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皇后這話,便也恰恰的化解了太后的尷尬,遂接道,“皇后言之有理,你去了常婉館后,玉翠珍珠鏈便丟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像他們這種高高在上,自在為是的人物,又怎么可能會(huì)承認(rèn)自己錯(cuò)了,向一個(gè)平民道歉。
“太后,當(dāng)時(shí)晨曦是跟著惠妃娘娘一起去的,若是按太后的說法,那么惠妃娘娘的嫌疑也是最大的。”景晨曦的唇角微扯,聲音仍就輕緩,裝似極為隨意的說道。
“怎么可能會(huì)是惠妃,皇上封賞給惠妃的寶物無數(shù),惠妃怎么會(huì)拿常昭儀的東西。你這丫頭,當(dāng)真是可惡之極,惠妃娘娘那般的維護(hù)你,你竟然誣陷惠妃娘娘。”心梅聽到景晨曦的話,不等太后跟惠妃開口,便一臉憤怒的吼道,為她的主子打報(bào)不平。
也虧了她,還能夠罵的那般的理直氣壯。
不過,景晨曦卻是微微一笑,她早就料到這個(gè)宮女會(huì)是這樣的反應(yīng),她要的也正是她這樣的反應(yīng)。
“這也不能怪她,本宮當(dāng)時(shí)的確去過,的確有嫌疑,她這么說,也是正常的。”惠妃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只是,一雙眸子望向景晨曦時(shí),似乎多了幾分沉痛。
“娘娘,你就是心太善了,她都誣陷你了,你還護(hù)著她。”心梅仍就是一臉的憤怒,說的臉不紅氣不喘的,還真不虧是主仆,兩個(gè)人都能裝。
心梅說話間,還微微的向著景晨曦走近了幾步,一雙眸子,更是望向景晨曦,心中暗暗疑惑,她明明將東西放在她的身上的,而且就是藏在她的后面的,為何會(huì)搜不到,而她原本藏寶物的地方還變成了香囊了?
她是在景晨曦進(jìn)門時(shí)將東西放在她的身上的,從門檻到這兒,就只有幾步遠(yuǎn),也沒有掉,掉了也能看到呀?可是,這地上也沒有呀。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那寶物還插翅而飛了不成?
所以,心梅還是懷疑,剛剛那兩個(gè)宮女沒有檢查仔細(xì)。
她是習(xí)武之人,眼睛比一般人也銳利,想要靠近了景晨曦查看仔細(xì)。
只是,景晨曦卻突然一臉驚愕的望著她的脖子,大聲的驚呼道,“哎呀,你脖子上的鏈子看著怎么這么熟悉呀,好像,好像跟皇上封賞給常昭儀的是一樣的。”
“你胡說什么,我根本就沒有戴。”心梅微愣了一下,下意識(shí)的反駁,什么鏈子,她根本就沒有戴鏈子。
而惠妃與太后等人聽到景晨曦的話,也都不由的望向心梅的脖子。
惠妃看到心梅脖子上戴的鏈子時(shí),也是不由的一驚,甚至雙眸都不由的睜大了些許。
那鏈子的樣子,的確跟先前在常婉兒那兒看到的是一樣的。
只是,顏色不一樣,皇上賞給常婉兒是碧綠的上等玉,而此刻心梅戴的是烏灰色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只是,她先前并沒看到心梅帶鏈子呀,而且,她也不記的心梅有這樣的鏈子。
其它的人,并沒有見到皇上賞給常婉兒的鏈子,所以也不知道景晨曦說的是真是假。
心梅看到大家都一臉吃驚的望著她的脖子,不由的也感覺脖子上似乎有些異樣,便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當(dāng)她真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摸到一串珠子時(shí),不由的驚滯,手也不上的輕顫。
她,她的脖子上什么時(shí)候多了一串鏈子?她自己怎么不知道呀?而且,這真的是皇上賞給常昭儀的玉翠珍珠鏈嗎?
心梅越想越怕,身子也不受控制的輕顫著。
“樣子是差不多,不過顏色不一樣,皇上賞給我的是碧綠色的。”常婉兒看到心梅脖子上的鏈子時(shí),連連開口解釋著,說話間,還小心的望了一眼惠妃,很顯然,她是惹的惠妃不高興。
景晨曦看到一臉呆愣的心梅,唇角微微的扯出一絲輕笑,卻又故意悄然大悟般地說道,“對(duì)呀,這顏色不太一樣呀,皇上賞的是綠色的,她戴的是灰色的。”
心梅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不過,心中還是忍不住的驚疑,她并沒有戴鏈子呀,怎么脖子上會(huì)突然多出了一根鏈子呢?
“你這死丫頭,大驚小怪的,不會(huì)是故意轉(zhuǎn)移大家的注意力吧?”皇后狠狠的瞪了景晨曦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
惠妃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剛剛的確被景晨曦嚇了一跳。
“哎呀。”只是,景晨曦卻是再次的驚呼出聲,而且這一次比起上一次聲音更大,帶著更多的驚訝,一雙眸子仍就直直的盯著心梅脖子上的鏈子。
“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本宮這兒豈是你發(fā)瘋的地方。”皇后鳳眸一瞪,氣狠狠的吼道,這個(gè)死丫頭把她這兒當(dāng)什么了,大呼小叫的。
惠妃聽到她的驚呼聲,心不由的一跳,又看到她直盯著心梅脖子上的鏈子,以后又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心才微微的放下,不由的低聲輕嗔道,“晨曦,這兒是皇后的寢宮,你別鬧了。”
到了這個(gè)時(shí)候,惠妃還在裝好人。
“太后,惠妃娘娘,你們快看呀,這個(gè)宮女脖子上的鏈子竟然會(huì)變色。”景晨曦一雙眸極子極力的圓睜,仍就直直的盯著心梅的脖子上的鏈子,一臉不可思議般的驚呼。
“你在亂說什么,什么鏈子會(huì)變色,莫名其妙。”心梅狠狠的瞪了景晨曦一眼,怒聲斥道,只是心中卻突然有些不安。
惠妃的眸子一閃,心再次的驚顫,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所以,她也暗暗擔(dān)心。
“真的呀,她脖子上的鏈子真的會(huì)變色呀,不信你們看,先前明明是灰色的,但是她剛剛摸過的地方,好像,好像變成綠色了。”景晨曦再次刻意的驚呼,然后一手還摸上了心梅脖子上的鏈子,微微用力一擦,原本鏈子上的灰色突然掉了一大塊,灰色退去,竟然是精透的碧綠。
正是皇上封賞給常婉兒的玉翠珍珠鏈的顏色。
其實(shí)原本并沒有‘變色‘,是景晨曦故意用用擦掉了灰色才真正的變了色。
惠妃看到那露出的碧綠,身子猛然的僵滯,那顏色,分明就是,就是,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鏈子怎么會(huì)在心梅的脖子上,而且,而且先前還是灰色的,又變成了綠色,這所有的一切,都太讓她驚訝,她在皇宮中混了一輩子,什么陰謀詭計(jì)沒見過,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輸過,但是,今天,她卻是忍不住的心顫。
“這是怎么回事?”太后的臉色也突然的變了,盯著心梅脖子上的鏈子望了一會(huì),又轉(zhuǎn)向惠妃,很顯然是在質(zhì)問著惠妃,而這次,太后的聲音中,不僅僅有著幾分冷意,更多了幾分懷疑。
“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惠妃此刻是驚魂未定,也實(shí)在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隱隱的,她還是猜測出,可能是景晨曦搞的鬼。