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晨曦僵滯,深知,想從他的懷中逃走,那是不可能的,“我,我真的懷了身孕,你,你不能?”
此刻的景晨曦只感覺自己快要透不過氣來,那空白的大腦仍就無法正常的運轉,只感覺他的懷抱太緊,太熱。
夜萬里的眸子深處隱過一絲笑意,他當然知道,她是真的懷了身孕,
其實,他今天晚上,也想告訴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孩子是誰的?”夜萬里知道,自己直接的說,那孩子是他的,她只怕不相信,所以,他要慢慢的引導她。
“是,”景晨曦開口,又停住,是誰的?
她哪知道是誰的呀?她若是知道是那個該死的,吃干抹凈后,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男人是誰,她發誓,不會那般放過他,絕對不會讓他逍遙之外。
“不知道。”所以,此刻,景晨曦的回答,有著那么一些咬牙切齒的狠意,對,是狠,不是恨,對那個連面都沒有看清的男人,恨,是不可能的,但是,狠,卻是一定要的。
夜萬里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倒抽了一口氣,看到她這神情,對那個男人,似乎?
所以,他在想,若是此刻,他告訴她,他就是那個男人,她會不會?、
這個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但是,就算心中害怕,但是,他還是決定在今天晚上說出真相,說出真相,要殺,要剮,就任憑她了。
“你真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比如說,有什么特別的…”夜萬里繼續的誘導著她。
“天太黑,沒有看清,不過,當時,我咬了他一口。”景晨曦并沒有想太多,只是覺的,竟然今天她跟夜萬里成了親,這些事情,應該讓他知道,而且,她也一直以為,夜萬里是不相信她,所以才會故意這么問的。
“若是,本王說,本王。”夜萬里的眸子微閃,唇角微動,直直地望著她,一字一字慢慢的開口。
說話間,一只手,卻開始解著身上的褻衣的扣子,她剛剛說,她咬了他一口。
那么,這件事情,便就是千真萬確,不再有半點的可懷疑之處了。
他,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他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父親。
“你,你要做什么?”景晨曦看到他再次的脫著衣服,而且,這件褻衣脫掉,里面就是光的了。
“等下你就明白了。”夜萬里沒有回答她,仍就繼續的解著扣子,他是想讓她親眼看到,只是讓她看到了,她自己留下的牙齒印,一切,就不用多說了。
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夜萬里的手,松開她,快速的想要扯下身上的褻衣。
只是,恰恰在此時,房門外傳來一聲,略帶小心,卻又急切的聲音。
“王爺,皇上讓你去一下大廳。”來人傳的是皇上的命令。
其它的人,夜萬里都不可能理會,但是皇上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只是,馬上就可以真相大白了,但是卻恰恰在這個時候,被侍衛打擾了,這個侍衛來的還真是時候。
夜萬里此刻郁悶到了極點,一張臉也是極為的難看,陰沉到鐵青,冷冷的,有些咬牙切齒的吼道,“知道了。”
此刻,他不得不重新的扯過一件衣服,快速的穿在了身上,那動作有些帶火。因為,用力太狠,差一點將那衣服扯破了。
站在一邊的景晨曦,卻看的想笑,這個時候,被人打擾,對一個男人來說,的確是夠郁悶的。
當然,她不知道夜萬里的真正用意,所以,她的想法是邪惡的。
“等本王回來。”夜萬里看到她唇角那絲異樣的輕笑,很容易便猜到了她的心思,心中更加的郁悶,這個女人,竟然敢幸災樂禍,看他回來,不好好收拾她。
“哦。”景晨曦輕聲的應著,當剛收到圣旨的那一刻,她心中是不滿的,甚至想過逃婚。
但是,經過了今天的婚禮,她知道了,他為了娶她,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心中,的確是有些感動的。
她只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他卻為她做了那么多,若不是真心對她,怎么可能會做到那一步,更何況她也不覺的,自己的身上,有什么是值的他圖謀的。
所以,她此刻決定了,她不逃了。
她在想,或者,她可以再相信一次愛情。
她想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此刻的心中,還是害怕,更是擔心的,但是,既然命中注定讓她遇到了他,而且,幾經波折,還是讓她們成了親,那么,她或者,可以再嘗試一下。
而且,她也知道,若是這個時候,她離開了,也會給他造成一些麻煩。
見她答應的這般順溜,夜萬里反而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不過,心中卻多了幾分欣慰,唇角也微微的隱過一絲輕笑,然后才心滿意足的出了房間。
夜萬里離開后,整個房間里,便只剩下景晨曦一人,因為,剛剛夜萬里帶她進來的時候,把丫頭都趕出去了。
雖然,他們是今天才進的京城,但是,夜萬里卻早就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的,所以,她倒是沒有覺的多累,而且,在進京城之前,夜萬里還讓人準備了飯菜給她,她現在也不餓。
所以,她有些無聊的坐在房間里。
只是,沒過了多久,突然聽到腳步聲傳來。
那腳步聲,略顯輕柔,應該不是夜萬里的,而且夜萬里也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聽著似乎是一個女子的腳步。
景晨曦微愣,是丫頭?
還是其它的女人?
正在暗暗思索著,便聽到腳步聲到了門外,停下了,顯然,那個人正是要來新房的,或者確切的說,正是來找她的。
夜萬里剛離開沒多久,就有女人找上門,景晨曦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來者不善。
不過,她向來都是兵來降擋,水來土淹,再來者不善,她也不怕。
她倒想看看,是哪個女人,這般的大膽,竟然敢在這個時候,來她跟夜萬里的新房。
房門外的人,沒有了動靜,她不動,景晨曦自然也不動,只是裝做毫無發覺的坐在房間里。
要比耐性,她可從來都沒有輸過。
果然,外面的人等不下去了,突然的,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王妃,你在房間里嗎?”
“在。”
景晨曦暗暗的翻了個白眼,她這個時候,不在房間里,還能在哪兒?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奴婢能進來嗎?”女人的聲音很輕,似乎帶著幾分小心,而且,那稱呼一出,便也讓她的身份明了了。
自稱奴婢,自然是下人了,難道是府中的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