住了她,微微的輕笑中帶著幾分神秘,“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
“到底是什么驚喜呀?”景晨曦這次想起了他先前說的驚喜,看他如此的神秘,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什么?還有驚喜嗎?”站在一邊的孟冰也聽到他們的對話,帶笑的眸子中隱過幾分曖昧,心中也有著幾分羨慕,當(dāng)然,更多的卻是祝福。
她還真沒有想到,夜萬里竟然會有這份浪漫,為女人準(zhǔn)備驚喜?
若不是她親耳聽到,還真是不敢相信。
此刻孟冰的神情輕松而自然,似乎根本就沒有發(fā)生剛剛藍寧辰的事情一般,不,或者比先前更加的輕松了。
李逸風(fēng)的眸子也是微微的一閃,但是卻并沒有太多的意外,他早就想到夜萬里可能會另有安排,沒有想到,還真被他猜對了。
恰恰在此時,一個人影突然閃到了高臺上,那人看上去差不多六七十歲的樣子,只是身體卻是挺拔直立,雙眸更是炯炯有神。
他一上臺,一雙眸子微微的環(huán)過四周,頓時,整個場地完全的安靜了下來。
“啊,這不是神燈會的平長老嗎?他可是很多年都沒有出面主持花燈會了,今天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片刻后,下面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著。
“今天有人破了我們神燈會八百年來,從來沒有人破的神燈陣,為他的妻子親手做了一盞花燈,在神燈會最圣旨的時刻,也就是相傳當(dāng)天花燈書生與花燈仙子攜手的時辰,送給他的妻子。”平長老洪亮的聲音傳開,就連站在最邊緣的人都能夠聽到。
“什么,竟然有人破了神燈陣?”頓時,場上一片驚呼,喧嘩一片,都是難以置信的聲音。
“這怎么可能呀?聽說要過神燈陣,不僅僅要試武功,試才華,而且聽說,還有十分嚴(yán)厲的,特殊的考驗,甚至還要自己做花燈,這可是從來沒有被人破過呀,今天到底是誰破了呀?能破神燈陣的當(dāng)真是樣樣精通,而且肯定很愛他的妻子。”
“是呀,是呀,我也聽說了,武功,才華倒是其次的,那特殊的考驗是最難過的,是真正的對愛情的考驗?zāi)兀鏇]有想到這天下竟然會有這般優(yōu)秀的男人,而且還這般的癡情。”
景晨曦也隱隱的聽到了眾人的議論時,雙眸慢慢的轉(zhuǎn)動,望向夜萬里,這個人應(yīng)該是他吧?
她不知道他經(jīng)過了什么樣的考驗,但是八百年都沒有被人破過,要破肯定是十分的困難的,而且他還親手做了花燈?!她還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會做花燈。
不知道,他做的花燈會是什么樣子的。
“看,上面上什么?”而人群中再次的發(fā)出驚呼聲。
景晨曦也抬眸望去,夜空中星光閃爍,月色很美。
只是,在那燦爛的星光中,卻有著一個一閃一暗的火光在移動,慢慢的向著這邊移來。
“應(yīng)該是花燈,是花燈。”移的近了,依稀的可以辯出真的是一個花燈。
那花燈到了高臺上方時,竟然慢慢的落了下來。
黑暗中,距離太遠,只看到火光在閃,看不到花燈是怎么移動的。
景晨曦也沒有看清楚,心中暗暗驚愕,這花燈是怎么過來?
等到那花燈真落越低,景晨曦才發(fā)現(xiàn),原來,花燈的上方有一只鷹正吊著那花燈,這只鷹肯定是經(jīng)過了特別的訓(xùn)練的,竟然能夠準(zhǔn)確的算準(zhǔn)地點,落下,而且動作輕緩,穩(wěn)當(dāng),那花燈竟是沒有半點的傾斜。
若是略有傾斜,那花燈中的火光就有可能將花燈燒燃了。
景晨曦看到那花燈落下,是穩(wěn)穩(wěn)的落在平長老的面前的,平長老伸手拿過花燈,另一只手輕輕的拍了拍鷹的的翅膀,“走吧。”
那鷹似乎聽的懂長老的話,頓時展開翅膀飛走了。
“公子,請吧。”長老略略帶笑的望向夜萬里,慈愛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贊賞。
夜萬里微微一閃,攬起景晨曦直接的躍上了高臺。
“想必這位就是公子的妻子了。”長老看到景晨曦時,微怔了一下,那慈愛的神情間似乎隱隱的多了幾分異樣,不過,聲音卻仍就洪亮。
“不錯,她就是我的妻子。”夜萬里緊緊的攬著景晨曦,一臉的輕柔,一臉的幸福,聲音堅定,不帶半點的停頓。
他想要向全天下的人宣誓,她就是他的妻。
而此刻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本王,在這樣的場合,夜萬里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這么做,應(yīng)該是不想為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個平長老只怕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而也正因為這樣,他的努力就顯的更真,他這份花燈拿的越是更加的困難。
景晨曦的突然感覺到心中暖暖的,似乎有著什么被挑動了,顫顫的,麻麻的,卻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從來都不知道夜萬里竟然會這般的浪漫,這般的細心,體貼。
他此刻說,她是他的妻子,而不是王妃,少了那壓死人的頭銜,她突然覺的更多了幾真實。
這一刻,她真的是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